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重新包扎一下。”

刚才在茗坤宫也没仔细包扎她手臂上的伤口,他有些不放心,薛半谨倒是无所谓。

“就只是擦破了一点而已。”

“救人比谁都积极!”

薛半谨没反驳,唉,其实薛三小姐自问不是什么大英雄,但是看到无辜的人在自己面前有危险的话,在能自保的情况下她觉得还是可以救一下的。

就这样,因为最后左长临以救申采婧为交换条件,这次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府里一个孕妇,一个刚刚小产的,所以都需要营养,左长临除了要吩咐每日吃什么喝什么之外,还配制了很多药膳。

当然,与此之外他还在研究解药,他身上的毒,虽然赫连千竹说一年后解不了可以去找他,但是毕竟事关千鬼毒王和岐弦谷的胜负,他还是想要自己解开的。

倒是赵熠文,原本以为这次可以左手渔翁之利,最后却发现麻烦最多的便是他了,皇后那边是松了口,可国丈申海却总是联合几个老臣子来他这里,无非就是希望可以罢黜沈兮卓的将军之位。

他是想废了沈兮卓,但问题是,这不是说废就能废的!

“几位爱卿的想法朕也考虑过,但此事应该从长计议,况且这件事朕是交由皇后来处理的,皇后都不追究了,朕也不好多说什么啊。”

“难道就这么让沈兮卓无礼么?她这次敢大闹茗坤宫,难保下次不会做出更放肆的事情啊!”

“皇上请三思。”

赵熠文头疼得很,这时走进来一个小太监。

“皇上。”

“何事?”

“恒王殿下来了。”

“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让他先回去。”

“恒王殿下猓说是这次因为他的天性fēng_liú才会累得申五小姐受了伤差点丢了性命,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申五小姐,希望皇上收回赐婚。”

御书房内的申海和几个老臣子听到小太监的话后,脸色更难看了,赵熠文心里直叹气,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顽固呢!

“他这是说的什么诨话,以为赐婚是说收回就收回的么?!叫他滚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碍于眼前这几个人在,他也不能太偏袒赵熠洋,只能装作大发雷霆的样子。

“可恒王殿下说,皇上不同意的话他獬す虿黄稹!

“那就让他跪着!”

“皇上息怒,老臣觉得恒王也是因为疼惜申五小姐,才会有这种想法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候让申五小姐亲自安抚恒王,便可以了。”

那几个老臣子开始出谋划策,赵熠文心里无奈,赵熠洋哪里是需要申采婧的安抚啊,原本他就不同意娶,只是因为现在的局势太不利了,所以才答应帮他这个皇兄一把的。

这个申采婧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妃,东西拿来了。”

月香捧着一大堆彩纸来到听风苑,薛半谨正坐在房间里和沈絮绘聊天。

“月香,你慢死了!”

“不怪奴婢,是因为府里的彩纸没了,奴婢自己跑出去买的呢!”

薛半谨往窗口看了看,外面还在下雪。

“下这么大的雪,你还去买啊!”

“奴婢拉上谭修一道去的,王妃要的东西,别说下雪了,就是下刀子也得想办法买回来呀!”

“我看你呀,是想找机会和小谭一起出去吧!”

“才没有,奴婢这般辛苦却还要被王妃取笑!”

“行了行了,看在你这么乖巧的份上,待会我多做几个给你!”

因为明日就是元宵节了,所以薛半谨忽然提议说要自动动手做花灯,其实她也不会,但就是想试试,雅香刚好端了小点心进来。

“王妃,厨房新出的点心,您尝尝。”

“雅香来得正好,先不吃,来一起做花灯!”

“好呀。”

薛半谨回想了一下以前娘亲是怎么做花灯的,但是年岁太久远,当时又太小,所以实在是想不起来,拿了一旁的剪刀准备剪纸。

“唉,王妃,您要剪什么样的跟奴婢说便是,您这怀着身子,万不可碰剪刀的。”

“就是啊。”

剪刀碰不得?佩剑她都时常带在身边。

“好好好,那我能做啥?”

“姐姐不如想想喜欢怎样的图案,然后画下来。”

薛半谨嘴角抽了抽,让她提笔作画,还不如挥刀舞剑呢,如此说话,她今日说的做花灯,到最后她自己只有旁观的份了?!

“王妃。”

文香走进来唤道。

“怎么了?”

“外面来了个姑娘,说是要见王爷。”

“姑娘?什么样的姑娘?”

“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挺漂亮的,弱柳扶风。”

“告诉她左长临出去了,不在府里。”

“门房说了,可那位姑娘非得进府,说是来投奔王爷的,对了,她还喊王爷为表哥。”

薛三小姐有些无语,岐弦谷都不在了,好端端地哪里冒出来个什么表妹啊?

“轰走,八成是骗子。”

“是。”

文香得令准备出去,却又被薛半谨给喊住了。

“等等,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吧。”

屋内有火炉,所以自然不会冷,月香见薛半谨要出去,连忙拿了一旁的斗篷替她系上。

一走到门口便是一阵冷风灌进来,薛半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王妃,路上结冰了,小心滑。”

“嗯。”

她现在怀孕才两个多月,所以还看不出来肚子,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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