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他梦到有人藏在他的床底下,还有人藏在他的衣柜里,在他吃饭、睡觉、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用一双可怕的眼睛注视着他,那种粘腻的恶心感让他呼吸困难。
深夜他躺在床上,窗户外有人在不断地喊他的名字,还用手不断地拍着窗。
那一个个五指印印在朦胧的玻璃上,像是要滴出血般恐怖骇人。
秦予槐被惊醒了。
好像真的有人在敲门,轻轻的,并不可怕。
“槐槐?”
是虞琛的声音。
他跳下床冲过去把门打开。
果然是虞琛。
虞琛一进门就把他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边。
在他面前半跪下,虞琛紧紧握着他的手,注视着他还惊魂未定的眼睛,眸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对不起,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有下一次了。”
秦予槐紧抿着嘴巴不说话,指尖犹在微微颤抖。
虞琛起身把他抱进怀里继续哄。
“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早点给你安排好保镖和助理,对不起。”
秦予槐知道不是虞琛的问题,之前虞琛要给他找助理他还说还不着急,想要挑个合心意的,现在看起来根本等不及了。
“我已经帮你找好了,又聪明又细心,一个能打八个的那种,好不好?”
虞琛抱着他轻晃,一边细细说给他听,“再给你找二十个保镖,一米九,两百斤,每个都喊你大哥,一排光站着就吓人,怎么样?”
虞琛着这明显是在逗他,秦予槐听着抿了抿嘴,软软道:“不要二十个……”
“那要多少个?四十个?”虞琛故意,“或者我给你当保镖,要不要?”
“不要……”秦予槐又抿嘴,“你没有二百斤……嫌弃……”
虞琛笑了出来,都有心情开玩笑,那看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要小看我,我很厉害的。”虞琛垂首吻了吻他的额头,“保护不好你就把我换掉。”
秦予槐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他伸手软软抓住了虞琛的领子:
“想洗澡,我还没洗澡。”
“好。”虞琛握住他的手,柔着声音带着诱哄,“我给你洗好不好?”
秦予槐动了动手指头,很懒地点了点头。
虞琛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卷起袖子给他放水,放好水再回来给他脱衣服。
秦予槐乖乖的一动不动地让他把籽掉,然后抱去了洗手间。
虞琛给他洗头,秦予槐躺在浴缸边上,闭着眼很享受地让他给自己按摩头皮。
总统套房的设施明显不一般,他光躺在浴缸里就舒服得昏昏欲睡。
洗好以后,虞琛又拿来毛巾把他擦干净,抱回了床上。
全程虞琛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连帮他擦全身的时候都没有试图在他的身上动手动脚。
只除了他过于紧绷的身体和小心翼翼的呼吸,几乎看不出异常。
秦予槐也没有力气观察他,洗干净以后就钻进柔软的被子里睡着了。
虞琛也去冲了一把,上床把他搂进怀里。秦予槐被他从背后紧紧抱着,贴着他暖融融的胸口,总算是安心地进入了深睡眠。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的时候他正面埋在虞琛怀里,虞琛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来,带着笑意,“醒了?”
秦予槐嗯了一声。
“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虞琛亲亲他头顶的发旋,“净喜欢乱动。”
“欸?我昨晚都没做梦欸。”秦予槐抬头望他,往上移了移身体。
“别动。”虞琛又是闷哼一声。
秦予槐顿时明白了他什么情况。
“你……”
“嘘。”虞琛吻住了他的耳朵。
“不不不……不用害羞,这是正常反应,我也经常有。”秦予槐大言不惭,还特别自然地蹭了他一下,“你感觉到了吗?”
虞琛差点没喘过气来。
祖宗,这根本不一样……
沉默了好一会儿,虞琛望着秦予槐那亮晶晶的双眼,沉声道:“……要我帮你吗?”
秦予槐眨巴眨巴眼睛,“你要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