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也跟着帮忙起哄,总算是把低迷的氛围给拯救回来了。

七彩头发的小姑娘此时喝得有点多,她的脸颊泛红,手里还举着酒杯,眼神迷离地对傅真说:“学长我本来还想跟你告白来着,但是没来得及,你就走了。”

不等傅真开口,一旁有个男青年叫起来:“我天呐,你还敢跟学长告白,你看不出学长是个gay吗?”

“啊?学长那个时候没表现出来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啊?”

傅真也很懵逼,他大学的时候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基佬的,这帮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青年切了一声,右手握拳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说道:“那时候不出了一款乙女恋爱手游,叫恋爱花园还是什么来着,挺火的,学长也下载了,还花钱买了一个语音包。”

“我知道我知道,他那时候还直播抽卡来着,说就是随便抽抽,抽完了就把有些给卸载了,结果抽完他就开始养卡了,口嫌体直。”

“我也想起来了,他说他就看看里面的立绘怎么样,不会攻略的,结果玩了不到两天就开始真香,氪金一点也不手软,还给里面那个总裁买玫瑰花加好感度。”

……

傅真:“……”

这简直是公开处刑,他为什么要跟这一群人出来吃饭?

为了防止这帮人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傅真赶紧举起眼前的酒杯,“不说了,都在酒里,都在酒里。”

大家哄笑起来,纷纷跟着举起了酒杯,傅真也正要跟着一起一饮而尽的时候,江恒殊握住他的左手,在他的手心挠了两下,傅真觉得稍微有点痒,酒杯停在半空中,转头看了江恒殊一眼,他刚才喝了一杯了,脸上带着一些红晕,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醉的。

江恒殊在傅真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要是喝醉了回去再跟我要尾巴,我就去小区外面的超市里买条活鱼,让你搂着鱼睡。”

“这回不能要尾巴了,”傅真想了想,对江恒殊说,“最多就是要程则洛。”

见江恒殊不明白,傅真给他解释说:“就是那游戏里面的那个总裁。”

江恒殊抿唇轻笑,问傅真:“我头上的帽子好看吗?”

傅真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江恒殊的脑袋,但是并没有看到他的说的什么帽子。

江恒殊接着问:“薄荷绿的不好看吗?”

傅真瞬间明白江恒殊在说什么,他笑嘻嘻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别那么小气嘛,我不喜欢程则洛,我最喜欢你啊。”

一旁的社长都看不过去了,啧啧了两声,对他们两个说:“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就别秀了,给我们这些单身狗一条活路吧!”

因为江恒殊的身份,所以这帮学生们开始的也不太敢跟他开玩笑,但是现在一个个都有些微醺,说话就比较放开了。

这场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结束后,傅真去院办取老师给自己留下的笔记,这里还有很多傅真的面孔,傅真一一与他们打着招呼,但是他最想要见到的老师却是不在了,傅真心里有些难受,克制了很久,才没有让眼泪涌出来。

他很快就拿到了老师留给那本笔记,老师这么多年的经验全部写在这本厚厚的笔记本里面,在笔记最后一页上,老师写了一首普希金的诗,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虽然没有其他的注明,但是傅真总觉得这首诗是老师留个自己的。

傅真算是他收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他对这位小弟子总是格外的偏疼了些,傅真很后悔当年没能见上老师最后一面。

从学校回家以后,傅真抱着这本笔记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待了两个多小时,江恒殊透过门缝偷看过他几回。

等傅真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晚饭已经端上了桌,傅真本来不太想吃的,又怕江恒殊担心,手里拿着筷子,望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江恒殊轻叹了一口气,在傅真身边坐下来,对他说:“不想吃就别吃了,等会儿喝杯牛奶,吃点水果。”

傅真点点头,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接着就听到江恒殊问:“那我们说说爱情花园的事?”

傅真抱住江恒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撒着娇说:“我账号密码都忘了,来个亲亲,不吃醋了啊,乖啊”,说完就在江恒殊的下巴上叭了一口。

江恒殊倒也不是吃醋,他不至于跟个纸片人较劲,只是看着傅真心情不太好,想说点开心的让他高兴高兴。

……

江先生本来说好要在十月中旬回来的,结果临时反悔,说要带着江夫人再去埃及看一看,可能要等到过年才能回来,江恒殊觉得他与傅真的分别是势在必行的了。

傅真抽空又去了一趟平海大学,在话剧社和戏剧学院转了转,总算把两名男主角给确定了下来。

这两位男主角一个名叫叶添,是那天傅真在话剧社相中的,另外一个叫王明泽,长得一张娃娃脸,据说还是戏剧学院的院草。

这两位的演技傅真都是放心的,虽然比不上周温良何鸣他们,但是也算是及格以上,就是两位主演的方言需要训练一下,东北话其实比较好学,一般来说跟个东北人待个两三个月,就能把口音学个六七成像了,但是傅真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必须得尽快训练好,好在叶添与傅真当年一样,有两位东北舍友,现在说话的时候如果不注意就会飙出东北口音来。

台岛话也不算太难学,王明泽想要速成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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