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罕见噤声了几秒,选择性地含蓄道:“陈镜开做饭手艺不错,我教他用过刀。”

“……”段汀栖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赞美”道:“宝贝儿,你可真行。”

余棠被这句话“赞美”地下意识坐正了一些,接着道:“陈镜开当时只说商场如战场,他之前是用那些人干过些许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那些人一旦要是被警方抓获,他就也有被供出的风险,所以才一直庇护着那些人。我当时想过了,那些人确实平时手脚就不怎么干净,几乎每个人都犯过几件足够被抓进去的事。”

“……”段汀栖仿佛在听什么故事会,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余棠停了停,偏头拿过手机,倏然给她放了段长达八分钟的音频。

段汀栖竖起耳朵,听到那段音频的一开始是巨大的“哗哗……”声,好像外面在下大雨,然后就是一个因为慌乱而显得语速过快的男声:“因为那场意外死亡,绿宝浓股价跌停,我们通过c,ao盘收购,公司市值四十天内翻了七十倍……”

段汀栖:“……然后他就稀里哗啦地把自己交代了个底儿朝天?我说,宝贝儿,你这会儿是用刀在他脖子上现场教学怎么切喉条了吗?”

余棠:“……没有,这不是我逼他说的,是他自己要录给我的——人受到威胁时的创造力超乎你想象,他当时以为我要割死他,想用这个交换保命,实际上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段汀栖一副要信不信的样子睨着她。

余棠有些不大自在地阖了阖睫毛,一盖她眼睛说:“可是我还是没想到,陈镜开的胆子超乎寻常的大。他当时表现出的样子,让我没有存疑,所以沿着他那条线迟迟找不到新的线索后,我就没有再关注他了——可是直到前天,我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陈镜开不仅在国外庇护着那些人,在国内同样也有一批,根本没有逃出国,只是因为当时我没有追到,所以他也没有说完整。”

“所以这么个劣迹斑斑,心有城府的人,他敢给,你也就敢收着他的黑料?”段汀栖不可思议。

陈镜开说不清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当时心里就有打算了,觉着自己但凡反应过来,余棠怕是都离不开他的住所,所以才敢在周旋的时候录了那些东西,“你就不怕之后给自己惹无穷无尽的……”

余棠十分低调地哦了声,“我当时说我还会密切关注他的,让他有能力杀我尽管来杀。”

“……”段汀栖忽然瞪了她一眼,十分利索地上手,一把拉开了余棠的衣襟,上上下下瞧着她身上的一些伤痕,“所以你这些伤,感情都是自己作来的,嗯?”

余棠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扯惊呆了,震惊了好半天,才前所未有地失语道:“你……”

“我怎么了?”段汀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又打眼看了好几眼,才一脸理直气壮地正直反问:“是不能关心你还是不能看?”

余棠更哑然了……干巴巴地张了张嘴都没发出声。

空气忽然又诡异地寂静了下来,楼底下吆喝煎饼果子的声音好像都能听到了。

“咳……”段汀栖这会儿好像才终于端不住了,一脸要笑不笑地偏了偏头,嘴上偏偏还忍不住地啧了声,占便宜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摸都摸过了,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吗?”

余棠:“……”

“而且这样儿都害羞,以后还怎么更进一步……”段汀栖又层层递进地刺激了余棠一把后,忽然得寸进尺地弯腰,在余棠皮肤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了一个吻。

之后她立即动作敏捷流畅地双手一合,又把擅自扯开的衣服给完整合上了,欲盖弥彰道:“不过现在没到那个地步,我又不急。”

余棠:“……”

合着她一收一放,只是心血来潮地作个妖,剩下的完全不带负责的。

余棠哪怕是个纸片人儿……脾气也挺好的,所以只是阖了阖眼,手上捞过段汀栖的手指揉了揉,低声说了句:“今天放过你。”

段汀栖立马就笑了,有心再揶揄她几句:“不放过又怎么……”

余棠这时把她的手捞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下,歪头叹气,“别闹了,我想让你第一次舒舒服服的,不想收拾你。”

段总顿时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坚决反驳道:“我说宝贝儿,你是不是……”

她的口头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宝贝儿,听得人怪难为情的……

余棠不由分手地一抬手,捏住段汀栖的嘴,漫不经心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当时还跟陈镜开说,反正我身上背着十四条人命,不差他一个,要是有朝一日没法儿混了,我一定会拉他一起进来打牌的,所以希望他长命百岁。”

段汀栖:“……你意思是——”

“是。”余棠出于某种对两人默契的迷之自信,没等她说完就点点头,“陈镜开想杀又杀不掉我,想拿他的黑料也拿不回去,更何况这种东西可传播,出口就消不掉,他必然辗转难安,会想别的办法。”

难怪永辉集团先是迁回国内发展,接着陈镜开这几年逐渐一副隐退的态势,人也待在国外不回来。他是不方便再活动了,所以把明里暗里的事业都交给了儿子。

而且陈展飞之所以还跟雀楼来往密切,行事如此不谨慎,很可能是还没彻底清楚从父亲那儿接了个什么烂摊子,估计还在为自己掌权而心里美。

“最重要的是,你有朝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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