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你——”

“太子殿下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你也想尝尝被掌掴的滋味?”

“你!”

“殿下莫非以为我不敢?”

苟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太子殿下切莫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正如殿下当日所说,我钟固比不得钟越纯洁美好,机关算尽,心肠狠辣。今日我打了天机子,你的父皇可是一句重话都没有,来日,我打了你,我想陛下看在我祖父的份上也不会对我如何。更何况……太子殿下应该最清楚我的手段,我要一个人三更死,就算他是一国太子,也绝不会让他活过子时。”

李彦原本听他说起当日自己贬低他的话,心中还有些放松。

毕竟这恰恰证明苟梁对他放不下,还爱恋着他。

可听到后来,却脸色大变。

原主的手段他清楚,苟梁的手段更不是他能低估的。

“太子殿下还是速速离去得好,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今夜送到东宫的尸体里,没有你的一具。”

“钟固,你何必如此——”

“钟诠,命人护送太子殿下回宫。”

“是主人。”

“钟固——”

李彦还想再说什么,却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一把扣住他的脖子。

那冰冷的手指,和喉咙被掐住的恐惧,霎时让李彦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只听一阵y-in森森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请。”

他咽了咽口水,还要再看苟梁,已经被他人拧着脖子压上了马车。他身边的护卫,除了一个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贴身太监,竟然已经全部丧命,连藏在暗处的暗卫都不曾幸免!而他们的尸体就被塞在太子豪华宽敞的马车里,叠了一具又一具。

等回了灯火通明的东宫,他的脚步仍然仓惶,一深一浅。

钟越听他推门进来,冷笑道:“太子殿下这么快就会完旧情郎了?”

他转过头来,随即看到李彦满头冷汗的狼狈,微一皱眉,随后冷冷地说:“看来您的旧情郎不领你的情呢。”

脸上的伤和牙齿的缺失让他的话音失去了以前的清亮悦耳,变得y-in阳怪气起来。

李彦迁怒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推开哆哆嗦嗦的贴身太监,自己倒了几杯热水喝下肚才算缓过神来。

*

“主人,该歇息了。”

苟梁闻言放下手中的手,一手揉了揉眉心,一手自然而然地伸向钟诠。

哪怕他已经能够如常走上一段路了,但还是时常忘记自己已经恢复的事,习惯于钟诠做他的代步工具。

钟诠将他抱起来,仅仅是这一个动作,便将他心中郁结的情绪全部打散。

苟梁伸了个懒腰,只当没发现他闷声吃醋的事,打着呵欠趴在他肩头,说:“今日府中可有事?”

“如主人所料,那人果然趁今夜动手要杀汪海一,杀手被擒住后并未自尽却立刻死了,应该是有人在附近c,ao控。但属下无能,犬影追出京城仍然被他逃了。”

“无妨,他可踏进汪海一的院子了?”

“应当是。”

“哈哈,那现在要犯愁的,可不是我们了。”

“主人的意思是?”

“没什么,今日在汪海一的院子里顺手放了点毒而已,你着影卫盯着方圆百里内的药铺,若有人抓这几位药,都给我的盯紧了。”

他说着将药名报给钟诠。

正如老头所言,苟梁学毒的天分比学医要高得多,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能够独立制毒,那药效层出不穷,甚至有时连老头都佩服不已。爷孙两个经常凑做一堆捣弄毒药,一副不祸祸天下绝不罢休的模样。

但苟梁的毒药厉害,那人却也十分狡猾,苟梁追查到最后,只得到药铺被盗线索再次斩断的结果。

钟诠懊恼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责罚!”

“过来。”

钟诠上前,侧卧在床上枕着手臂的苟梁抬手懒懒地勾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嘴唇摸索,目光却清冷如谪仙般,问他:“你要我如何罚你?”

“主人……”

钟诠含住他的拇指,目光灼灼。

苟梁忍不住先笑了起来,说:“办事不利还敢这样看着我,莫不是想吃了我不成?”

钟诠握住他的手亲吻,见他眼中笑意融融,忍不住身体例行地以下犯上了一遍。

至于今日是不是十五,管他呢!

那人一朝被蛇咬,之后的行动更加谨慎起来,苟梁想守株待兔,奈何兔子不肯路过,只好耐心枯等。

【被冷落许久的系统泫然欲泣:主人,你真的不需要我去追踪他吗?qaq。】

【苟梁:乖,让我的小蜜橘好好玩。】

【系统:你还是不是我的主人?你不需要我了,我的统生还有什么意思!t 口 t 】

【苟梁:扯乱码勒脖子是没有用的,多吃一点病毒吧。^ _ ^ 】

【第n+1次自杀未遂的系统:债见!╯^╰ 】

如此,在苟梁回京的三个月时间里,除了最初往东宫丢过几回尸体,掌掴了钟越之外,却是在府中深居简出,不论是太子还是安王的邀请都不接,十分安分。

而太子才摆脱了禁足,在朝政上如久旱逢甘霖的泥土一般,恨不得多渗透一点,多汲取一点,每日绞尽脑汁建功立业。

恰逢春夏换季时分,一场暴雨又让皇帝病了一场,竟是直接命太子监国,闭宫不问政务安心静养。

这下,不说安王,便是李惜都沉不住气了。

他乔装打扮上了钟府,可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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