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面不改色说:“你在斯坦福修过心理学,我也在斯坦福上过学,就当是学长的身份给你的劝诫。”

他学的是中医,当然不可能进过斯坦福大学,不过很明显,郁芷言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唬住了。

容也站住了脚步,说:“你想问什么就问,不问我就回去了。”

他说完,真的转身就走。郁芷言愣了一秒钟,本能跨步上前想要拉住他,容也只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他以为郁芷言又会想之前一样袭击他。

郁芷言的手刚伸过去,容也骤然回身,郁芷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容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下压,郁芷言痛叫着跪了下去,容也回过神,有些讪讪地松了手。

他看着抚着手腕的郁芷言,清了清嗓子说:“不好意思啊,手误。”

郁芷言满满站了起来,手腕处的痛还没有缓下去,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面前的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却真的会打女人。

容也看见郁芷言眼底的一抹恐惧,那一刻,他突然想要笑,强忍住,面无表情说:“谁让你从背后过来,我受训的时候教官说,任何不打招呼从背后悄悄接近的人,无条件杀掉。”

郁芷言的呼吸一滞,她自然是想起了顾若刚从叙利亚回来,看这个人的身手,搞不好真是军人出身……

郁芷言又退了一步,随即转身就跑了。

…………

佟慕妍听容也讲完,莞尔说:“你小心被她催眠了。”

容也乐了:“她不敢催眠我,因为她知道如果我醒来肯定会揍她。”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丢给顾若,见他利落地接住,他才又说,“郁芷言最后也没说找你做什么,我也懒得追问了,其实她想要什么,你给她就是了。如果她狮子大开口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费,那……我们反正也没几个存款,你就问你弟借吧,大不了以后我跟你一起还。”

顾若听着心里还有些暖,但依旧沉着脸,猝然说了句:“她要顾莘。”

容也一噎:“……那当我没说。”

佟慕妍看了看时间,朝顾莘说:“我得赶回去开会,晚上再过来。”

顾莘点点头:“让容也送你。”

“为什么是我?”容也有些不悦。

顾莘从容说:“人是谁叫来的,谁送回去。”

容也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臻亿大厦门口,似乎……的确是他招手叫佟慕妍来的。

要不他怎么说那么不喜欢顾若的这个弟!

佟慕妍低头系上安全带,笑着说:“还好你不喜欢顾莘,你要是喜欢,我招呼了郁芷言还得招呼你,我不得忙死吗?”

容也被她逗笑了,路上就忍不住问:“顾莘那么坏,你是怎么能忍受他的?”

佟慕妍正低头涂着润唇膏,听他这样问,便若无其事笑着说:“很简单,变成比他更坏的人啊。”

容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瞬间,秒懂了。

…………

顾若回病房时,见顾莘低头坐着,似乎在想什么。

他上前在床边坐下,低声问:“怎么了?”

顾莘抬头一笑:“这次手术风险大吗?”

“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的。”顾若答得官方,却很快,又转口说,“你不会有事的,这种手术对我来说很简单,放心。”

他拍了拍顾莘的肩膀,顾莘还想说什么,正好护士进来了,她给顾莘打了点滴,这才出去。

顾若站了起来,给顾莘做了个检查,于是说:“好好休息,睡一觉。”

见他要出去,顾莘突然说:“二哥,我手术后,你和容也回香港吧。”

顾若回头看了他一眼,终于说:“知道了。”

顾莘松了口气,顾芃的事他不敢说,也不想让顾若知道。

…………

徐佳人办完事顺道去陆家的时候,听陆家请的阿姨说自上次从医院回来后,赵琴如几乎终日在家里以泪洗面。

阿姨叹息说:“夫人她一直想给您打电话问情况,但是陆先生不让她联系顾家的人,您请。”

阿姨推开了门,等徐佳人进去,这才关门离开。

赵琴如呆呆坐在窗前,两只眼睛红肿的厉害。

直到徐佳人走到她面前,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赵琴如忙拉住徐佳人的手:“我不是在做梦吧?佳人,顾莘怎么样了?他好点没有?”

徐佳人直视着面前容颜憔悴,消瘦不少的妇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

赵琴如突然哽咽哭起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去看他的,都是我不好。”

“怎么会是您不好?”徐佳人悠悠说了一句。

赵琴如仍是哭着:“你不用安慰我。”

“我没有安慰你。”徐佳人的唇角绽出了一抹笑,“因为是我故意让你进去的,不这样,顾莘怎么会大受刺激发病?”

她说什么?

赵琴如的脸色微变。

徐佳人继续说:“我没想到那晚……夏秘书会折回,可惜了,你不能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

赵琴如拉着徐佳人的手终于颤抖松开了,她不可置信盯住她:“你……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徐佳人笑一笑,俯身在赵琴如耳畔说了几句话,赵琴如瞬间脸色苍白。徐佳人直起身体,冷笑说,“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

赵琴如惊恐看着徐佳人,扶着轮椅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她骤然哭出声来:“你可以杀了我,但你为什么要那么对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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