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越攒越紧。林洱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夏然说会拖累她,也明白了夏然性格为什么变那么多。
她的心不安的上下跳动着,夏然的隐忍,武沅的咄咄逼人,而她却处在他们之外丝毫帮不上一点忙。
“你今晚就住在这里,明天和我去公司。学,退了,你在这里重念。”武沅对着走廊叫了声“andy,出发。”
夏然愤恨地望着武沅,不再说话。对于这个家,对于他的父亲,他无能为力。如武沅所说的那样,他不过就是依附于她的一条米虫罢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待武沅从他们身边高傲的走远后,夏然垂头丧气的松开林洱的手,嗫嚅道。
林洱踮脚捏了捏夏然的脸“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夏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抵着林洱的头“谢谢你。”林洱环着他的腰,轻轻地说道“怎么老和我说谢谢。”
“明天陪我一起吧。”
“你真要留在这里?”林洱深知,她绝不可能陪他留在这里。武沅刚刚的一席话,如同一根针生生的扎在了她的心里。她亲眼看到了夏然的心余力绌的样子,她即想就这么和夏然待在一起,又不想拖累到他。
夏然无言,只是搂紧了林洱。他也不知道,在他决定要和林洱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这么远。
夏然的父亲经营着一家制药公司,而现在这家公司则由她后母打理。之前夏然的父亲一直反对公司上市,而她的后母则坚持反其道而行,大张旗鼓的联系融资公司,实行上市。
对于一家公司,特别是如夏然父亲的公司来说,并不是上市就意味着能提高公司的效益。相反,融资越多,夏然父亲的股份也就会被稀释的越多。
正如马云虽然是阿里巴巴的创始人,但他仅仅持有6的股份,占有股份最多的,反倒是日本富商孙正义。阿里的上市是因为他的市场越做越大,单凭马云和蔡振信无法继续支撑下去。
而夏然父亲却明显是想做家族企业。制药公司的市场已经被辉瑞他们瓜分的差不多了,做成若公司上市,不仅无法撼动市场,相反还可能损害夏然父亲的利益。
听夏然提起上市的事,林洱陷入了沉思,夏然的后母只想挣快钱,对她来说转卖股份,获取融资是最便捷的途径。
“你父亲现在的所有权是在你后母手里,还是在你手里。”林洱问道。
“应该是我吧,我爸他脑子不昏。”夏然说道。
林洱瞬间明白为什么武沅一定要让夏然留在英国。“既然是你的,就一定要是你的,我会帮你的。”林洱笃定地对夏然说道。
夜渐渐的深了,林洱躺在夏然房间窗前的卧椅上,没有丝毫的困意。她什么资料都没有,单凭自己过去的经验又怎么能扳倒掌管公司这么久的武沅。
“想什么呢?”夏然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林洱说道。
“很多事。”
“比如?”
“比如,我在想当初我们在一起到底错了没有。”林洱抬头,看着窗外寂静的街道,叹了口气。
“我不后悔。”夏然慢慢地走到林洱的身后,蹲下身锁住她的肩胛。林洱淡淡的笑了笑,握住他的手,摩挲道“没想到,你的手上也有老茧了。”
“你真以为我是大少爷娇生惯养?”
“嗯。”林洱点了点头“我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穿衣服还要七八个菲佣在旁边伺候着。”
“我爸发作的时候,喜欢打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恨他,结果血缘这个东西还是蛮奇妙的。”
“他这辈子算是废了,但我不希望他为之努力的公司也这么废了。”
原来那次见到夏然身上那几根狰狞的伤疤就是这样来的。林洱只感万箭攒心。
第二天,林洱就跟着夏然一起到了公司,武沅又是一声干练的衣服,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到夏然身边的林洱,她皱了皱眉。“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不行么?”夏然反问。
“y。”武沅对身旁的助理挥挥手。“你带她进去。”
“她也参加公司的会议。”
武沅瞥了一眼林洱“那你就代替她进去。”她指了指助理。助理立刻慌了,她忐忑的问道“武总,这···”
武沅笑了笑“毕竟这家公司夏然说的算。”
林洱跟着助理换了身黑色的小西装,带上她的标牌跟着武沅到了会议室。一进会议室,林洱便感受到了此刻会议室的暗潮汹涌。
两排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扎着领带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他们目送着武沅从门口走到了正中的位置上。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这群男人正虎视眈眈的对着武沅以及她身旁看上去稚嫩青葱的夏然。
“夏公子终于回来啦。e!”没等武沅开口,席间一位外国人用一口生涩的中文朗声说道。
“怎么,老夏走了,你就送个小夏给我们。”紧靠着武沅坐的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漠然说道。
“行了,不管怎么说,夏总的所有权现在就给了夏然···”
“所以,这是咱们一直不上市的原因么?”男人冷笑道“武沅,这件事你到底拖了多久,我告诉你,这家公司-gm制药,是我”他指着自己“和老夏一同创办的。”他望着夏然,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不是家族企业。”
“易总,我怎么记得当初全部的钱可是我丈夫一个人出的,现在他不在了,你这么颠倒黑白真的可以么。”武沅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