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飘飘浮浮的着不到点,脑子里都是花怀君和系统两人面容互相交错,不得清净。

“大家来瞧一瞧,看一看啊!修真界最火热畅销的《天机怒斩七魔煞》,各位不需要来一本吗?不要九千九,也不要九百九,只要九十九个灵石,包您满意!”熟悉的青年音在楼下想起,任长空眼神一凝,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曾经卖他书的狐狸眼青年。

青年仍然大声吆喝,半旧衣衫,一张旧桌上面堆了几册书籍,可是这个小镇人并不富裕,大多数人只是看看,并没有人买。

任长空下楼找到他时,他仍然没有卖出去一本书。

狐狸眼青年眯眼一笑,更像狐狸了,他笑眯眯的看着任长空,打了个招呼:“嘿呀,原来是阁下,好久不见!”语调轻快。

任长空拿起一册书籍,淡淡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青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折扇,附庸风雅的摇了起来,笑眯眯道:“当然有了,尊敬的阁下。”

任长空抬眸看他。

“当当当!玄微道君最新书册第一本!”

任长空一看是一本表面鎏金颜色艳俗的一本金光闪闪的薄书册。他刚伸手去拿,却被狐狸眼青年躲过了。

青年笑容不变,语气和善:“阁下,这本还没有完结呢,所以不能给您哟。”

任长空目光紧紧盯着这个狐狸眼青年,淡淡问道:“我以前得罪过你吗?”

青年夸张大笑,折扇掩于眼睛之下,只能看见眯成一道缝的细长双眼,甚是诡异“阁下说笑了,您可是我的顾客呀。”

“那为什么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恶意?”任长空清俊的眉眼在阳光下越发俊雅。

书摊青年笑的更夸张了,他抹掉眼角的泪水,断断续续的说道:“阁下可真会说笑呢。”

“是吗?”任长空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册,不置可否。

摊主折扇一直掩在眼睛之下,他望着前方的青年,语带笑意:“阁下今天带给了我好多欢乐,作为报答,我可以告诉阁下一句话。”

任长空抬头,黑色的眼睛看不清任何思绪,嗓音冰冷:“什么?”

“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

摊主对着任长空轻轻一笑,陡然消失在了原地,连同书桌一起,可是周围人好似都没有察觉到一般,一直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任长空神色不变的看着这一幕,从那个摊主几个月前出现开始,他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只不过验证了他心中所想,而且他怀疑那个绝灵之地就是他的手笔,谁能有能力随意捏造一个小空间,躲过天道,他当时思来想去只想到了这个主神。只是他不明白当初自己到底跟主神打了什么赌,居然能让他如此大费周折的布局。

任长空回想起这个主神睚眦必报的y-in险性格,心里将警惕提高了最高点。

可是脑海中还想着主神的话语,他望向四周,心里犹豫,主神所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近在眼前?

任长空踌躇良久,还是决定呆在原地。

他望着嘈杂喧嚣的人群,静静的站在原地,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朝他看向一眼,仿佛这个人不存在一般,以他四周为线,犹如两个世界之隔。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而过,金乌西垂,夜色降临,街道上的人群寥寥无几,很快,一弯新月就挂于柳梢之上,在地面上撒了淡淡银光。

星点灯火逐渐亮起又熄灭,大街上静悄悄的,毫无一丝烟火气。

有人从街道尽头缓缓而来,他身着一袭黑袍,在黑暗中持剑游走,可是走的并不安稳,经常走一步看一下,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黑袍人将这条不大的街道来回走啊走,不放过一丝一毫,一走一顿,起初还能慢慢找,后来步伐越来越急切,带着明显的惊慌失措,任长空无数次的看着他在他眼前走过,他甚至可以听见君君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望着熟悉的恶鬼面具,心里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他的小徒弟好像一直在跟着他。

要不然为何他那么快就发现自己不见了。

自己在找他,他在身后跟着自己,也不知他跟了自己多久,是如何遮掩自己踪迹的。

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袍人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停在了任长空的面前,他弯下腰剧烈喘息着,任长空指尖动了动,仍然没有上前。

银月挥洒在空旷的街面上,映出一片霜白,任长空看着花怀君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有殷红血迹顺着苍白指尖滴落洇s-hi了黑袍,咳了一会之后,他摘下了恶鬼面具,无法忍受一般仰头喘息着,布满了黑色繁复魔纹的脸暴露在任长空的眼前,魔纹如活物游走,看起来甚是可怖骇人,原本稠丽的面容现在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还能入目,任长空望着熟悉又陌生的花怀君,好像有点明白了君君为何不愿见自己了,他现在好像毁容了。

随着情绪越发不稳定,花怀君的魔气也溢满了四周,张牙舞爪的遮掩了月色,任长空的视线移到了他的指尖,那里已经布满了黑sè_mó纹。

花怀君也看见了,迟缓了好一会才仿佛受惊一般连忙缩回指尖,将指尖缩回在宽大的衣袖里,他急忙将恶鬼面具重新覆盖上,动作急切无比,仿佛被人看见一般。

休缓了一会之后,任长空就看见花怀君继续在这座街道上寻找起来,一直找,一直找。

明明是寒冷的冰灵力,花怀君却满头大汗,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为什么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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