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有不少,因为我以前在街上见过他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的,不是之前看到的男人。”

“他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我们以前租住在一个房子里。”曹风说,“他在那里租住了几年,后来没联系就不知道了。”

我们很快来到了曹风的孪生兄弟曹雷以前租住的房屋。可惜,这次我们没有任何发现。

曹雷的房东一听我们的来意,赶紧向我们开口抱怨:“我就总觉得他好像不正常,老大不小了,从来不带女人,和他一起住的总是男人。所以我就不太想把房子租给他,可是他租了好几年了,我又不好意思开口。差不多一年前,他就这样莫名其妙失踪了。我没有办法就进房子把他那些破烂都扔了,心想即便他回来,我也不租给他了,给他点儿钱就是。”

“你是说,”我问,“现在的房子已经全部清理过了?”

“是啊,我已经租出去了,别人住着。”

“以前和曹雷一起住的男人长什么样?”黄支队问。

“那我哪里记得?”房东说,“而且他经常带男人回来,每次都不是同一个人。”

看来这个曹雷还是一个花心的人。黄支队和侦查员们都露出了一脸的失望,这一条线看来是断了。

“我觉得吧,”回到专案组后,我说,“可以在一些同性恋交友网站上找找线索。他的男人多是不错,但我想,只要一个一个排查,应该能发现一些线索。”

黄支队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侦查员们开始了海底捞针的工作,而我又重新回到了百无聊赖的状态。

晚上,我坐在黄支队的办公桌前,看着前不久发生在龙都的杀人奸尸案件。因为我的依据充分,“云泰案”专案组已经将此案并案侦查,并且围绕着最后一起案件中死者体内的精斑dna进行摸排,只是这也是一项海底捞针的工作,感觉破案遥遥无期。

龙都案件中的死者是一名女工,值完夜班后,独自回家,可能是因为突然内急,就走进了路边的一所公厕。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恶魔就潜伏在公厕里等待着他的猎物。

这个案子和以前的不同,恶魔不仅脱下了死者的裤子,还脱下了死者的上身衣物和胸罩。这些衣服被凶手扔在了厕所的化粪池里,龙都警方还费了半天力气把内衣打捞上来。

看着案情介绍,我突然有了疑问:警方为何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打捞一套死者的内衣?

原来,死者因为是在途中遇害,当时并没有弄清楚尸源。死者身上的财物和可能携带的手提包之类的物品都不翼而飞,连衣服都被扔在了化粪池里。

为了迅速查清尸源,则必须要从死者的衣物上找到一些可以认定尸源的线索。后来,也确实是在死者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张超市会员卡,从而迅速认定了尸源。

看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现,兴奋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在一旁沙发上打盹的黄支队被我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说:“不是你的桌子,你不心疼是吧?现在经费这么紧张,买个桌子都要政府采购的。政府采购很麻烦啊,你懂的。”

“师兄,我刚才突然想到,这起案件,可不可以通过一些尸体附着物发现线索呢?”我说,“龙都的那起‘云泰案’个案就是根据衣服里的会员卡找到的尸源。说不准我们也能从这具尸体的附着物上找到一些破案的方向。”

“附着物?”黄支队说,“这具尸体有附着物吗?哦,你是说他的袜子,我看过了,连个商标都没有,没戏。”

“商标?”我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对!就看商标。”

黄支队赶紧过来检查桌脚:“你是来砸场子的吧?我这桌子是拼的,你这样拍会给我拍散了的!”

“师兄,”我说,“别那么小气。你开始以为案件很快能破案,所以忘记了尸体上有个很重要的附着物吧?”

“有吗?”黄支队一边说一边晃了晃他的桌子,说,“哦,是有,蓝色内衣!”

“说不准可以从蓝色内衣的商标上找到一些线索呢?”我眉飞色舞。

“不过,这套内衣真的不敢肯定和本案有直接因果关系。”黄支队说,“毕竟它是在池子里,而不是在死者身上。”

“我开始考虑过,”我说,“这套内衣尺码大,不能排除就是买来给死者穿,刺激另一个男人感官的。”

“同性恋会让对方穿女人的内衣?”黄支队说,“那还是同性恋吗?”

“我也不清楚。”我说,“但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男人扮成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发生关系的案例,所以不能排除有这种情况。”

“那?”黄支队看了看漆黑的屋外,说,“你的意思是要半夜去殡仪馆吗?”

我揉揉鼻子说:“原来你们把物证保存在了殡仪馆?”

在一阵阵不知是什么怪鸟的怪叫声中,我们走进了云泰市公安局设在殡仪馆内的物证室。为了方便物证保管,很多地方公安机关法医会在殡仪馆内设一间物证室。

从漆黑的屋外走进发出微弱光芒的物证室里,我感觉到后背有一丝凉意。

黄支队从物证架上取下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正是我在池塘里打捞上来的那套蓝色内衣。因为在腐水中泡的时间太久,又在密闭的塑料袋中闷了几天,内衣一被拿出来,就散发出一股恶臭。

黄支队拿着内衣,蹩脚地寻找内衣的商标所在。

我揉了揉鼻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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