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郁闷:“我妈真是够了,竟然让我把这玩意儿带来当早餐,就跟个小学生一样。”

婴诺也忍不住好笑,不过为了彰显同甘共苦的革命友谊,他替韩光炀分担了几块儿:“要丢人一起丢人吧。”

“嘿嘿嘿,好兄弟。”韩光炀在婴诺的后脑勺上呼噜了一把,然后掏出小镜子看一看自己的大白牙有没有残留饼干渣。

上课铃打响,老邓又开始一板一眼地开始念经,浪了周六日两天的学生们立即消沉下去,一个个就跟吸了鸦片一样哈欠连天,不一会儿就开始浑浑噩噩地入睡。

“接下来我们点名,”老邓冷笑一声,使劲儿把书拍在了讲桌上,“随机点十个同学,没来的直接扣学分。”

杀手锏一出,所有人立即j-i,ng神抖擞,韩光炀皱了皱眉,低头开始发短信。

婴诺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有点好奇:“老师点名还不老实,你干嘛呢?”

“嘘,”韩光炀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无奈,“我给宁疏发短信呢,我走得时候还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韩光炀和婴诺不同,因为他家里住的比较远,所以周一到周五都要住校,学校里的寝室都是两人间,他的室友就是一个叫宁疏的男生。

其实说起来,婴诺对于宁疏的了解很少,因为那个男生的x_i,ng格比较古怪,平时见到韩光炀都不一定主动说话,脸上还总是y-in测测的,看着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韩光炀的话音刚落,老邓就凶巴巴地念了一声:“宁疏!”

所有人噤若寒蝉,转着脑袋四下里看了看,根本没有宁疏的影子。

“宁疏没来?”老邓拔高嗓音,一连抓了三个逃课的学生让他有些怒发冲冠:“宁疏扣学分!”

韩光炀小声地骂了句c,ao,然后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我看这小子是打算让学校劝退了。”

点完名之后,班级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婴诺这个伪学霸也装不下去了,竖着耳朵听起了八卦。

“......宁疏他爹妈因为贩毒被抓了啊,啊?你们竟然不知道?咱黔周市电视台都报道了呀!全部家产都被没收了呢!”

“我擦太劲爆了,我在之前家长会的时候见过宁疏他爸一次,长得就跟个黑社会的老大一样瘆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宁疏怎么办?他岂不是要流落街头了?”

婴诺越听越起劲儿,韩光炀的脸色却逐渐黑了下来,他倏地转过头,狠狠地低骂道:“你们有完没完?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其中一个刺头面子上撑不住,拿书本挡着脸吼了回去:“明明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你家住海边的啊?!”

韩光炀也是个当地有名的富家小少爷,他目光y-in鸷地瞪着那个刺头,后者最后还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穆青木已经休学了好久,对于同班同学的境况完全处于茫然状态,婴诺抿抿唇,把作业本翻过来给韩光炀写了行字:“宁疏还好吗?”

就算他父母的事情是真的,只要宁疏没有参与其中,那么他就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别人的差别对待。

韩光炀叹口气,犹豫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第二节 课是几个班一起上的公共课,处在风口浪尖的宁疏终于来了,他还是和过去一样,脸上的表情仿若寒霜,仿佛随意呼出一口气就能把人在原地冰封。

韩光炀本来给他占了一个位置,可宁疏却像是看不见一样故意忽略了,他脚步拖沓地经过两人身边,径直走向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宁疏的脸色很不好,”婴诺微微皱眉,这样的事情强压到一个孩子的身上,没有直接压垮崩溃已经是万幸:“我们能为他做点什么?”

韩光炀在宁疏那里吃了瘪有点不高兴,少爷脾气立即就上来了:“我们管他去死,你瞧他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婴诺叹口气,他体验过那种在绝望边缘挣扎的痛苦,所以他知道宁疏还愿意来学校上课,就证明他还没有彻底自暴自弃,对于韩光炀的逃避也许只是因为无颜面对。

自己的父母是遭人唾弃的恶人,他的内心一定已经自卑到了尘埃里。

“宁疏父母的事情,是真的吗?”婴诺无心学习,有些郁闷地咬着笔头:“怎么会是毒贩子呢......”

“传言都是真的,”系统平静道,“宁疏父母的生意在半个月被不明人士揭发,警方从仓库里搜出了数量不小的大.麻、冰.毒以及可.卡.因,现在夫妻俩人都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一毛钱都没能给儿子留下。”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婴诺的眉毛越拧越紧,他终于知道社会为什么一直努力宣扬着禁毒知识,就连小学生的教室黑板报上都会画着一个骷髅头,上面用鲜红的粉笔画了个“x”。

这种东西就像个具有吞噬能力的无底洞,一旦接触,只有越陷越深,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那宁疏呢?”婴诺突然变得谨慎起来,“宁疏有没有参与他们家的生意?”

“没有,”系统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带着一点点惋惜,“这估计是他父母唯一残留的人x_i,ng,他们一直没有让自己的亲生骨r_ou_搅和进这摊烂泥中来。”

婴诺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少年,觉得一阵心疼。

临近下课的时候,坐在教室后几排的几个学生发生了争执,宁疏也许是实在受不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在沉默中爆发了。

“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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