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呢?

几天之后,郑家那边传来消息,郑父又住院了。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好像是上回的伤没有养好,这次头疼的病症又复发了,在家里不小心晕倒,才被送进了医院。

郑母特地打电话过来,自然是想要靳涵去看看,虽然靳涵对泽家已经没必要再装了,但这时候正是接触郑父的大好时机,靳涵肯定不能错过。

邢管家依旧对靳涵很客气,听说他要去医院,立刻派了一辆车送他。

只不过这次泽轻言肯定不会再去了,靳涵甚至怀疑这一次事情之后他会不会悄然与郑家终止合作。

到了医院,郑母在病房里好整以暇坐着,她还以为泽轻言会和上次一样同他一起过来,见靳涵只是一个人,问他道:“你没和泽轻言说过这事?”

靳涵道:“他有事,来不了。”

既然泽轻言不来,郑母也便没什么好眼色了,对靳涵说时间到了就自己回去,不再理他。

郑父更是从来连跟他说话都懒得,靳涵都已经习惯了。

他本就不同意代嫁这件事情,但看得出来,他对泽轻言还是很有好感的。

整个郑家,可以说和泽轻言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郑父,他清楚泽轻言并不如外界所说的那样病态,甚至温和知礼,聪明通透。

可惜郑母和郑新雪对泽轻言的印象太刻板,郑新雪又极度不乐意嫁给泽轻言,自己在外面找了个男朋友不说,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

要从郑父自己的眼光来看,那司臣是远远比不上泽轻言的,私生子的出身就不说了,品格上也差了泽轻言一大截。

自从上回他和泽轻言合作失败之后,郑父便听到不少商界的朋友评价司臣为人有些傲慢,喜欢捧高踩低,对曾经帮助过他的人也不懂得感恩,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便会弃之不顾,下次碰上了连招呼都懒得多打一个。

这样的人,若非女儿死活要跟他在一起,郑父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现在事已成定局,女儿肚子也大了,郑父就算再怎么反对,泽轻言也不可能再娶郑新雪,骗局已经铸下,想挽回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继续往前走。

想到这里,郑父忽然难得和蔼地对靳涵道:“你叫什么,刘媛媛是吗?”

靳涵抬起头看他。

“坐过来,”郑父说,“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

☆、cer 33

听见郑父有话要和靳涵聊,郑母倒很自觉地站起来出去了。

靳涵坐过去,郑父道:“你和泽轻言现在怎样?”

靳涵:“……”他竟然也开始关心这个了?

郑父又道:“泽家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那待得久了,一不小心你的身份就有可能被拆穿,别以为到现在他们都没发现这事你就沾沾自喜,那是你运气好,这种关系总归不能长久,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得尽早想办法抽身,这样对你对我们郑家都好。”

靳涵:“……”郑父竟然是个明白人。

郑父道:“这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她们,我会帮你想想办法。”

她们当然指的是郑母和郑新雪,郑父既然已经有了推动剧情的念头,靳涵自然求之不得。

郑父这一次住院的时间挺久,郑母每天督促靳涵准时报道,靳涵也自觉每天都来,不过他一直在想的是该如何不经意间透露刘媛媛和郑父的父女身份。

如果直接拿鉴定报告出来,郑父肯定会觉得他碰瓷,未必会相信,而且郑新雪那边也防着他,肯定不能太直白。

想来想去,这问题竟然难到他了,一直到郑父出院也没想出方法来。

几天后邢管家来找靳涵,跟他说了一件事。

说是老泽董事长的祭日就要到了,泽轻言要去宗祠祭拜。

泽家是商贾世家,是一个大家族,他们的发迹史可以追溯到好几代以前,泽家的人也不止靳涵现在所看到的这么一点,在其他地方都有各系旁支。

靳涵没想到泽家居然是一个这么老派且封建的家族,还设立了什么宗祠。

不过对于他们有钱人来说,总会有许多的讲究,越有钱的人越迷信,这还算是好的了。

只是苦了泽轻言,泽家的宗祠在隔壁省,离这里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不方便坐飞机,其他的交通工具人太多,泽轻言肯定不会愿意坐,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搭车过去。

泽轻言的意思是希望靳涵能一起去,毕竟祭拜这种事情,以他现在泽家少n_ain_ai的身份来说是没道理缺席的。

晚上靳涵正开着门收拾行李,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笃笃……”

靳涵回过头一看,发现是泽轻言。

“……可以进来吗?”泽轻言一边说着一边就进来了。

靳涵心里有点讶异,以往他肯定不会随意进别人房间的,什么时候开始竟悄悄地变了?

靳涵说:“泽先生进门前好歹先询问一声方不方便?”

泽轻言说:“‘郑小姐’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已经被我看过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好避嫌的,我倒是期盼着‘郑小姐’能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就是不知道‘郑小姐’什么时候候愿意说?”

他一口一个“郑小姐”的,绝对是讽刺。

不过靳涵想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那么多讲究。

靳涵仔细想了想,觉得一些事情泽轻言一定还是想知道的,便对他说:“泽先生不必刻意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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