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远把杯子放在床头柜,重新躺到床上,然后自然而然地伸臂把她肩膀捞过来,搁在臂弯里搂着。

噌的一声,他抽出一支纸烟咬在齿间,侧头拿起火机点燃,另一手一下一下摩挲着怀里小女人的头顶。

苏恩窝在他暖暖的怀里,脑袋也开始清醒,刚才脸红心跳的一幕幕便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

这边聂慎远抽了口烟,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问,低沉沙哑:“还疼么?”

“你说呢?”苏恩闷声答。

既然已经输了大头,总要卖个乖卖个惨,叫他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聂慎远定睛望着怀里的小妻子,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令男人疯狂。

白皙纤细的身体,上下都泛着淡淡的粉色,脖子,肩颈全是淤痕,都是被他欺负留下的痕迹。

是他,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大掌加了些力道,他温存地给她顺毛:“以后就好了。”

苏恩才不信他呢!

聂慎远伸手拿起床头的腕表看一眼时间,低头,胳膊圈着她的头:“还早,累就先睡会儿。”

苏恩点点头,只觉得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这个丈夫从有名无实变成了有名有实。

用被单把自己裹紧了些,她又在被子里扭了扭。

肚子不争气地一阵咕咕乱叫。

从昨晚到现在,十几个小时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早饿得不行了。

聂慎远叫了客房送餐。

酒店很有效率,不到二十分钟,还冒着热气的晚餐已经送了过来。

聂慎远给了小费,打发服务生走人。

服务生离开前,还不忘微笑一句:“祝小聂先生和太太夜晚愉快。”

苏恩吃东西时,聂慎远去洗澡。

中途他手机响了,家里老太太打来的。

苏恩硬着头皮接了,“喂,奶奶。”

老太太一听是她,奇怪了:“小六子呢?”

苏恩支吾:“聂老师现在不方便。”

老太太就问他:“他不是说你们今晚要回家吃饭么?怎么现在还没见人?”

苏恩含糊嗯了声,撒谎:“哦,今晚不回来了,我们都要……加班。”

“星期天加什么班?”老太太将信将疑,又问:“你声音怎么怪怪的?不舒服?”

苏恩心虚地眨眨眼睛,因为刚刚做完坏事啊……

应付完老太太,苏恩匆匆把电话挂断。

看了下时间,才晚上八点不到。

她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裹,爬起来时,才发觉双腿软得不行,差点摔到床下。

然后才发现点不对劲。

洁白的埃及棉床单上,除了刚才两人留下的皱褶,现在洁白如初,什么痕迹都没有。

苏恩不甘心地把被子掀开,依然一无所获。

奇怪……难道不应该有什么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还能不能愉快地滚床单了!

苏恩疯了。

什么叫挖个坑给自己跳?

今天她为了证明自己和方亦铭之间是清白的,可是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心态,好不容易豁出去一回。

结果……

苏恩在心里默默流下辛酸的眼泪。

虽然她是学医的,知道人体构造的复杂性,知道不是每个女人第一次都会落红,也知道有人天生就没有那层膜,可现在还是很不开心。

苏恩泫然欲泣,悲痛莫名,痛心疾首!

*

等聂慎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她还趴在床上生闷气。

“又怎么了?”男人俯身过来,身躯贴上。

苏恩嘟着嘴,委屈地把脸埋进被子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说话。”聂慎远知道她的老11毛病又犯了,没好气把她脑袋从被子里扳过来。

“没心情!”苏恩烦躁了,鼓着脸瞪他。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揪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的衣领,(即便他现在没穿衣服),然后狠狠地对他大吼:“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把那层膜还给我!还给我!我要读档重来!重来一遍!”

“到底怎么了?”聂慎远微微地拧了下眉。

苏恩委屈极了,指了指床单,只觉得舌头打架,“为什么没有……嗯……那个啊……”

“哪个?”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恩气得咬他几下,一脸你装什么糊涂的质问。

聂慎远瞧着她两秒,再看了眼洁白的床单,过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小狐狸在气这个。

他好气又好笑,低头去亲她的耳垂:“原来这么介意这个?”

苏恩点头,轻轻嘟囔了一句:“不是介意,我是怕你不相信我和方医生是清白的呀……”

聂慎远笑得胸腔都开始震动,“亏你还是学医的,你的解剖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苏恩眸子水亮,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聂慎远低头,粗砺的指摩挲着她的红唇,目光深邃:“你是不是完整的,我是你男人,心里比谁清楚。”

……

两人相互贴着,渐渐的,又有些先前的意思。

苏恩愣神间,等察觉男人眼底蠢蠢欲动的意思,已经晚了。

“聂老师……我疼……”苏恩的叫声又可怜又娇弱,却丝毫阻止不了聂大医生的兽化。

这一次比刚才的感觉,好像要好了很多。

苏恩不再像前一次那样抗拒,直到聂慎远使劲蹭过去,动作很放肆。

可怜苏恩那里还肿着,哪里经得起这么频繁的磋磨,简直是苦不堪言。

苏恩将手指放在嘴里死死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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