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棉签轻轻压上了她膝盖的伤口,虽然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然而秦桑还是疼的呼吸一窒,发出了嘶嘶的抽气声,身体忍不住一颤。

“良家妇女,别发出这种暧昧不明的声音,我自制力再好也是一个精力旺盛的正常男人。”男人低沉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揶揄的味道。

秦桑窘迫地脸颊微微发烫,贝齿在下唇上咬出了一排浅浅的牙印,“把衣服给我!”

“处理完会帮你穿上。”他没有抬头,专心致志地低头帮她清洗伤口。

卧室的落地窗敞开着,垂落的帐幔随着微风被刮得沙沙作响,柔和的阳光落进来,气氛显得静谧。

秦桑怔怔地盯着男人线条流畅干净的侧脸,下一刻又憋不住痛呼出生,“周旭尧,你到底给我上什么药,为什么会这么疼!”

“碘酒。”

“……我觉得你用的是硫酸。”秦桑的眼底隐隐泛着一层水泽,语气又哀怨又憋屈。

膝盖破皮的伤口处理好,周旭尧拧紧瓶盖,找了一支药膏,坐到了她的身后,低沉的嗓音就好似此时窗外柔和的阳光般干净,“怕疼就别总把自己整得破破烂烂的,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身上刘幼疤痕,有碍观瞻。”

“我也不喜欢留疤,不过你没资格指责我。也不想想是谁害得我总是要承受这些无妄之灾!他们的敌人是你,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背部的肌肤,男人粗粝的指腹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令她忍不住地颤栗,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怪异。

秦桑背对着他,所以没有瞧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翳和暗沉。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如此一来,气氛太过安静了。

秦桑全副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背部的触觉上,觉得他在一个地方打转停留得太久,那一片肌肤都要烧起来了。

“好了没有?”

周旭尧的手指一顿,看着她背上青紫交替的淤青,将药膏丢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站在床边沿上,居高临下睨着她,“自己能穿?”

她还没回答,眼前就有一道暗影晃了一下,他已经开始着手帮她穿裤子。

“……我自己能行!”

周旭尧置若罔闻,帮她穿好了裤子,将上衣扔了过来,秦桑被衣服罩住了整颗脑袋,视线也被遮挡住。

“周旭尧!”秦桑微恼地叫出声,胡乱地扯下衣服,抬眸就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上衣自己穿。”

话音刚落,他已经转过身,径直往门外走了出去。

秦桑一怔,坐在床上,眼底全是茫然。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

客厅上。

容旌正站在玻璃墙边说着电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三言两语挂了电话。

“老大。”

色调明亮的客厅中央,白衬衫和黑西裤衬托着男人愈发的矜贵,然而,在那一尘不染的表面之下,又隐隐透着一股灰霾的血腥味。

容旌眉头跳了跳,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涌心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两人在卧室里又吵了一架?

周旭尧的视线淡淡地停留在容旌的脸上,声音凉薄,波澜不惊,“情况如何?”

容旌收好手机,把事情简洁地说了一遍,“周家发现了季小姐的行踪以后派人前后拦截,为了摆脱困境,对方为了逼停我们的车,没有减速,直接撞了上来,冲击太大,季小姐直接从后座被摔到了前面,脑部受到重击。”

“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情况不明,我们安排的人伤势也很重,同样是在抢救。”

事实上,这一次的车祸,原则上是可以避免的,然而季海琼采取的手段太过强硬,才会造成这种局面,至于当时的情况,到底是如何,大概只有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才知道。

“老大,真的不用过去看看吗?”

周旭尧的脸上只有一片冷漠,除此以外,再无任何表情,“那么多记者守在医院,你以为周家的人会希望我出现?”

容旌缄默。

“医院那边你不用管了,”周旭尧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烟,含在嘴里。缓缓吐息,“时机差不多到了,先从周云岳下手。”

容旌一怔,随即应声道,“好的,我明白。”

……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秦桑才得知季以旋的消息。

脑部受了重伤,内出血,虽然已经做了手术,不过依旧有淤血压迫到大脑敏感的神经中枢,虽说手术很成功,却无法确认她何时才会醒过来。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至于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只能祈祷她能醒过来。

这一夜,秦桑辗转难眠。

这个婚礼最后也没有成功,这个消息很快就被传开,现代信息泛滥的社会,一下子就流出了多个版本,虽然周家极力压下了季以旋逃婚途中遭遇车祸受伤,但是依旧被人作了猜测。

周家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让傅家丢尽了脸,虽然傅家对外发言有意维护了两家的关系,然而周家和傅家的关系,无可避免的跌到了冰点。

秦桑能想象得到周家现在有多震怒,估计是恨不得揪出背后帮助季以旋逃婚的人出来,千刀万剐,除之而后快。

然而,这一场婚礼的混乱,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次日。

陈眠从温绍庭那大概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又接到周旭尧的电话,让她过来陪陪秦桑,所以她没有去公司,直接开车到西井别


状态提示:_分节阅读_453--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