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着怎么也走不出去。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被看不见的东西劫持,然后胸口烫了一下,才恍恍惚惚苏醒过来。

铜锁说:“你看到幻象了,会不会是……黄丽用邪术对付你了?”

王凯勉强挤出点笑:“你别开玩笑。”

我和铜锁看他精神状态不怎么太好,都有点后悔不该冒冒失失来探黄丽的住宅。王凯现在突遇幻象,不像是什么好兆头。

王凯缩在后座睡着了,我和铜锁商量怎么办。铜锁说:“这件事吧,我想过了,只能按济公师傅说的,各安天命。那么多高人都置身事外,咱们就别跟着乱搀和。现在把王凯送回家,剩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们不认识王凯的家,叫醒他,问地址在哪,把他送回去。王凯揉着惺忪的眼睛说:“怪了,刚才我做了个怪梦。”

“怎么了?”我们问。

“我爸不是前几年过世了吗,就在刚才睡觉的工夫,我梦见他了。”

我和铜锁互相看看,汗毛竖起来,问他怎么梦的。

王凯说:“我梦见我还在以前的老房子,我爸突然回来了。我就问他,你不是死了吗。我爸说没事,有人领着他偷跑出来,他想家就回来看看。然后就在家里住下了。我记得家里人看他回来还挺开心。怪异的是,我爸进了家之后从来没下过床,像瘫痪了。就在刚才快醒的时候,我梦见他说,他要走了,可舍不得我,要带我一起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抓我,给我吓尿了,我捡起笤帚打他。我爸挺伤心,从床上站起来,拉开窗户,这时我看到床头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个小孩。”

“小孩?”我疑惑。

“这小孩浑身发青,长着两个脑袋,一个男人的一个女人的,表情特别阴森。他拽着我爸的手,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我吓了一大跳,趴在窗台往下看,下面是万丈深渊,漆黑一团……”

说到这儿,他心有余悸咽了口唾沫。我听得毛骨悚然,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你们叫醒了。我现在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那个长着两个头的怪婴。”

铜锁看看他的脸色,担心地说:“这个梦确实够邪的。”

王凯有点担心,问道:“这会不会和那个啖食夜叉有关?它是不是缠上我了?”

我安慰他:“这些日子怪事太多,你胡思乱想。再说了就算那个夜叉缠你,你不是还有济公活佛给的保命符嘛。”

王凯脸色蜡黄,叹口气。我们把他送回家,快到小区了,王凯突然改变主意,他要洗桑拿,说是要蒸蒸身上的晦气。

我本来还想劝他赶紧回家,铜锁拉住我摇摇头。我们把他带到一家档次比较高的洗浴中心,王凯想让大家一起去,我们都没什么兴致,他自己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看着他的背影,铜锁点上一根烟:“王凯的脸色真是不好看,有股黑气,我总觉得要出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一魂一魄在我身上的缘故,我感觉心里慌慌的。天色愈加昏暗,雨也渐渐大起来。铜锁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开着车走了。

我用手遮着头,往小区里跑,还没跑两步,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稻子。”

这是个女孩柔柔的声音,我心念一动,回头去看,黑黑的树影下,站着一个身材窈窕十分动人的女孩。

我用手遮着头,觉得她有些眼熟,尝试着问:“你叫我?”

那女孩撑着伞,慢慢从树影下走出来。大街上又黑又暗,冷冷清清,只有这么一把孤独的花伞遮挡着冬雨。

她慢慢走到我的面前,烟雨朦胧中,我抹了一把浇湿的脸,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我心猛地就是一颤,一股寒气从心底生出。竟然是黄丽!

我们一直在找她,她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看着她俏丽的脸,我是遍体生寒,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她怎么找到我的头上。

☆、第二十二章手术

黄丽的突然现身让我猝不及防,没来得及多想,她走到近前。

“罗稻,还记得我吗?”她微微笑着,看起来没恶意。

我心跳加速,非常紧张,雨水打在脸上也浑然不知。她把雨伞遮在我的头上:“我到外地工作去了,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们这些老朋友,你还好吗?”

她的样子并不像作伪,也不像藏着秘密,很真诚很纯真的样子。我有些糊涂了,难道我们都判断错了?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

我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留着长发的漂亮女孩,和用邪术对付孩子的狠毒女人联系在一起。本来我还想打电话求救的,心念一闪,看看再说。

我撑住伞说:“你怎么样现在?”

“还好,就是工作挺累的。”黄丽淡淡说:“罗稻,其实我挺想你们的……也挺想你的。”她羞羞一笑:“这次我回来述职,就想见见老朋友。你有时间吗?我们去坐坐吧。”

我打定了主意,看看再说。

我们沿着街道往前走着,雨越下越大,烟雾朦胧,天空翻卷着乌云,大街上鲜有行人,偶尔车辆驶过,激起一地的水花。

我们走到一家宾馆门口,她拉住我:“开个房间吧,进去坐坐。”

我看看她,她表情坦然,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她笑了:“罗稻,你不会是怕了吧?怕我吃了你啊。”

气氛有些暧昧。

天儿很冷,还下了大雨,我周身都在发冷,看看她的俏模样,心想坐坐就坐坐,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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