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半谨有些感动,这个人一直以来都这样,事事都宠着她依着她,幸好虽然有波折,两个人也还是能够携手到最后,这便足够了。

“那…我再试最后一次。”

“好。”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战场扯上关系了,可薛半谨发现,在她说出再试一次的时候,心里的期待和雀跃竟然藏也藏不住。

原来,她一直没忘记当初在战场上的感觉。

既然江遂说了这个将军由江牧亭来封,也就表明他们还有几天准备的时间,上战场不是儿戏,上次差点丢了性命的事还历历在目,所以在接下这个重担前,还需要安排很多事宜。

并且就算接下将军之职带兵出征,也不代表就会不管左景白的事情,派去玉海城调查魔教下落的人还是不能放松。

左景白现在虽然不用被关在地牢或者厉魔窟内受罪了,可所谓的魔鬼训练也不是那么好过的,被找来的一百个乞丐也都没什么功夫底子,所以每日的训练都很严苛。

“不许偷懒,若是发现谁偷懒了,可别怪我的鞭子无情!”

负责监管他们的魔教弟子一个比一个严格,左景白拎着水桶跑到水缸边将水倒进去,然后放下水桶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磨破了好几处,生疼生疼的。

以前别说是打水了,就是穿衣吃饭也都是别人伺候的啊,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即便如此他也没任何抱怨,因为抱怨没用,他若想活下来,就不得不靠自己努力。

加上他一共一百零一人,最终留下的肯定少之又少,所以他要成为那百里挑一的人,才有机会一雪前耻。

以前他什么事都靠着别人,现在无人可靠了,这几日下来他也不期盼小叔叔会来救他了,他们说的对,他是赵熠文的儿子,是岐弦谷的仇人,哪有什么资格再姓左。

可他也不想姓赵!

“你,发什么呆呢!”

左景白拎起木桶跑到另一个水缸里去打水,他们这几天的任务就是来回打水,中间基本不会有任何休息时间,而且这是最基础的训练。

到了正午的时候会有很短的吃饭时间,伙食也很一般,他们被分为十个组,左景白所在的组里有十一个人,其他组都是十个人,但是每个组吃的东西是一样多的,加上其余都是乞丐出身很会抢食,所以每次左景白都吃不到多少。

他端着一碗白饭找了个角落坐下,以前锦衣玉食还挑三拣四,现在对于他来说,有碗白饭已经算不错了。

低头扒了几口饭,碗里忽然多了一只鸡腿,他抬头看去,见到来人时有些惊讶。

“勿拾?你怎么…”

想起来勿拾本来就是魔教的弟子上次貌似是说归右护法所管,左景白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倒是忘了这一点。

勿拾还是老样子,虽然穿着的衣裳和其他弟子一样,但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一些,他本就生得清秀,白白净净的,总觉得跟魔教扯不上关系,眼神太过纯净了,一尘不染。

他在左景白对面蹲下,将手中用来包鸡腿的油纸放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我都不知道你也在魔教,要不是早上看到了,小白,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

“他们这些人是新进的弟子么?”

“嗯。”

“那你也是?”

左景白没回答,勿拾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一段时间没见他似乎变了很多,之前每天都吵吵闹闹的,现在整个人情绪特低沉,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上次我们不是把你送进宫了么?”

“他们说赵熠文承诺过的事情没做到,所以父债子偿。”

“怎么可以这样!”

难得见勿拾生气的样子,左景白有些感动,他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朋友了。

“不如,我想办法偷偷把你放出去?”

“不必了,这里守卫这么森严,你怎么放我出去,再说了,你若放了我,到时候你自己也会因此受连累的。”

“我没事,我师父待我还是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你师父是右护法?”

“…额,是,你见过他?”

“没有,只是听说他很厉害。”

最近都在魔教里,或多或少肯定会听到一些,听说魔教内除了教主之外就右护法最厉害了。

“你等我好消息。”

“别。”

他伸手拉住勿拾的衣袖。

“我没事,现在挺好的。”

“可是魔教的训练很苦的。”

“你也参加过么?”

“我没有,我自幼体弱,所以不适合练武,要不然我现在都十岁了,早就该习武了。”

“那你怎么还有师父?”

“师父又不是只教武术的,还可以是谋论啊,对了,你为何不想逃出去?”

“我即便出去了,也无处可去。”

他不愿意去皇宫,小叔叔身边却也回不去了,他的生活早就天翻地覆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那样了,所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在这里虽然苦,可若真能练得一身武艺,到时候什么仇都能自己报!

“那我以后每天拿些好吃的来给你。”

“勿拾,你真好。”

“你不是说收了你的玉佩就得带好吃的给你么?!”

“你知道你们少主么?”

“知道,怎么了?”

“这么多人都是为他训练的,最后会选出最出色的几个给他当暗卫。”

勿拾看了看旁边那些低头吃饭的人,没有说话。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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