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和清桦一样的倔,不过正是因为有你和师弟那样的人,一清观才有重拾旧日风光的机会,师伯……是个没毅力的叛徒……你师父恨我、厌我是对的。”

知道师伯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为离开一清观而自责、悔恨,但虽然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可沈阮也清楚一定程度上师父并不是真的恨师伯,同理师伯也可能真的不是想做‘叛徒’。

“师伯,当年您为什么离开虽然我不清楚,师父和您也从来都没有跟我仔细说过,但是我知道师父从来都不是真的恨你,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无力,他做不到留你在一清观、也做不到护住一清观的威名,所以他……”

“这些都是清桦亲口跟你说的?”

看着师伯激动中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样子,沈阮还是实话告诉了他:“那倒不是师父亲口跟我说的,这些话……是您离开那天,师父跪在祖师爷神像面前说的,我只不过……不小心偷听到了。而且,这些年师父身体不好了之后,一清观的一切用度包括师父的药费都是你一力承担的,而且早年师父叫我蹭了您那么多便宜,我知道您离开也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我们,所以师伯您真的不必担心,师父他真的不恨您的。”

看着沈阮一脸‘您信我’的小表情,沈清榆突然想起了清桦把他从山下抱回来的那天傍晚,这个孩子当时那样小、那样软,他都不确定他跟清桦两个几十岁的老男人能不能把他养活。

可即便这样不确定,他和清桦还是一天一天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了,他那样懂事、明理……现在,那个小小的婴孩长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他觉得清桦应该会很开心。

欣慰的送走了包袱裹裹的沈阮,沈清榆心情舒畅的回了清宁观中。而负重离开的沈阮,则在回到山上的当晚就准备给自己做一顿好的。

前些天,为了给那四个由于‘腿脚不好’、信号不好、交通也不好而被‘困在’这里的大学生备足饭菜,沈阮这些天一直都处在半饱的状态里。今天,家里有了余粮,沈阮就决定好好安慰一下自己的五脏庙,不然干起活儿来都会觉得没力气。

装好细细的长粒香米在洗米碗里,沈阮卷好袖子抱着米碗就去了院里的水井边,想给这些米洗白白。

可等他从井里提起了一桶清透甘冽的井水时,沈阮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井边突然穿到异世界的事情。

那天,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有了一次这样的境遇呢?是……因为这一处井水吗?

师父常说这井是堪舆山灵气最浓、最集中的地方,是不是他被这井水影响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奇遇?可是论接触的时间长短,师父和师伯不是应该比他更容易被影响从而‘穿越’吗?

抱着米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沈阮索性就暂时先放下了这个问题。毕竟,这么玄幻的事情这辈子也可能就这一次了,就算他现在想破脑袋找到了原因,他也不可能再重新体验一次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事事都会如沈阮所预料的那样。

就像现在,沈阮明明真的只是想出来喝口水,而且他也刚刚换好了睡衣,马上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但偏偏,就在那口井水顺着他的喉咙流到肚子里的时候,沈阮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听上去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但是很空灵、感觉其主人此刻情绪十分不错的声音……

“嗨~沈阮~你好啊~”

捂着被呛到从鼻子里喷出来的井水,沈阮转着脑袋在院里看了一圈:不是吧?这不是道观吗?难道还会有邪祟作怪?三清天尊现在都这么没有威慑力了?

像是听到了沈阮心里的疑问,现在,那个与沈阮打了招呼的声音很自然的跟他介绍起了自己。

“我是皓灵心愿系统,你应该听过的哦~”

想着自己两个小时前才说过的‘不可能再遇见’,沈阮就觉得他的圆脸上现在有点刺痛……

“呃……那个,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系统:“上次你的任务体验怎么样?有关于任务的报酬呢?感觉合不合适?有没有一种想要投身于任务者行列的冲动?”

接连听了皓灵心愿系统语气高昂的几个问题,沈阮发现自己再一次因为接触到与这个系统有关的事而懵b了……

“报酬?我也有报酬吗?我应该没收到吧?啊!对了,上次任务完成之后我没再见过薛宥秉,他现在怎么样?没有被传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同样被一次性的问了一大串问题,皓灵心愿系统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的讲话方式原来让人这么想吐槽’的感觉。

不过,出于对处理积压任务人才的渴望,皓灵心愿系统还是明智的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吐槽沈阮‘问题太多、说话太快、思维太跳跃’的事情上。

“那个薛暴躁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他。咱们还是聊回报酬的问题,你可不能明明拿了好处却不认账啊~”

“我……有吗?”

“有的!你看你屋外的新门!屋内的新桌子、新柜子!你怎么能否认呢!你明明就用的很开心!”

转头看了一眼被系统提到的新门,沈阮紧蹙着眉头说道:“这明明是几位施主出于感谢而为观里做的,你怎么说这是任务的报酬呢?你这不是说谎吗?”

第一次被人明着指责说瞎话,皓灵心愿系统的感觉十分微妙,虽然它平常瞎话说的也不少……

“少年,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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