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将肩膀捅了个对穿,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这这箭竹上淬了毒,所以可能会有点麻烦。”

族长把玩着手中的箭竹,眉头微皱。“治不好?”

“什么什么?阿尔治不好!!!骗人的吧。臭小鬼,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怎么会治不好!”一旁急匆匆赶来的白虎一听这消息,直接就炸了,恨不得冲上去咬死那个害阿尔受伤的罪魁祸首。

小孩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箭竹戳穿他那颗空空的大脑袋。“你要是敢怀疑我的医术,那你的阿尔就真的没救了。”

“那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啊。”孩子他爸c-h-a话进来。

“到了我手里怎么可能会没救,只不过要多休息一段时间罢了。”说罢,小孩瞟了眼白虎,笑道:“阿尔受伤了,这段时间你可要小心点啊,受伤就麻烦啦啊。”

“混蛋,难道我就这么没用不成,我好歹也是阿莱尔的儿子啊。”

不理会白虎的叫嚣,族长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皱了皱眉头。孩子他爸督见他的表情,慌慌张张答道:“我、我可以代替阿尔的。”

“你手里的那一个怎么办,而且你也看不住这个白痴的。”

祭祀匆匆赶来,忧心忡忡的看着族长,“族长大人,圣祭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

“结束吧。”

将围栏撤去,所有兽人们绕着篝火围成一个圈,就连绞蛇和肖子洋都参与其中。

仰面站在月亮之下,一张张面孔沐浴这月光,神情宛如稚子。

其实肖子洋本是不乐意做这样的动作的,他觉得有些傻气,他到底还是从现代来的大少爷,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在他们看来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祭,在他看来就像是游戏,只是原始野人的表演。他到底还是有些看不上他们。

兽人们伸出尖利的指甲在腕上轻轻那么一划,鲜血涌出,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兽人们的鲜血将篝火围成一个圈。

这是献给他们所信仰的神的腕上血啊,代表着将力量奉献,同时当所有兽人的鲜血围成一个圈的时候,圣祭便结束了。

“这是第二个不完整的圣祭。”绞蛇低声道,眉梢带着说不尽的冷意。

肖子洋想家了。

他这才发现,他真的想家了。

这里没有他的爸爸,没有他那些朋友,没有他的情人,没有那纸醉金迷的世界。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到这里,被当成雌兽,害怕危险拼命训练,没有了解他的人,不熟悉这个世界的生活规则,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半夜惊醒,发现自己只身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随时可能会死去,谁也不知道。

他起初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是没有怕过的,但是更多的感兴趣。他是个爱好冒险,寻求刺激的人,一个谁也没真实见到过的世界,一群只在作者笔下被写出来的兽人,他见到了,然后理所应当的忘了形得了意,喜滋滋的在这个世界里讨活,尽管艰苦但是只要一想到朋友们那些羡慕嫉妒的眼神就觉得值了,很幼稚是不是,但他是真的,真的没想到过自己还能不能回家,能不能回到那个世界。

阿尔刚刚保护那个孩子的动作就像他爸爸一样,让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爸爸了.......

低着头,看着手腕上的鲜血一滴的一滴渗入土地,突然浑身有些发冷。

他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自己。

他现在想回家,疯狂的想。

新鲜感退去后剩下的是什么?

恐惧,不安,狂躁,怀疑.......

“看来这次的主要目标是组长大人了。”

兽人们躁动不安,祭祀往人群中扫视了一眼,用拐杖大力的敲打地面。

“吵什么吵,那么有闲工夫是不是,不过是一次没成功的刺杀罢了,有什么好怕的啊。”

难不成你要刺杀成功才怕啊。

“你们谁看到了那个放冷箭的家伙了?”

兽人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祭祀大人暴躁了。

“擦,你们一群吃屎大的啊,眼睛他妈都长屁股上去了吗。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们打算怎么办,傻站着被人杀掉吗!”

肖子洋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便看见一瘦小老头仰着头对着面前的强壮的兽人们破口大骂,那撕心裂肺的样子真让人担心。

“喂,放冷箭的那个人老子好像看见了。”

“什么,你看见了?”

“恩,是个红头发的家伙。”肖子洋认真的回想道。那时候他正在看比赛,然后无意中督了眼树林,就看见一个红褐色头发的男人蹲在树上,当是没太留意,而且当是觉得可能是人太多了,那个男人看不到比赛才会选择蹲在树上这么好的角落的,所以就没想到要去注意。

“那么样子呢?”

“没看清楚,不过好像身材没那么高大。”

绞蛇惊奇的看着肖子洋,笑着说:“洋洋真厉害,像我就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呢~”

祭祀大人一拐杖戳开绞蛇,激动地问道:“是不是羽族那群家伙,丫的我就知道那群东西不怀好意,想不到他们居然那么卑鄙。擦,我要掀翻他们老窝!!”

肖子洋被这个激动的老人ji-an了一脸口水,偏偏他又不能对老人动手,每退一步祭祀就要向他逼近一步,只能黑着脸僵在原地。

正巧救星——族长来了,后面跟着念。

这位激动地老人放过肖子洋,又转向他亲爱的族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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