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公主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言被北国追杀,就算是,他们南国公主又岂能这般简简单单就嫁了?

随着柳少扬的话问出,大殿里如同死一般寂静。

凌帝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事情的真实性,柳少扬也不敢再多言,一来怕勾起陛下的心绪,二来,对于这件事,他也该好好想想了……

半晌,凌帝许久没有焦点的眸子落在了柳少扬身上,“少扬,这件事,无论真假,大梁,都得去一趟了。”

声音不大,但很坚定;语气很轻,但却不容置喙。

柳少扬在心里斟酌一番,恭身应道:“是,陛下!”

即便陛下不言语,他也打算这般做的,如此算是不谋而合了。

不管真伪,不管是否对方的阴谋诡计,他都要去瞧上一瞧。

若是对方的阴谋,便是拼死他也要带她回来,护她周全。

若此事是真……

柳少扬一愣,心满满的都是苦涩。

若此事是真,他便亲眼看着她笑,也要看看能够让她倾心的男子是否值得!

原本就是要去大梁,只是,现下是由明转暗了。

“少扬,朕以为此事或许是真,但其中定然有所隐情,大梁国君用皇族之姓与朕许诺,愿用十城为聘礼,求娶朕的意儿,此事,欢乎一国尊严,他轩辕无泪不敢做,同样做不得!”凌帝看着柳少扬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历来用皇族之姓许诺之事,许诺者不得有半丝欺骗之意,否则这不仅是对宗族的不负责,更是对上天的欺瞒。

“陛下是说,公主确实是在大梁,但其中有隐情?”柳少扬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

有时候,越是十万火急,越是千钧一发之际,有的人反而越冷静。

这些人,许是身经百战,许是心中丘壑万千,成败算计于胸,很庆幸的是,柳少扬就是其中一种。

“嗯。”凌帝淡淡点头,他的女儿,便是隔了那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纵然她在梨树下,一字一句说出那惊世骇俗的话,可是,他知道,那话里,更多是对他这个做爹爹的警告。

“那北国?”柳少扬沉吟了一下,皱着眉说道,心里不由浮现出那冷冽但却不羁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个北国王爷似乎对换意的感觉有所不同,而且,换意似乎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异于常人,又或许是他想多了?

只是,每次他想要推翻这个想法时,他的脑海里总会出现周子默临走时朝自个儿投过来的那一道远远的目光。

那里头,有审视,有炫耀,还有他不想去猜的东西……

“先别轻举妄动,你先去往大梁,见着了意儿再当面问清事实的真伪不迟,若他北国当真敢伤朕的皇儿,朕便是倾国之力,也要他北国遍体鳞伤!”说到这时,凌帝眼里有一丝狠戾的光一闪而逝。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凌帝,纵使性情再温和,触了他的逆鳞,那也是一条暴怒的奋起的龙!

“是,陛下,微臣告退。”眯了眯眼,柳少扬轻声应道。

次日,凌帝看着站在朝堂上精气神都饱满的邱绵泽,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终究是老了,连自己的孩子都守不住,护不了了啊……

“邱大人,在南国一夜过得可还舒适?”凌帝波澜不惊的态度,平常的语气,仿若昨日那一丝震惊根本不存在一般。

但那略微混乱的气息,却还是被邱绵泽捕捉到了,当下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嘴里却平静道:“多谢凌帝陛下盛情款待,邱某感激不尽。”

不谈好坏,只论感谢,凌帝听了,不由扫了眼柳少扬,棋逢敌手啊。

这般时候,不论好坏,都容易让人抓住话柄。

你若说好,那便可以被人说成乐不思蜀,在国若有政敌,仅凭此,便可狠狠的被参上一本。

若言差矣,便更容易被人说成不懂礼数,来人粗鄙,到时候丢的可不单反是自个儿的面子了。

“好了,邱大人也别客气了。”凌帝面色不变的挥了挥手,宽大的袖袍在众人眼里掠过,如同一片祥云。

只有柳少扬才知晓,在那如同祥云一般的袖袍下,又是怎么样的一种苦涩。

“梁君的手书,朕已经亲自看了,至于梁君所言之事,朕还不能现下应之,还请邱大人见谅。”慢慢的将准备好的言辞说出,语速不急不缓。

“但朕这里也有一封手书,还请梁君亲启,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此,朕便派丞相随你去大梁罢。”说完这话,凌帝竟是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柳少扬的身上,仿佛在等着什么。

早已经与凌帝商议过的柳少扬自然知道陛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当下一掀朝服跪下,“是,臣定当不辱使命!”

“不,不可啊,陛下……”谁知道,柳少扬的话刚刚应下不到一息的时间,便有人出声反对。

凌帝眉头一皱,将视线从柳少扬身上落到那出声之人,声音顿时冷了起来,“秦爱卿此话何意?莫非是在质疑朕的决定?”

“回陛下,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知晓,梁国国君与陛下说了什么,也好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里有个数啊……”秦宿平日也算是个尽心尽力的老臣了,哪里看过陛下用这样一道眼神看向自个儿。

只是,他所任的是大理寺卿的职位,总是习惯了那水落石出的感觉罢了。

“哼!让你们有个数?!既是梁君亲自手书,又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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