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你通知病人家属,找到ab型血了吗?”其中一名小护士急问阿辉。

阿辉还没反应过来,常依急忙跳出来抓住小护士的胳膊:“我是他的儿子!用我的血!”

几分钟后,常依脸色y-in沉的从采血室出来,“怎么回事?”阿辉上前追问护士。

小护士摇头道:“他的血型不对。”

“试试我的!看我的行不行。”阿辉没有一丝忧郁,他挽起袖管就冲进了采血室,结果他的血型正好合适,连常依都傻了。

护士们一边议论一边对常依指指点点的嗤笑着:“这个人好奇怪,他说他是常小池的儿子,常小池的病历表上明明写的是23岁!哈哈……”

常依早已六神无主,根本什么都听不进脑子里。错乱的思绪还是安静的落回玻璃窗里,玻璃窗那边的常小池安详的躺在病床上,常依瞬间也冷静了下来,他终于鼓足勇气走到常小池的病床边轻轻挽住他缠满输液管的手,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他的手心寒冷如冰。

床头的编号b07,病人:常小池。监护人:阿辉……

回忆历历在目,□焚身的他触犯了最后一层防线,还有常小池恐慌求饶的神情里流出委屈的眼泪,可谁能料到事隔不到三日,他们之间竟然在这里以这种方式相遇,甚至险些生死永隔。向来自尊心庞大无比的常依不得不椎胸顿足,真的大错特错了,忏悔也好,心痛也罢,此刻的他痛不欲生,他不断亲吻着那双冰冷的手,心中默默祈求:“求得宽恕,常依知错了,求快快醒来随便你怎么惩罚我!”

他无助、茫然,他试着治愈这一切伤痛,他是男人,无法自拔爱上了一个不可以去爱的人,他必须将这份丑陋的感情埋葬到最底层,这是他们唯一的对待方式。

☆、第 7 章

开春,整个麟龙岛冰雪消融,万物开始萌新芽。

这个春风和煦的清早,蓝天如洗,好不清心自在。常小池的爱车在医院门口停稳,常依从车上小跑着下来,从护士手中接过轮椅,把常小池抱上了车,医护用品安置在后备箱,和医生简单的道别,关好了车门,副驾驶座位放平一百八十度,好让常小池舒舒服服的平躺,为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常依舒了口气,对着后视镜梳理着自己因为很久没剪已经过长的发,对昏迷不醒的常小池笑:“走,咱们回家了。”

常小池一动不动像具尸体,甚至因为无法自理,嘴角挂着口水,常依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他抽出纸巾轻轻的为他擦干净,最后静静抚摸着常小池那张苍白的鹅蛋脸,划着他尖尖的下巴,低声说:“傻瓜,如果知道自己昏迷时,连口水都不能自理,这么刚烈的臭x_i,ng子难道要再自杀一次。”

半小时的车程,顺利到家,车缓缓驶进闸道,公寓楼下停稳。常依跳下车,跑去另一边,动作极其温柔的抱起常小池上楼。于是,某年某月某一个雨后下午,常小池就是开着这辆车,夹着行李抱着调皮的常依搬进了这栋公寓,此情此景,却物是人非。

咖啡馆的门打开,阿辉有些怕常依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用不用我帮忙?”常依冷瞪他一眼,按了电梯按钮。阿辉又吃了闭门羹,紧忙把头缩了回去,同样惹来咖啡馆的客人一阵嘲笑。

“这小子就是这么没礼貌,没教养,我都习惯了。”阿辉自嘲的说。

“可是这孩子长大的好快!而且又高又帅的!你看常小池瘦瘦弱弱,他居然生出这么魁梧的儿子。”“你们见过常小池老婆么?他老婆可是巨人族的,好像是摔跤运动员来着,家庭暴力才离得婚……”客人们开始议论纷纷,阿辉不禁佩服起这些人庞大的想象力来,他不耐烦的干咳:“咳咳,没亲眼见过就不要胡编乱造。”

家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也没人打理,墙角竟然夸张的结起了一片蜘蛛网,还有满是灰尘的家具和发了霉的地板,浴室里的洼水加上坏掉的吹风筒,这般枯槁的场景,常依了然。心痛搅着大量的罪恶感,让他不由紧了紧怀里的常小池,轻吻了他苍白的额头。

常依擦了墙壁橱柜,换了床单窗帘,脏衣服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搅,冰箱里腐烂的食物太多,气味太重,干脆扛着冰箱一起丢掉,不小心被夹到手指,不小心被电到,不小心摔倒在地,痛不欲生。失手搞坏了洗碗机,失手打碎了几个盘子,失手撕烂了台布,甚至吸尘器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罢工了!

咖啡馆的客人们看着头上的吊灯一针一震,面面相觑:“楼上在,施工?”

阳台的花花草草都枯败烂掉,索x_i,ng还有一盆石竹在角落里怒放着。常依给它换了土,浇好了水,其他的连盆带花一并往外丢。

遵照医生的说明定时熬草药粥给常小池吃。常小池虽然没有意识,却被常依照顾的非常周到,每根指甲都是常依为他剥的,每一颗牙齿、每一寸肌肤都是常依来擦洗,每根筋骨都是常依始每天按摩活络。

他放下吸尘器出神的端详着镜子前面的人,这个人蓬头垢面,穿着邋遢,狼狈的像只烤过的熏鸭。简直了,他扯出一丝难看至极的笑,回头看着卧室里静躺的常小池,标准的小怨妇:“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躺着。”

万一哪天常小池醒过来,抓着他的胳膊哭天抹泪的说:“你让我好感动,原来你这么爱我,我要跟你在一起。”可睁了眼看清楚之后,推地三尺:“不!这只熏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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