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雪仙姑这个说辞,云仙姑倒是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她摊了摊手,道:“刚才大家看过尸体,也分析了,九重塔里的那个风仙姑,是被杀了之后,原本被放在房梁上的,结果她掉了下来。绳子吊着她悬挂太久,撑不住断裂了。”

“之前雪仙姑和邪徒弟的说法一样,都是在三月初六的下午4点半听到的重物坠地的声音。那么,从时间上来说,是说得通的。”

“如果是我走之后,雪仙姑杀了人,也就是三月初五下午5点以后,那么将近24个小时之后绳子才断,还是可能的。”

雪仙姑一直被云仙姑怼,这会儿也有点怒了。“你怎么老给我泼脏水啊?这么看,你嫌疑也很大。你和金是合谋的关系,你又是听完大家的时间线再说的,你们可能编造时间线。所以,土首座到底死于什么,还说不好呢。”

“我只是提出我的合理怀疑。我怼到你了,你不必恼羞成怒,解释清楚就行了。如果大家都不怼人不说话,怎么盘逻辑?”

云仙姑翻了个白眼,再看向顾良,“侦探,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故事是很复杂。可它逻辑是通的。如果我又去杀了九重塔里的风,我是不是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呢?”

“目前来看,我这边的故事确实是最多的,但相对的,我也是能讲清楚的。其他人的故事,讲不清楚的地方才过多了些。”

云仙姑说完这话,就想走了。

估计她跟雪仙姑闹得有些不愉快,不想跟她再走在一起,所以她并没叫走雪仙姑。

但在她离开的时候,顾良终究问了她一句:“等等。如果你承认借刀杀人,那就有个问题存在了。你看到的预言,事实上也是邪徒弟当掌门。那么,如果木看到这则预言,可能也会对付邪。那么你就应该是借木的手,去杀邪。”

“你的目的,只是铲除所有竞争对手而已。所以,木杀邪,当然是也可以的。为什么你非要将预言改成——‘土首座会成为下任掌门’呢?”

“事实上我认为,只要预言没有写明你们家金首座会当上掌门,以至于引其他人先去对付金首座,你就不需要改预言。”

“因此,要么你撒谎了,你最早看到的预言是金首座会当掌门,这样你才会想要改变预言——”

顾良说到这里,云仙姑马上打断他:“不是的。我看到的预言,就是邪徒弟会当掌门。我没有撒谎。”

顾良:“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改预言?我之前问你为什么不杀邪徒弟,而是杀土,你是说,因为看见土杀了邪,想着自己就不用动手了。可现在我认为不是这样。”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杀邪徒弟,而只是想对付土首座,对吗?”

“否则,你根本不必在那个时候改预言。你会先等,看木会不会对付邪,再说。甚至是,你完全可以让他对付邪。等他杀了邪之后,你再改预言,重新诱导他去看一次,让他再去对土首座下手,不就完事了吗?”

云仙姑听到这里,已经有了一种,她不知不觉被侦探套路的感觉。

她一层一层踏入陷阱,但她自己之前还浑然未决,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

——侦探之前让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在“借刀杀人”,但承认“借刀杀人”,就会意味着她之前在时间线上的说辞,是有漏洞的。她现在才反应过来。

云仙姑只有硬着头皮继续道:“木能克制土,借木的手杀了土之后……我们金首座是克木的,金杀木会很容易。到时候,无非是我们和火竞争。这就是我的完整计划。”

“但火首座的声望,是不如金的。何况他没人支持。长老里面,有我支持金,所以火就没什么威胁了。”

“再说,土首座目前门派声望最高,他确实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顾良:“嗯,这是你一直把土作为首要铲除对象的原因。可你哪怕看到那则预言,都没想过对付邪?”

云仙姑忍不住道:“邪徒弟的话,资历太浅,其实冷仙君一死,光凭他一人,根本不足以构成什么威胁。主要是他背后的……”

杨夜虽然不太知道他们前面谈了什么,但这里听懂了。

在云仙姑犹疑的时候,杨夜开口道:“我明白了。你一开始不知道另外一个死者是谁,很多话不敢说。现在发现另一个死者,是风仙姑,就更不敢说了。”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看到预言后,你觉得没有必要对付邪徒弟,毕竟在他背后支持他的风仙姑,才是真正的威胁。如果贸然对邪下手,让武力值最高的风发现了端倪,惹得风反过来对付你们,可能得不偿失。”

“所以,你的想法是,不必对付邪,静观其变,先把其他首座搞死了再说;如果到时候,预言依然是邪会当掌门,你再考虑对付风?”

杨夜目光一沉。“因此,你对风仙姑是有杀机的。对么?”

云仙姑脸色难看极了。她深深吸一口气,再说:“对,你可以认为我对她有杀机。可我真的没杀。我确实是怕说了这一层,引出自己对风的杀机了,就略撒了下谎而已……”

云仙姑有些泄气,道:“没想到你们连这个都能盘出来。”

杨夜停顿片刻,看向她:“所以你能真正讲清楚你的故事吗?”

“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就如你们猜的这样。”

“我和金,最早就把土首座视为最大的敌手。但出于五行生克,木对付他最好。所以我们想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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