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冰封。

梦中的周敏,心,突然尖锐的泛起疼,似乎被什么在胸腔之中狠狠的撕裂成两半。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视野里。

白皙,修长,温润如玉。

它轻抚过女童头顶柔软的毛发,然后在女童头顶轻轻拍了拍。

周敏顺着它看去,这才发现,她从旁观者突然变成了那个问话的女童,而此时,身边的男人就是让她的心,疼的难以呼吸的人!

那个看不清模样,却有着一双极致冷漠双眼的男人!

她叫他,旻主?!

奇怪。

真的很诡异。

梦中,她连他白袍上精致的祥云绣纹都看的一清二楚,却偏偏看不清这男人的五官。男人的脸,像是隐在一层迷雾里,朦胧虚幻。

男人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周敏的注意力被他吸引。

这男人身材高且瘦,举手投足间,带着无与伦比的尊贵和飘渺出尘之气,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莫可言喻的fēng_liú韵致以及众生膜拜的神圣。

周敏,你该死……

突然,一声极低极低的声音在耳边飘过。

周敏身子一僵,心口的疼痛突然向四肢流窜,生不如死大抵就是如此吧!

忽然睁眼,周敏惊慌的从床上坐起身,脑海中,想起那双看着她的冷漠双眼,心,涩然的,尖锐的,窒息的痛,让她的双眼莫名的酸涩,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早已泪流满面。

“旻主?!”喃喃自语,周敏看着橘红的烛火,似乎还未从那梦中的情景里走出来。

不甘的原配(二十五)

“周敏,你怎么了?”484感觉到周敏异常的情绪波动后,出声问道。

“我梦见了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人,我叫他旻主。”

“旻主?那是什么?”484困惑了,它在苍穹之中沉浮那么久,可是这个称呼却那么陌生,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给它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

“不知道。”周敏那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甚为迷茫,“他,要我死。”周敏呢喃道,但语气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淡淡的悲哀和心酸之感。

484沉默了一会儿,“你还记得,梦中之事吗?”

周敏微微一愣,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语气有似乎变得凝重,“不,不记得了,除了那个名字,以及萦绕在心口的那句话,还有那双眼睛,其余的,我似乎,都忘了……”

周敏的内心突然多了一丝烦躁,随意穿了件艳红的衣衫,便踱到窗前。

推开窗,抬头仰望,皓月当空,群星黯淡。

春风料峭吹梦醒,微冷。

犹带着水光的樱唇轻轻扬起凉薄的弧度,周敏对着冷月,似乎还能感觉到梦中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眸,“旻!?是谁?和我有关系吗?”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看见那个挂着紫色铃铛的男人,在晋升为魔神的那一刻,她也看见了那个男人,还有那个紫色的铃铛。

帝司墨在周敏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或者说,在她惊醒的时候,他就醒了,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周敏身上情绪波动的厉害以及她四周那突然出现的诡异气流以及浓烈的魔气,那种魔气,照理说在他本命法器压制下,应该不会在肆意出现,可是,那时候,他却再次感受到了那魔气的浓烈。

第一次,他感觉,周敏这个女人,不只麻烦,还有这他说不清的神秘和危险。

侧身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清冷如深井般的眸,注视着窗前对月凝望的淡薄纤影。

突然想起,父尊曾说他,虽由天地所化,却自出生起便携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被封,探查不出是何力量,但却注定他与天之极道极为亲缘,如能飞升鸿蒙成就大道,成为新的天之者,那是三界之幸,若是不能,恐会成就浩劫。

而不管是浩劫还是极致之道似乎他天命之中都会有一个人,成败皆是此人。

不知为何,此刻,那颗从不为仙道外之事波动的心,竟隐隐感觉,这个人,就是她,那个将他拉入yù_wàng深渊的女人。

窗前传来一声淡笑。

帝司墨恍然回神,望去。

周敏若一抹红烟翩然而起,飘出窗外,立上客栈院落之中那棵千年青藤之树上。

青藤,青藤,常年清韵,终年不败,唯此模样,已有千年不曾改变。

不变!

帝司墨心跳一窒,身体自有意识,伸手拿起一件纯白的衣衫,披上,跟着跃出窗去。

她就站在那里,树之最顶端。

夜风吹起她艳红的长袍,飘飘然,好似下一瞬,她便随风消散,与整个世界之中再也不复存在。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有些陌生,却让他抓不住头绪。

帝司墨微微蹙眉,手下意识的按住心房的位置,那里,他知道是他的心,一直以来都是安静的,平静的,可是,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出现了第一次清而浅的跳动,似乎动了,不在静止。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回想起来,似乎是和周敏欢好之后,从来不应该跳动,活起来的心,不该在仙人身上活着的心跳,似乎在他身上开始,有了第一次轻,却真实存在的跳动。

而且,他发现,自身的神力,开始受到压制,开始倒退,但是那修为冲击的壁障裂痕却越来越多。

为什么?!会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情况?

帝司墨满脑子都充满了疑惑,看着周敏的眼神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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