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聂慎远跟着医疗队到达这边的第21天偿。

在看见徐斯宁发来的那条短信之前,他是完全不知道苏恩近况的撄。

早在离婚时,苏恩就已经把小女孩的任性做到了极致,不仅把他的手机号拖进黑名单,连微信也把他拉黑了。

他如要了解一下她的近况,还只能特地下载了个微博客户端,隔几天有空时去她微博转转。

上一次知道她的消息是两个月前,当时他还在昌都县。

当时看到她微博更新的照片,她在加拿大的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还去蒙特利尔旅游了。

照片里,她和一群同学凑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离开他,她的生活依旧多姿多彩,生机勃勃。

他怎么能平衡呢?

之后几天,他随队伍出发往墨脱方向。

这边平均海拔1200多米,交通不便,手机信号经常卡壳。

而且还是国内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当地人过着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原始生活,很多时候连打电话信号都成问题,更不提4g上网。

凌晨两点的墨脱,昼夜温差很大。

聂慎远再无睡意,披上件厚衣服下床,去旅馆一楼,用旅馆的座机给徐斯宁回了电话。

徐斯宁那边接得很快,问:“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他直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短信里说不清楚,徐斯宁就在电话里把温市的情况说了,“法院那边终于松口,答应把苏叔做中间人的那九千万还上,就会放人。恩恩现在就跟这个拧上了,家里房子车子被她卖光,亲戚朋友里能借钱的都被她借了,她现在住的地方都没有。”

聂慎远又问:“她爸爸现在的情况呢?”

徐斯宁说:“不太好,苏叔一直有糖尿病,高血压,上个月在看守所里还晕倒几次。那里面的环境,他年纪大了,时间一长,肯定熬不住。”

聂慎远略微思索了下:“我现在还在藏区,估计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赶回去。你帮我先照看着她,万一她惹出什么麻烦,多担待点。”

徐斯宁稍微顿了一下,才说:“不客气,这是我份内事。”

把电话挂上,聂慎远有点急躁地点了根烟。

坐在他对面的旅馆老板看了他一眼,问:“聂医生,怎么啦?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没事,能解决的范围内。”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

现在是凌晨2点30分,距离天亮还有5个多小时。

在接到徐斯宁这通电话之前,他所能想到苏恩最坏的遭遇,不过是她在加拿大好耀武扬威吃好喝混够两年。

等混到个拿得出手的学历后,再灰溜溜回国。

然后继续靠着她爸的庇护,过着无忧无虑二世祖的生活。

至少他以为会是这样。

结果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他在这边与世隔绝的环境里为藏民行医治病,他的小狐狸竟然已经倾家荡产,到了无家可归的边缘。

墨脱的深夜,万籁俱寂。

他跟老板买了一包烟,然后独自回去楼上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当初是她不问缘由忽然开车出来撞人,惹出一大堆烂摊子要他帮忙收拾。

没等他喘口气,她失踪几天后忽然冒出来,吵着闹着要跟他离婚,还故意推出方亦铭当挡箭牌,存心要气他。

虽然知道,她就是那样的臭脾气,一吵起架来,什么话她都敢往外说。

哪怕知道她做错了,她也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反正什么都要别人顺着她哄着她,她才开心。

当时那个时候,他真被她一些话伤到了。

以前还有精力耐心哄她,那阵子发生太多事情,让他觉得很累。

本来打算分开一段时间也好,给大家一年的时间彼此冷静,顺便挫挫她的脾气。

结果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居然已经家破人亡,负债累累。

她在温市,把借钱的电话打得满世界都是,唯独漏掉了他。

他觉得非常气恼。

小狐狸是故意的?

宁肯自己默默扛着,也存心不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集?

也是,就算她不来找他,也总有地方能借到钱。

就算没有徐斯宁三更半夜不睡觉为她操心,不还有一个不差钱的方亦铭?

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思来想去,他还是给自己找到理由——

他宁愿她来欠他的,也不要她去欠其他男人的。

聂慎远一晚上没睡。

快天亮时终于打了个盹,梦里却全是撞车那天,苏恩趴在车里的样子。

她娇小单瘦的身体上全是血,隔着车窗,只是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他,倔强地一句话都不肯说。

……

这边天亮比内地晚一些。

天一亮,聂慎远就跟医疗队这边打好招呼,然后联系上当天去林芝县的班车。

却被临时告知,前两天下雨,扎墨公路一座桥又断了,汽车无法通过,施工人员正在连夜抢修。

过往车辆都只能等候,这一等要等多久,就不知道了。

好在当地人对这种事早已经视为家常便饭,医疗队住的旅馆老板十分耿直,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开着自己的二手车把他送到桥这边,再联系另一辆往波密运送蔬菜的货车到桥那边接应。

这一路上,公路高低不平,泥泞不堪,加上路段又在抢修,车速非常的慢。

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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