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耽美 > 重生耽美 > 重生之北顾天狼 > 第68节

反正雪月已被看见,身份暴露是早晚之事,云濯将前因后果一一认下。

“原来,师兄早就看出林中那白狼是你,难怪……”

凌薰闻言,似有所悟,眉毛却更皱几分,上下将之一打量,又低低说了句让云濯不明所以的话:“……也罢,是我大意了,只道容貌不同便未作他想,却忘了还有妖骨和借尸还魂之事。”

云濯疑道:“什么意思,我的妖骨和你有什么……”

并未回应他,凌薰一把将之右手拽住:“同我来。”

“啊?”

未察觉那少年神色之变化,云濯以为寻人有望,忙跟着走。可须臾之后,却发现自己被领进了闲幽斋,再放眼一望,四壁之间摆设如常,寂静十分,空无一人。

……没人?

“你带我这来干什么?”

希望落空,被人摆了一道,他面露愠色,拍掉凌薰的手。

凌薰闻言,不语。

“又不吭声了?”

想起月余前的断袖册子,云濯一叹:“你这小子,还嫌不够给你师兄添乱?!”

此语带着点责问意味,那少年闻言身形一抖,终于有了点反应。隐忍须臾,似听到什么笑话般轻嗤一声,回头望向云濯,牙关紧咬唇角微扬,如噙苦笑。

沉默片刻,他摇头低声道:“云公子,我再会添乱,也不及这三年你害师兄所受之苦,所遭之罪吧?”

受苦遭罪?什么意思?

听得不明所以,云濯看向那理直气壮的少年,怔怔一愣。

“给你看样东西。”

不理会身旁之人的讶异,凌薰徐徐行至壁前一幅画旁,右手一扬,按下其后机关。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比之刚刚稍显平静:“既然已重回世间,那关于我师兄的事,即使他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关于,凛兄?

一头雾水,云濯迟疑抬头,但闻机括声响,方才那面墙壁竟陡然转立——其后乃是一方密室。

密室不大,当中不过摆了一张长桌,一块小案,共一张木椅。案上立有两块灵牌,一为“先父司徒哲”,一为“慈母叶玄琙”,牌前小炉香灰色深,显然已有些日子无人祭拜。

而长桌上,放着一块黑曜与一方玉盒。

那黑曜他认得,是当年归离潭之乱中,司徒凛唯一寻得的离彻之遗物。痛失师兄,真凶又难觅其踪,想来这些年睹物思人,斋中主人过得也并不快意。

而那玉盒,他却未一眼看出来历。

通体深碧,严丝合缝,除过侧面一小孔,几乎是光洁异常,伸手晃动之间盒盖紧闭,似有锁在内,并非寻常人家所用妆盒。

玉盒带锁,则必有配套的钥匙才是。

等等?!

玉质……钥匙?!

此念一出,云濯脑中忽如电光火石,神色稍滞,下意识自怀里掏出司徒凛于西域时给他的钥匙,对着小孔拧进去。

咔嗒——

手腕转动,丝毫不差,四四方方的玉盒之盖徐徐弹起,玄色内里之上,是两根各雕镂着半根尾羽的白玉簪。

其中一根完好如新,另一根则裂痕满布,似是曾摔作数段,却终又被人细细黏合。

“这是……”

云濯一愣,迟疑片刻,近乎不可置信地触上那对簪子:“怎么会在他这的……”

此二簪,乃母辈当年赠予他二人之信物,意义非凡。纵是在未及与司徒凛相遇的幼时,云濯也视若珍宝,或用于束发,或以锦袋揣在怀里,总是半步不离身。

后来,恩怨既会,血债难消,他身死悬崖之下,一把大火烧得尸骨不留,那根随身带着的簪子,亦应损毁于那处才是。

而这簪子如今竟在此处,便只有一种可能……

三年前他自以为是的不告而别,并未拦住那人的步子。云崖武陵联手讨伐遗罪的南疆一役,司徒凛终是去了。

指尖依次轻触那簪上裂纹,裂纹很深,似乎每一处都曾狰狞横亘,碎得彻底,虽已被人细细黏合,但温润玉石之上的交错拼接处,仍硌得人手指生疼。

“三年前我死之时,凛兄在哪……”

云濯闭上眼,指尖些微疼痛传来之际,强撑着声音去确认那不愿相信的真相。

“南疆断崖。”

身后凌薰字字顿顿,于他皆如锥心:“可惜,他还是没赶上。”

须臾之间,门外秋风大起,击得一室窗纸噼啪作响,丝丝凉意渗入云濯衣袍,心像被乍然绞紧,如针砭般的冷与痛,竟更甚当年身死之时数倍。

“你还想要师兄怎样呢?”

望着面色愈渐苍白的青年,凌薰却忽哑然失笑:“三少,云千玄,天狼君……三年了,你还嫌害我师兄不够惨么?”

“三年……”

云濯愣愣摇头:“他,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竟还能问得出?!”

凌薰苦笑道:“这一路,难道你就没发现师兄已有许多地方与昔年不同。比如更加嗜辣,比如手上多了一道长疤,比如莫名习得的鬼道奇术,又比如这根簪子……”

字字入耳,平日囫囵略过的诸多细节渐渐翻上心来,愈难剪断,云濯恍如遭雷击般连退数步。

难道,那人嗜辣不是因为远离故地,手上之疤也不是因为斗殴意外……

难道,那唯有濒死之际才能习得的鬼道奇术,是他在三年前去南疆时才……

所以自重生以来,司徒凛总是半说半瞒卖着的那些关子,竟都与自己昔年有关?!

脑中忽乱作一团,嘴唇咬出白印,


状态提示:第68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