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庄耀怎么突然跑他和小白的床上来了。
白慕航问了之后庄耀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压低了声音凑近庄耀耳边，他怕吵醒小白。
睡梦中的庄耀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声音含糊：“空调坏了。”
白慕航：“……”
天这么热，没有空调是睡不好。
可是好端端的空调怎么会坏？
白慕航也没说不让他睡，庄耀一只手还搭在他腰上，屋内空调温度适中，盖着薄被两个人贴在一起也不会觉得热。
只是怎么都睡不着。
庄耀好像真的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就在他耳边，白慕航的听觉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额外灵敏。
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心跳得速度有点儿快，他朦胧的想。
还有庄耀的呼吸声。
他听着庄耀的呼吸，不知不觉自己的呼吸频率也跟着一致了。
他不知道听了多久，只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天始终是黑的，他慢慢闭上了眼，最后终于抵不过睡意，彻底失去了意识。
早上醒来的时候庄耀和小白都不在身边，窗帘被拉上，房间里很暗，白慕航一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慢慢回想昨晚是庄耀真的过来了还是他做了一个梦。
想了半天还是没分清。
直接去问庄耀？
有点问不出口。
不然去庄耀的房间看看空调是不是坏的？
感觉特别猥琐……
他扒拉了两下头发进浴室咸的时候庄耀和小白正在吃早餐。
小白手里拿着喝牛奶的杯子喊他：“大白。”
白慕航看着他们“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庄耀身上。
庄耀和平常一样对他打招呼：“起来了？”
白慕航看了他半天，没看出任何异常，他皱着眉头进了浴室。
用冷水洗完脸出来，但脑子依旧没有清醒。
想知道最晚到底是不是真的做梦，他又不好意思问庄耀。
如果庄耀承认了，说空调坏了，只是过去住一晚。
他又要说什么？
说什么都会觉得尴尬。
算了。
白慕航走出浴室，庄耀道：“早上叫人送来的早餐，快过来吃。”
白慕航坐在他对面，餐桌上有汤包，虾饺和一锅海鲜粥。
这个锅明显不是家里的，现在送外卖的连锅都送？
他还在发愣庄耀替他盛了一碗粥。
“谢谢。”白慕家接过碗，低着头开始喝粥。
什么事也没有吃饭重要，乱七八糟的想多了脑袋疼。
海鲜粥的味道不错，一点也不腥，里面是真的有海鲜！
白慕航吃的很舒服，他又盛了一碗。
庄耀突然道：“下午在家等我，我回来接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白慕航抬头问。
庄耀没说，对他笑了笑：“在家等我电话。”
白慕航点了点头。
小白说：“大庄爸爸我也去。”
庄耀抽纸给小白擦干净嘴角：“好，小白也去。”他带白慕航去，肯定不会留小白一个人在家里。
庄耀吃过饭上班去了。
白慕航上午陪着小白在家画画，宋怀芯来了，提了很多水果。
“宋阿姨。”宋怀芯换鞋的时候白慕航从她手里接过水果和包。
“来看看你和小白。”宋怀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