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吃面?”

拌嘴是无意义的,而且通常不会有胜负,结果还是两人一起分着吃完了,而后饱得站都站不起来。

她佯装无意地和陶可林提起他姐姐的婚事时,陶可林的脸色微微变了,“她和你说了?”

当然,这点变化宁朦并没有发现,陶可林实在伪装得太好,他恰好伸腰去扯纸巾,完美地挡住了侧脸。

“恩。”宁朦说,她本来还想说他姐姐给了她请柬,但话到了嘴边又溜回去了。“你家好漂亮啊,有这么大的宅子不住,非要来这小公寓,不明白你们这些公子哥都在想什么。”

陶可林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亲了一口,“这里有你啊。”

宁朦笑了,“这种话偶尔说说就好,老说也是会腻的。”

陶可林也笑,扬眉道:“说的人没有腻,听的人倒是腻了?”

“嗯哼。”

陶可林说不过她,直接把她扑倒在沙发上,这样那样一番之后女人乖乖求饶,直说肚子要被他压炸了,他才松开她。

晚上宁朦睡不着,披了针织开衫出来上厕所,结果发现陶可林的房门开着,卧室里的床上没有人。

她转身出去,在客厅看到了站在阳台外面抽烟的青年。

陶可林的烟瘾其实并不大,宁朦留心过,一盒烟他抽一个月都抽不完。

她没有走过去,倚靠在墙边静静地看着他在那抽烟,一根还没抽完他又掐灭,而后端着手机低头打字,看样子是在跟什么人发信息。

宁朦无端想起白天陶可欣和她说过的话。

她在那站了一会,后来有风吹动窗帘,陶可林被惊动,回头看了一眼,但宁朦完全站在阴影里,他并没有看到。

***

陶可欣结婚这天是周末,她提前给她打了电话,提醒她要到场。

宁朦婉拒了,只说自己要加班,实在到不了,对方也不好再勉强了,只能说:“那我们有机会再见吧,我还想请你吃一顿饭呢。”

“你太客气了,下次该是我和陶可林请你呢。”宁朦笑着说,“祝你新婚快乐。”

“哈哈,谢谢。”

当天晚上陶可林没有回来,只是跟她说了一声回家了,就没有别的话了。

第二天宁朦睡了一个懒觉,十点钟的时候才慢悠悠地起来煮速冻饺子,等水开的时候手机响起。她以为是陶可林,跑过去接了,结果来电的是夜色的经理。

他问她有没有空,说他那边有个摄影的活,费用可观,问她要不要接。

有钱赚为什么不去?这段时间的周末都是和陶可林呆在一起,她几乎没有什么外快收入了,她还想买车呢,于是背起设备立刻就出门了。

经理说的那个地方宁朦没有去过,绕了半小时才找到地方。

这边也是郊外,不属于新区,所以人烟稀少。但是景致很不错,空气清新,路边的参天大树向往来的路人诉说着悠久的历史。

宁朦以前只听说过这里要建植物园,她没想到这一片还有商业活动。

经理就在门口等她,引着她将车开到了停车坪,宁朦找到一个空位,然后有些惶恐——左右两边都是百万级以上的豪车。她小心地把车挪了进去,而后背上双肩包和相机下车,跟着经理走进去。

花园里摆着自助流水席,粉色桌布随风摇曳,香槟上别着粉玫瑰,地灯上绑着粉色氢气球,宁朦后知后觉,这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一场婚礼。

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现在婚礼还没有开始,你可以随意走走,取些景。”经理和她合作过很多回了,基本清楚她的拍摄习惯,“新娘在楼上,你等会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拍的。摄影的还在路上,等会他到了我让他和你沟通,你们俩配合一下。”

宁朦应了一声,又问:“怎么没有提前找好拍摄的人吗?”

“找了,不过拍照的人临时有事,本来我是推荐的一个团队,不过人有钱,比较挑剔,也不喜欢太多陌生人来参加她的婚礼,所以就只留了一两个。”

宁朦还想问他一些信息,结果经理接了一个电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她实在有些狐疑。

看外面的阵势,连香槟都用的是香槟王do,怎么会找不到专业的摄影师?

她应该立即离开的,但不知怎地,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竟然转身上了楼。

楼上很安静,如果不是尽头的房门没有关严实,她肯定找不到人。

宁朦穿着t恤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小白鞋,鞋底很软,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以至于她走到了门口,房内的人都毫无知觉。

对话的声音泄露出来,宁朦听得一清二楚。

“可欣姐,你就别再劝我了,他喜不喜欢我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吗?”是一道软糯熟悉的女声。

然后是陶可欣的声音,“所以才叫当局者迷啊,他妈妈把你当儿媳看待了二十多年,难道那小子不知道?如果真的对你没有意思,怎么会还一直和你联系,你也不是不知道,从小他就对喜欢自己的人避而远之的。”

“别的都不说了,他现在有女朋友了。”那个女声明显低了下去,夹杂着一丝失落,“我总不好横刀夺爱吧。”

“他就是玩玩而已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把她带出来过?别说我爸妈,你们在一个圈子,你什么时候见到他带那女人出现过?他的那些朋友叫了你这么多年嫂子,都是白叫的吗?何况... ...”女人笑了一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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