开网上银行,看着卡里的余额,算着这个月必须的支出。
办公室的租金一个月三万,我付了半年现在马上要到期了,下个月要收房子,估计还要交四万左右的现金,公维基金之类的;孩子每个月定期检查的钱,我自己的日常开去,紧接着还装修的费用,生产费用等等,除此以外,每月雷打不动的,我的三个设计师的分红。
原来在公司打工的时候,觉得老板挣得挺多的,现在自己单干了才知道,一项一项费用扣除出去,所剩真的不多,只是比上班强一些而已。而我们这种刚起步的公司,这个现象尤其严重。
对着电脑算好帐,我伸了个懒腰,计划下楼去转转。
现在已经到了初夏,天气热起来。我租的这套房子是正南向的。每天被太阳晒得久了,只想睡觉,全身的手脚都是麻的,难受得厉害。何况,医生也一再说让我多散步,这样将来顺产起来才容易。
这个小区不算太新,绿化不是很好,在小区最外围种了一圈树,中间铺着些草坪。
我每天都会去小树林里散步,今天也不例外,和往常一样我手里拿了一个苹果。一边散步一边啃。
才走到我们楼后面那一块人少的地方,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听那意思像是在打电话。
“你想干什么?这种时候你不要出来给我惹事。”
我听着那声音有点熟,马上站住隔着一道万年青望过去。那个男人背对着我,手里拿着手机,正在焦急的和对方说着什么。
就这一眼我就认出来,那人是齐越。
他身上的衣品明显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从头到脚都是名牌,手指头上还戴着一个白金婚戒。
他和沈冬雪结婚了吗?怎么没听说过?他是在和沈冬雪打电话?
一看到他,我脑子里就冒出了一堆的问题。
“你有完没完,早就和你说了。我现在不方便,再等等,除非你什么都不想得到。”齐越又道。
这样的对话信息量有点大,我心里有点小好奇,马上站得更近一些,让一株更大的万年青挡住我的身影。
“好吧,如果你把事情抖出来,我们俩什么也得不到,沈冬雪是吃素的?”他最后一句反问。
渣男劈腿了!
我下意识冒出这么个结论。
不知道是我的动作太大惊动了他,还是他自己要动,一个转身他就与我脸对上了脸。
下一秒我就被齐越从树后面揪了出去。他先看到了我明显凸出去的肚子,问:“你结婚了?谁的孩子,怎么没听到一点消息?”
我一把甩开他的胳膊说:“这和你还有关系吗?”
他呵呵一笑:“徐图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好歹也是你的前男友,关心一下你怎么了?”
“不需要,有时间多关心一下你家的沈小姐吧。”我看着他说,“我只是路过,可以放我走了吗?”
“刚才你在这里多久了?”他问。
“刚到一秒钟,听到熟悉的声音想看一眼,连你的衣服颜色都没看清楚就被你揪出来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见过哪个孕妇喜欢偷听别人讲电话的。”
齐越一笑,说:“徐图,你学坏了,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说的什么?这么怕人听到?我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怎么?还想杀人灭口?”
齐越看我眼神将信将疑,最后实在在我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对我说:“你老公我认识吗?我只听说你和顾覃之分了,现在孩子他爸是谁?”
“多管闲事!”我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他追了我两步,电话声响起他就停了下来。
刚才齐越电话里的内容很惊人,我总觉得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事关沈冬雪。和我又没关系,多管这个闲事。
就在我走到小树林拐弯处时,齐越追了上来,拦住我的去路。
“你到底要干嘛?”我不耐烦地问。
“不干嘛,我可以判断一下,刚才的电话你都听到了,是吧?”他问。
他越是这样小心,我越是好奇,真不知道齐越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不过,以他甩我甩得毫无准备预兆来说,他心里藏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听没听到对你完全没影响。咱们两个现在没任何关系,就朋友圈来说也没有什么交集。”我对他说,“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徐图,我劝你一句,别管闲事,等一年以后,我帮你把工作室开起来。”齐越说。
“你不用承诺给我任何东西,我也不会多管闲事,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去管闲事。”我无奈了。
齐越看我这态度大概相信了我的话,这才离开。
我上楼以后觉得心里扑通直跳,给安琪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原来的朋友圈里打听一下齐越的现状,他到底在搞什么事,弄得神秘得跟邪|教组织似的。
安琪先问了问我是不是有受到惊吓,才满口应了下来。
现在工作室刚有起色,我还不敢把安琪拉下水,我想等稳定一些,能给员工发高薪工资时,才把安琪拉下水。
安琪表面看很乐观开朗,但没人知道她其实家里负担很重,再加上一个同样负担重的陈桥,两人都不敢失业。更不敢去跳槽换风险大的工作。我完全了解他们二人的情况,也不敢把创业的风险加在他俩身上。
到晚上吃饭时,安琪说了一下她打听来的情况,齐越没有任何动向,就是听说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