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顾晗,听闻他拿蒋嬷嬷开玩笑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他的怀中酝酿半天,才瓮声瓮气说了一句,“蒋嬷嬷才不像殿下这样不正经,怎么会不给臣妾饭吃?”

“那是什么比吃

饭还重要?”他看向顾晗,眸光沉沉,“对于你来说。”

殿下,她就不能有点追求吗?

她憋了一口气,最后哭笑不得,“殿下不许开玩笑。”

赵显自己一个翻身坐到床上,然后抱起顾晗,让她半个身子都依偎在自己身上,问她,“那究竟是什么让你哭成这样?”

顾晗原本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但现在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组织了语言,她才娓娓道来,最后又问了一句,“殿下也觉得我心思深沉歹毒吗?”

赵显的手僵在半空中,继而缓过来抱住她,下巴定在她的发上,声音平缓而清爽,又带着一股特有的清润,“怎么会,你可是阿晗啊。”

若是别的人,赵显肯定觉得这个人别有心机,不是良人,但换了顾晗,他就从心底里心疼。他放心心尖上捧着的人,为什么要让人如此怀疑欺负?就算是她的母亲也没有资格。

别说真是白芍推了顾晗,就算不是,她今日一番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死罪。而顾晗若是不在意自然不会费这个心。而这样的原因,不外乎两个,一个是为了陈氏日后在夏阳侯府的地位,一个就是说不上台面的原因——她吃醋了。

或许顾晗自己都没有发觉,在知道白芍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之后,她心里隐藏了十几年的不甘和绝望全都涌了上来,她害怕自己爱上的人再次被人抢走。

“阿晗,你记住,无论什么人什么时候怀疑你,我都会相信你。我说过,哪怕是我自己欺负你都不行。”

她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听着胸膛中有规律的心跳声,呼吸渐渐平稳,偶尔还抽泣一声。赵显直接将她放在怀中,搂着她直到天明。

高敏的案子全是全部定下来了。除了主犯绥阳侯高敏,从犯几个知府巡按,皆是参与了这件事,而静亭侯的证据充足,将这几个人贪污受贿,银子去向的账簿算了个干干净净。这一算下来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大大小小一共加起来一百多万两的银子。

大靖开朝以来,便以清廉孝顺治国,上头几代国君虽然惩处了几个贪污受贿的案子,却都没有如此巨额,一百万两的银子,俱是从百姓的嘴里抠出来的,赵显在心疼自责之时,也觉得自己没用。以至于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

查处工作进行的很快,把几个人贪污受贿的银子重新重新充了国库,把几月两月前拨出去的银子又给填出来了,而赵显也重新拨了一比银子让静亭侯重新起来赈灾,负责灾后重建事宜。

然而,静亭侯这么一走,却又把端芳的婚事耽搁下来了。

原本德宁公主就准备着等静亭侯回来一起商议商议端芳的婚事,毕竟已经及笄,而婚事还没定下来,这像是什么话?

他们二人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把女儿给许配人?还是早早的就开始挑拣好。

德宁公主向来为自己这个女儿操心的多,这次又为了她的婚事来了太子府,太子妃原本也没察觉到这件事情,但德宁公主亲自来了,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太子妃是打江南来的,即使在汴京城中住了几十年,也是在府多于外出,对于汴京城中的世家子并不十分清楚熟悉。自己就这么一会侄女,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她难能放心把人许配给人?

何况,端芳也有着自己的姻缘。

前世,端芳原本喜欢宁家的大公子宁博彦,后来却发现这宁博彦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光风霁月,为人热忱。而是心心念念一个自己得不到的人,这让端芳看他不起,后来这个心上人也不了了之。

后来,南夷太子进京朝拜皇帝,也就是当时已经上位的赵显,偶尔得见端芳公主容颜,又为她俏打动,因此向赵显求亲,赵显自然征求了这个表妹意见,端芳也觉得这个人心仪的不得了。只是德宁公主反应强烈,拒不接受。现在想来,德宁公主也是不忍自己女儿远嫁边疆,日后就算是和夫君吵个架也没地方可去,何况二人整整相差了十二岁。便是赵显也觉得这个太子配不上他这个唯一的表妹。

那时,只有太子妃觉得那太子为人憨厚热忱,处事待人皆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对端芳尤其好,说一不二,最后也是因为她的出手,才让德宁公主同意,赵显才下旨,让端芳郡主晋封为和硕公主,远嫁南夷太子。

☆、46

皇帝这几日越发下不了床,后宫妃嫔全都等在长生殿外侯着要觐见,皇帝却一个人也不许进去。

喜禄一边着急又无计可施,遂连夜让人赶到太子府禀了赵显。彼时赵显正在西华阁。

这几日顾晗心绪不好,赵显一直陪着她,就算公务繁忙之时,他也是在西华院,他在一旁批改公文,顾晗就在一旁涂鸦。

两人相处的很好,顾晗依赖着她,十分不舍离开。

等顾晗将手中的画拿给他看的时候,赵显挑挑眉,问她,“这是什么?”

顾晗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殿下看不出来?”

“鸭子?”

顾晗:“……”

明明是比翼鸟好吧,殿下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

还没等赵显将她手中笔夺下来,罗要就进来传话说喜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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