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像是瘟疫般闪身躲过,趴在了地上

景旭颤抖的收回手,怕自己肮脏的手会吓走他,跪在地上,乞求的看着他,越发拔高的声线就像是个疯子般歇斯底里着,骨子里的尊严在那一刻都消失殆尽。

“我不要走啊,怎么可以走呢?不....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看我一眼,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都看不见吗?

为什么不要我延伦,我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不要离开我,只有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你..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我吗?我求求你...”

手讨好般像抓住那个曾经温暖的手掌,

却被延伦厌倦般的避过了,站起身,不再转头看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病房中的薄荷清香像是深入骨髓般敲打着他的神经,最后被风一刮,就散了.

他看着那个男人决绝的背影,如鲠在喉,咬牙切齿的恨意从紧缩的瞳眸中崩裂,伪装了多时的面具终于破碎,铁青的獠牙张牙舞爪显露人前,

景旭反手一拳打在地上,鲜血直流,目眦尽裂。

有这么一瞬间,他恨不得想掐死他,马上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是他最爱的人啊,

他说他不接受,他叫我走,是啊,谁会要这充满肮脏的躯壳和污秽的灵魂,完了,都完了,他的心脏似乎疼的难受,就像是失去了生机般,遁入黑暗中,

延伦…..延伦…..延伦….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纵使他千般万般叫唤却再也唤不回一丝怜悯.

☆、忘不了.......

“嘿,小哥,你醒醒,已经到了。”景旭的脸颊被人拍醒,恍惚的看向四周,茫然的盯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有些担忧的眼神,梦中的情景惊魂未定,半天才缓过神,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出租车中睡了大半天,赶忙从口袋中拿出皮夹,塞了钱,不顾后头司机的叫嚷进入了大厦。

逃出了那个烦闷的出租车,春风吹拂过他的面庞,让人有种新生的错觉,温暖的阳光就像是照耀在心田,让人舒服的眯起了眼。

那磨人的上辈子仿佛就像是个梦,时不时警示着自己过分的举动,就像是那个坚不可摧的三八线,唯恐跨界分毫,迷失了方向。

但却又真实的展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人止不住的害怕,如是执念,那便让自己断了也不是一件坏事,既然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那何必再一次拖人下水?

上辈子的总总让他也认清,有些时候强求并不会有所得,疯狂只会换来更深的伤害。那又何必执着,何必念念不忘,放手又何尝不是一件坏事。

这辈子,他一定会过的比之前要好,这就够了。

一间200平米的房间,他第一次觉得那么的宽敞,这间房子还是之前和延伦两人合力装修的,整个房间都是黑白两色一体合成的,大方简约得体,奢华又不失优雅,但是终究还是躲不过岁月的摧残,

上辈子他离开华国后,这间房子最后被他交给连穆,叫他将他卖了,这个溺死人的地方他总是忍不住想在这停驻,最好的结果就是再也不见,

最后这所房子具体怎么样了他也不清楚,好像是卖了个好价钱,连穆对自己说,

那个房主十分喜欢,并承诺不会重新装修,会将他最初的设计原封不动的保留着,这让他觉得心里有着一丝安慰,算是给他他那所房子找了个好主人。

现在踏入了这个地方,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满腔的悲伤,是啊,这里有无数个不同的画面值得他自己细细推敲,有自己亵渎的景象,有自己狼狈的样子,有自己被毒品腐朽的样子,有他和他的美好生活,整个空间溢满了所有上辈子甜到悲伤的记忆,

他忘不了……怎么也忘不了…..

站在淋浴下,尽情的冲刷着自己,纵使是将手部刮蹭出了一条条血丝,但是终究自己还是洗不去骨子里的肮脏,只好作罢,颓废的让血丝淌开,空气中散发的腥味在此时显得那么的甜美,

让他想到了在华盛顿的那个夏天,浴缸里满溢的鲜血,在手表下那些交错纵横的伤口,一时间让他觉得似乎又多了一个执念。

比爱那个人来的更加疯狂。那是一种像吸食毒品般的热切,因为在那优美的割腕动作中他曾经感受到了无尽的解放和救赎,

那是多么美妙的时候啊!

等他再次站在学校门口时,他终于找回了那么一丝青春的归属感,他将手c-h-a进兜里,在校园里不停的游走了几圈,等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他愣神了半天这才想起了自己来学校是为了上课,慌乱间拿出手机赶紧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带着低沉清虚的嗓音,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喂,快说,我在上课”

景旭摸了摸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学校竟然有些格格不入,“哦,我忘了教室在哪了?转悠了半天”

连穆听到后,顿了顿,轻笑调侃道“你他妈是不是纯心玩我,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今天上的是体育课,怎么的,考试考完了?出来蹦跶向我炫耀炫耀?”

还没等他回答,就听见话筒那边只剩下忙音了,看来这小子应该是被老师发现了。景旭耸耸肩,往c,ao场走去,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篮球场上,

既然看见了那个自己不太想遇见的身影——延伦

他一出现就被延伦给捕捉到了,四目相对,景旭扭头躲闪了过去,进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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