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耽美 > 重生耽美 > 重生之北顾天狼 > 第27节
:“凛兄知道离兄已死,是因出事之后他最先冲进去用鬼瞳探查。如今连丢失信物都没有找到,你们如何能凭一封信就说他是盗了信物谋害离兄的j,i,an人!”

“哦,云公子说得好啊!”

见剑被挡开,姜未也不急,仍是皮笑r_ou_不笑:“可惜啊,我信口雌黄又如何?你方才所言不也是一面之词无甚证据?就凭你和司徒凛那私交,共这番找不出第三个证人的说辞,你猜猜到时别人是信你还是信我啊?”

云濯怒目而视,不语。

姜未一笑,又伸出只手来,笑嘻嘻将他剑锋拦下:“不过,你要想打我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打我之事小,到时我怎么传扬出去,可就不好说了。”

他顿了顿,又道:“想想啊,‘云家三少为袒护罪人司徒凛而殴打证人’,啧啧啧……”

“住口!”

拎着姜未衣领的指节攥到发白,云濯咬着牙怒视须臾,终究只能松手放开。

他瞪着眼前不紧不慢整理着衣领的湛露弟子,按剑归鞘,横眉倒竖:“滚!”

“哎,滚便滚吧。”

被人放开,姜未漫不经心弹了弹衣袖之灰,眼见在此也讨不着什么便宜,便耀武扬威地转身欲走。

而刚迈出几步,又不忘回头道:“天狼君啊天狼君,听我一句,人言可畏。反正司徒凛这回已成众矢之的,你一人又能做些什么呢?还不如及早抽身……”

“你滚是不滚!”

云濯一抬手,无奇一半剑刃寒光闪闪。

“呸,小爷我这是好心。罢罢罢,云三少,咱们走着瞧!”

姜未心有不甘地啐了一口,终于一抬手,示意自家弟子暂时回避。

云濯冷哼一声,倒也懒得再看那人跋扈的身影一眼。回过头来方想起正事,忙抓了门口那九淼小弟子问道:“小兄弟,凛兄怎么样了?”

“回云公子的话,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那尚心有余悸的小弟子被此一问,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司徒师兄看到了那封信,便呆傻了似的一字不言。几日前还将自己关在这弟子房里,任谁也叫不开。更甚者,除了喝酒,竟连送来的饭食也没动过……”

云濯大惊:“你说什么?借酒浇愁?饭食未动?”

小弟子点点头。

他又忙问:“几日了?”

小弟子道:“三日有余。”

他一甩袖袍,心中更急:“这人不要命了?那信上究竟……”

小弟子摇摇头,意为不知。

“这,这。”

急事当头,想到那屋里之人情形未卜,云濯四下张望,终看到屋后一扇糊着纸的木窗。

想起自己平日翻墙钻窗轻车熟路的“绝学”,他只得咬了咬牙:“我想法子进去看看他。”

语罢,三两步走到那木窗前,伸了手将之一把推开,目光可及的室内光线昏昏,浓郁酒气分外明显,却是根本看不到司徒凛的踪影。唯一尚能看清的,便是满地铺陈的凌乱纸张共破碎横倒的粗瓷酒坛。

“凛兄?”

一见这幅光景,云濯慌了神,双足一跃,缩着身子翻进室内,却在落地时差点被卷铺在地上的宣纸绊个倒栽葱。踉跄着摸黑半天,可算摸到张桌子,顺次寻着蜡烛,看清了室内的一切。

原来置于角落的两张竹床已只剩了一张,床上床下铺天盖地皆是写满了字迹的碎纸。

——那纸中有的被酒液打s-hi已辨不明所写,有的尚能一认,“归离潭”三字分明可见,大约正是当初司徒凛调查之时呕心沥血所书,却终因此变被弃置一旁。

而方才被他摸索到的桌子上,除了几坛残酒粗瓷坛下,压着封泛黄的信。

只是,不知是因过了多人之手,还是因司徒凛事后又捏着它心绪翻涌,那信的纸张已被揉得极皱。唯一幸运的是,其上所书的八个字还算清晰。

――白泽君有难,归离潭。

这便是令凛兄身负污名,又心神不宁之信?

云濯心下生疑,忙将之细细打量一番,再抬眼时,却狠狠摇了摇头。

——司徒凛为人放荡不羁,字迹亦是龙飞凤舞的飘逸之体,而此信字迹为簪花小楷,细看之下颇有几分清秀意味,分明更像出自名女子之手,是那人万万模仿不来的。

什么凶案铁证,这分明是姜未信口雌黄的诬陷!

思量至此,他心内怒意顿起,回身欲再作打算,却闻一阵窸窣声响。

但见床边那摊“纸山”凌乱倒下一片,当中露出团绛紫色的身影,伸开只手来三两下将那些纸挥得七零八落,纷飞满天。

一个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自其后低吼道:“谁,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出去!”

“凛兄?!”

意识到那声音来自何人,云濯急忙上了前去,一把将那些纸张掀开,浓郁的酒气共潮s-hi纸张散发出的霉味扑面而来。

顾不上这些,他将下面仰躺着的那人拉起来:“你,你喝了多少酒?!”

“云,濯?”

被连拉带拽,半直起身子的人看清来人,终于眯着眼抬起头,惨淡烛光照于其上,看得云濯心下一滞。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司徒凛。

印象中的司徒凛,永远那个是意气风发的紫衣少年,永远是那个胸有成竹站在他面前的小哥哥。不论是紫竹林中还是凌云会上,不论面对着钩蛇巨妖,还是冤魂厉鬼,他总能漫不经心摇着扇子,在剑走偏锋中轻描淡写着,将一切化险为夷。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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