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阵仗,再次觉得身居高位的好处就是多,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大官呢,这种感觉就像吸毒,一旦体会过就欲罢不能了。(你吸过还是怎么滴?)

轿子摇摇晃晃的,我在里面胡思乱想天马行空。我与凉修岚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与他哥哥凉修烈是实际上的夫妻,而他哥哥心里一直念着的不是我,而是他。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点小不爽,这是什么破三角关系!我与凉修岚又是夫妻,又是情敌,而且我们有个该死的共同点——被同一个男人上过!

我的表情扭曲了,我的脸色狰狞了,忍不住问候凉修烈他祖宗一百遍啊一百遍。我记得这个混蛋开始很不满我与风凝夜太过亲密,说我对不起他弟弟,后来这家伙用把我摁倒ooxx来教我什么叫专一,还让我怀上他的孩子,他就对得起他弟弟了?

他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逻辑,我当时怎么就没有质疑过他这匪夷所思的天雷逻辑,我对凉修烈这种双重标准的行径表示严厉谴责!

我在轿子里咒骂了凉修烈十分钟后,到达了凉修烈住着的景程殿。舒实瑾照例伸手接我,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如实告诉我,我与驸马的关系如何?”

“公主与驸马谈不上恩爱,只是相敬如宾。”舒实瑾悬手而立。

我想起凉修岚写给凉修烈的信,上面尽是诋毁,要不是紫楼出来帮我说话,质疑书信的真假,我早被凉修烈一掌拍死了。“我对他好不好?”

“微臣不知。”

我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若此人不知满足,公主就算拱手江山给他,他不见得领情;若此人常怀感恩,公主哪怕赏他一顿板子,他也感怀在心。”舒实瑾对于我是否虐待凉修岚不作任何正面回答,他连这种议论道理的语句都说得那么温吞,绕了好久才说回正题,“驸马久病缠身,公主仍按正夫分例供给,银钱从不少一两,侍从从不减一个。公主待驸马如何乃驸马心中所感,微臣如何知晓?”

我快被他绕进去了,说了半天意思就是他又不是驸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驸马在想什么。我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问:“那我又对你如何?”

“公主待微臣极好,微臣时刻铭记心中,没齿不忘。”

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好像在他心中,我什么都是好的,事实上真会是这样吗?我不知道。

早有侍从排成两行夹道迎接,我的脚步越来越急,就想早一点见到凉修岚,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快到殿内大厅的时候,我看见一个清瘦的男子,着一身红衣,格外显眼,只是,他既没有站着,也没有跪着,而是——坐在木质轮椅上。我放开了舒实瑾的手,不顾形象地冲到那个人面前,其他人都跪了,就他定定坐着,这——就是凉修岚?!

是的,这个人的眉眼与修烈有几分相似,但比修烈少了许多英气,多了几分柔美。那一袭红衣穿的张扬,衬得他肤色更加雪白。一双眸子柔中带媚,看人似有三分情,活脱脱一副诱受的模样,无论男女见了他都生几分疼爱之心。更不用说那羸弱的身子,还坐在轮椅上,这不就是病西施么?

“公主海涵,恕修岚不便行礼之罪。”凉修岚垂下目光,拱手一揖,声音似乎中气不足,果然是个多愁多病身。

也许是因为凉修烈的关系,我对这个修岚一点好感都没有。一想到此人一封信,害得凉修烈竟然对我态度大变,我就愤愤不平,谁会对情敌关爱有佳?!

凉修烈喜欢你,我可不喜欢。

“驸马大人近来身子可好?”舒实瑾客套着,把带来的几味珍贵药材交给侍从。

凉修岚由人推着往里走,他的手指细长,指尖泛白,我从旁边偷偷打量他,发现他确实极瘦极瘦,若真站起来,估计一阵风真能将他吹倒。

“近日偶感风寒,没有大碍。”修岚笑笑,看向我,眼中没有我想象的敌意,反而十分温顺,“公主回宫几日,听说身子也不太好,竟亲自来看修岚,修岚感觉身子轻快很多,病也好了不少。”

“轻快很多就站起来走两步。”我这个小肚鸡肠的女人,一下子化身迫害耽*美小说男主小受的邪恶女配,“没病走两步。”

☆、脑袋又开一朵花

虽说是驸马府,但景程殿的摆设走的是简约风,茶具是清一色的白瓷,侍从们也都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距离控制得很微妙,即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又听得不是很清楚。

舒实瑾这几日跟我相处,知道我似乎口没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因此对我让修岚“没病走两步”的言论并不十分惊讶。惊讶的是修岚,他脸上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为难地看看我,又看看舒实瑾。

“禀公主,驸马自重病一场后,无法站立行走,已一年有余。”舒实瑾压低声音说。

不是吧,他半身不遂了?下半身瘫痪了?还是遇见卖轮椅的了?也不知凉修烈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修岚变成一个不能走路的人,心里会有什么感觉。我讪笑着,假装很关心他的样子,“下人们服侍得周到不周到?天阴下雨的日子你腿会不会疼?”

“多谢公主关心。”修岚貌似对我的嘘寒问暖十分感动,甚至受宠若惊,看来他平时都不怎么能见到公主,“修岚这里的下人们手脚还算勤快,昨日得知公主要来,修岚特意吩咐他们准备了您最爱食的莲花饮。”

莲花饮,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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