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容峥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孟娘,道:“那你一个人在凡间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许走远,一定要等着我回来,不要一个人出门,就乖乖地待在家里,如果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还有……”
“好啦好啦,你就别担心我了,快去吧。”
南容峥紧紧地抱住孟娘 ,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南容峥奔向天界,然而,刚踏入天门的容峥,就被神将用仙绳捆住送入了锁仙牢内,容峥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他知道自己被骗了,可任凭他怎样挣扎锁仙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从小到大,他南容峥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而此刻,他开始害怕起来,因为凡间的孟娘成了他唯一的软肋,他害怕父帝会对她不利,害怕她等不到自己回去了。
“天帝!你出来!你给我出来!我不允许你伤害她!你听到没有!绝不允许!”
容峥在锁仙牢里喊了一天一夜,声音变得嘶哑,喉咙变得干痛。终于,天帝来到了锁仙牢,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而如今变成了一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南容峥看见父帝站在自己的面前,两手紧紧地抓住笼子,两眼死死地瞪着天帝,咬牙切齿道:“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天帝不屑一笑,说:“你以为她有多爱你,方才在凡间,当我告知她你只能待在天界继承我的帝位,而不能回凡间时,她就主动放弃了你。”
容峥听后,哈哈大笑,说:“这不可能,孟娘是不可能不要我的,我和孟娘之间的情,你不会懂。呵呵,想必她一定跟你说了你不爱听的话,所以你才来骗我说她放弃了我,孟娘一定还等着我。”
天帝气红了脸,一手抓住容峥的衣领,小声道:“容峥啊,我说那位女子的性情跟你还真是相投,的确,我去找她时,无论我怎么劝说她死活都不肯放弃你,她说她想要等你回来。但是,南容峥,你是我南栎翎的儿子,以前,我可以不管你的所作所为,但是今天,神人相恋的罪责,我必追究!你知道的,神人相恋,罪责同等,于神,最多不过贬低神籍,而于凡人,将是不得再入人道,堕入畜生道。我给你半天时间,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容峥久久地瞪着父帝的眼睛,他从来没见过眼神如此凌厉的父帝,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天帝转身准备离去,“等等!”
天帝停住脚步,转过身,容峥看着天帝,低下了头。
“我答应你!从此不离开天界一步,为成为下一任天帝恪守天规,谨遵帝旨。但是,你答应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一分一毫也不行,还有要保她一世平安。”
天帝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说完,天帝手一挥,笔纸出现在容峥面前,“你既已决定与她了断,就写封休书予她,从此你与她干干净净,再无半点关系。”
南容峥脸色铁青,盯着眼前的白纸,心里空落落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宣纸上。
“今夕何夕,往事萦绕,月圆乞巧,初见孟娘,心之悦汝,伴之数年,古有凤凰,今有鸳鸯,凤离凰去,志存高远,鸳鸯分飞,寻得暖巢,奈何今夕,终日思汝,为舍情愁,立此休书,今夕此夕,孟娘容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日子一天天过去,凡间的孟娘没有等到南容峥,却等来了他的一纸休书。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呵呵……哈哈……容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不,我不相信,就算休书是真,我也得听见你亲口告诉我!”
那日,孟娘投入冬日的冰湖,成了游荡在三界的游魂,一心只为找到她的容峥。天帝知晓此事后,为彻底斩断容峥的情根,来到冥王殿,划去了生死簿上孟娘的名字,自此,孟娘成了没有意识的游魂,终日飘荡于三界。南容峥出锁仙牢已是第三日,他避开了父帝所有的眼线,派人到处打听孟娘的消息,可孟娘就像从凡间消失了一样,再也寻而不得。
星君阁内,白泽与南容峥对坐而望。
南容峥焦急地看着白泽,“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有没有占得她的踪迹?”
白泽神色凝重地看着容峥,点了点头。
南容峥一脸兴奋 地看着白泽,问:“快说,她到底在哪儿?”
白泽沉默着,他看到了,他看到孟娘紧紧地攥着那封休书,毅然决然地投入了冰湖之中,渐渐地,她断了气,尸体沉入湖底,忍受着千万鱼精的啃噬,肉身尽毁,因为执念太深,她的魂魄常年飘荡于三界,居无定所,奇怪的是,他卜到冥界生死簿上竟无孟娘二字。白泽不敢再往下占卜,因为三界之中能喝令冥王划去生死簿上孟娘之名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帝。
“白泽,白泽,你怎么了?” 容峥使劲摇着发呆的白泽。
白泽回过神来,看着容峥,默默道:“容峥,孟娘她……”
“她怎么了!”
“她……她很好。”
白泽不敢在容峥面前多说,只好悄悄将传音符塞进容峥衣服内打发容峥离开了星君殿。
夜晚,容峥回到寝殿,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