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两侧慢慢地溢了出来,林洱感觉那只受伤的小腿在逐渐失去知觉。
过了不久,夏然也醒了过来,林洱半倚在他身边的那根柱子上,痛苦的捧着她的小腿。
“你还好吧。”夏然怕林洱失去知觉,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还···可以,你··先找个··”林洱咬着牙,对夏然说。没有换药的伤口发炎的更加严重起来。夏然帮林洱撕开纱布,那个狰狞的伤口一下跳到了他的眼前。
“有人么。”夏然对着四周大喊道。
“你干嘛”
“你这条腿别废了!”夏然焦急地说道“他们把我们弄到这里,肯定会派人监视我们。你的腿最要紧。”
果然,未出片刻,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体型彪壮的男人阔步走了进来。
“怎样,想通了没。”
夏然见那个男人对他们两人上下打量着,想必是在想两人的关系;而男女之间的关系,对于这个长年担心自己手下逃跑的男人而言,可能还是夫妻最为安全。
“当然了大哥”夏然顿了顿“我老婆腿受了伤,还麻烦您帮帮忙。”
“原来是夫妻啊,那更好办了。”男人歪着嘴“既然是夫妻,就不怕你俩其中一个逃走了。你老老实实听话,你老婆的腿会有人治的。”
夏然道了谢,架着林洱随男人离开了地下室。
男人带两人到了另一个明亮点的房间,告诉他们,等一会会有医生来,还安慰夏然道,这里的主任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既然进了凌美家,大家都是一家人。
夏然搂着林洱催促道“大哥还是快点找医生吧,我老婆快不行了。”
那大汉瞥了一眼林洱的腿,刚刚还是简单的流脓,现在整个小腿已经是红肿不堪,应该是在地下室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感染到了。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夏然望着怀里已经意识模糊的林洱,无奈地说“只要看到你,不是发烧,就是晕倒,哪有人身子骨像你这么瘦弱的。”
可能是听到了夏然的埋怨,林洱在他怀里动了动。“我也是服了你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圣母心,现在好了受了骗了吧。”
“喂,你在听么?”夏然怕林洱真的昏迷,以这里的条件,治好林洱的腿几近是不太可能。他只得不停絮絮叨叨的和林洱讲话,让林洱保持清醒。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麻烦精了,在哪里都能遇见你。没这个身体素质,还非得和我们一起进藏,进藏就算了,你和那个丁渭算什么关系。有没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两个人不知道天天讲些什么。”
等了许久,大汉终于带了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满脸萎靡,蓬头垢面。夏然担忧地问道:“哥,这是?”
“哦,我们这的医生,大崔。”
大崔摸了摸油腻地头发,从脏兮兮地背包里拿出一卷纱布和一瓶蒸馏水;他蹲下身,用棉球粗略的擦了擦林洱的腿。
“医生,你稍微···”夏然还是不放心,对着大崔嘀咕道。
“喂,到底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大崔张着满口黄牙的嘴,对夏然吼道。“包扎包扎就好了,没见过你这么虚的。”
话音刚落,大崔利落地包好了林洱的腿。
“好了,你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有大会。”大汉见崔医生包好了林洱的腿,送了口气。
但夏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知道是包扎林洱太晚,还是大崔医术不精,半夜林洱果然满身虚汗,发起了高烧。她窝在沙发里,不断的鼓囊着“冷··”
林洱的动静惊醒了好不容易能睡一觉的夏然,他走到林洱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不省心。”
“夏然?”林洱昏沉中感觉有人为自己捱了捱被子。
“你,还好么?”夏然半蹲在沙发边,搓着林洱冰冷的手。
“你不会走吧。”
“不会。”
“可你还是走了。”林洱握着夏然的手,挤出一丝力气“为什么?”
“现在就不要说这些了。”夏然柔声说道“冷不冷?”
“你还说不认识我,明明什么都记得。”
夏然没有回答,他将林洱的手轻靠着自己的脸“还是这么冷。我去找崔医生,你等等我。”
“别走。”林洱虚声说道。
夏然叹了口气,继续蹲下身,倚在沙发的一角“不走了。”
林洱梦呓了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清早烧退了点。夏然见林洱睡着了,蹑手离开沙发。还未等夏然出房间,大汉就带了个斯文的男人敲开了门。
“夏然,主任来看你们了。”大汉讨好地对着主任鞠了一躬。
主任看上去不过40,梳着利落的背头,戴了副斯文的金边眼镜。“唉,小伙子,你夫人还好吧~”
“差不多了”
主任亲切地拍了怕夏然的肩,待会开会,一起参加吧,进了凌美家,都是一家人!主任大笑了几声。
“明天等她病好了去参加吧,这次我先去。”夏然回头望了一眼仍旧未醒的林洱,对主任说道。
“那你现在就和我来吧,最近除了你们呀,昨天又来了一个家人,待会你们见见”主任领夏然进了另一间大一些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长桌。桌子四周,一群人正仰头望着夏然。
见到主任进来了,人群中有一个人喊了一声“鞠躬,主任好!”
瞬间,人群整齐的低下头,大声喊道“主任!早上好。”
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