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说:“我今天总听到一些秘密,估计晚上还有。你抓紧时间。”

清雪之好像犹豫了一下,敛起笑容缓缓道:“昨晚我回紫阳阁时接到紫莲的信,但不是流云送来的,所以觉得有些奇怪。”

这点小事稍一说就明白。紫莲的那身花拳绣腿怎么也不可能独自跑出皇宫。他平日和外面联系都是依仗着流云,为什么这封信却刻意避开了那?紫莲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如果只是夜袭,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清雪之和楚然一起沉默,某一个闪念,让楚然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雪之,那信上……”

清雪之点了点头:“画了一幅牛吃草。”

这功夫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楚然白了他一眼,陷入沉思。牛吃草,吃完了草就没了,牛也走了。那信果然一片空白。大概是紫莲察觉了舞流云的行踪,发觉有些可疑,但又想不到任何可以通知清雪之的办法,只能另外找人送来一张白纸。他知道舞家一定有人翻看,看不出端倪才会平安无事的到清雪之手中。

可楚然觉得不可思议,完全想不出原因。

清雪之叹了口气:“反正你早有戒备,想来流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小心。”

他仿佛千言万语凝在两个字里。楚然点点头,红色身影便翩然而去。舞流云的做法,未免也太让人惊讶了。他竟打算堂而皇之的与千岁宫为敌吗?难怪已经住在这里两日,舞流云依然没有出现,可能如今已经换了面容大模大样的坐在乌帝幕僚的位子上。千岁宫和舞家?当真是最有趣的对手。舞家来去无影,却可以直言不讳;千岁宫深不可测,却不能指使朝政。舞流云将几年的经营当作赌注,赌期只有半年。他若赢了,千岁宫在民间威信扫地,他若输了,赔得自然是舞家基业和千百条人命。

楚然忽然想起无觞。他和帝千岁多年对立,赌的又是什么那?

不多时,月河带着晚饭进来。小小的托盘上竟然是牛排……楚然一时错愕,又马上笑出声。这个梅易初,这一世当真是只在意吃喝玩乐?居然把这种东西都“发明”出来了?月河眼中闪过疑惑,但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楚然哪肯放过他:“你去过皇宫了?”

月河点头:“竹赋被关了起来,而且看管得紧。想带出来不太容易。”

楚然心想,果然是用了刑,不然就是下了药。月河身上沾染了一丝淡淡的香,大概是接近竹赋时带上的。楚然用定做的专用刀叉吃着七分熟的牛排,上面的酱汁醇厚,可垂头看看自己的宽大衣袖时,一阵违和感激得浑身j-i皮疙瘩。楚然说:“明天带我去见玉王爷吧。竹赋也算你徒弟,你不能见死不救。”

“公子还是不要出面的好。”暮歌慢慢走进来,就算炎炎夏夜也是一脸冰霜。

楚然说:“你们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暮歌看向楚然的目光中有一丝狡黠:“一切还在君上的计算之中。”

楚然不自觉的挑眉:看来唯一的变数在我这里?楚然说:“既然还没成功,你和朝颜忙去自己的事情,不用围着我转。”

暮歌说:“照顾公子身体是属下的职责。”

楚然说:“听从命令也是你的职责。”

暮歌微微一笑,说:“既然如此,暮歌谨遵公子吩咐。”

谨遵?看暮歌还站在原地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个在她心里其实就是个发音。楚然想起清雪之带来的问题,说:“千岁宫和舞家的关系怎么样?”

暮歌看了一眼月河,然后说:“一直相安无事。而且前两年,舞公子还来千岁宫做客。”

楚然说:“那他现在在哪?”

暮歌又看了一眼月河:“舞家在阙羽的宅子最近被人盯得很紧,他去紫阳阁了。要不要属下找他回来?”

“不必了。”月河一直看着外面,不去看暮歌。楚然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忽然失了胃口。太久不吃这些东西,肠胃都不适应了。以前萧家就很在意饮食,估计梅易初和清雪之对这些东西都很有研究,而楚然……能吃出味道,再多的就没感想了。

暮歌说:“属下会尽快处理好阙羽的事,早些接公子返回别院。请公子稍等几天。”

楚然点头,和这女人的谈话也算告一段落。谈到舞流云时,暮歌两次看向月河,故意把话题扔到月河那边。可楚然偏偏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题。因为还有件事必须和他说。

放下刀叉,楚然看着月河说:“你已经决定牺牲星川了?”

月河略微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师兄他……君上已经决定了……”

“究竟是帝千岁的决定还是你的决定?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就知道你早已打算牺牲他。取走元丹,星川必死无疑。我不能那么做。”

月河的笑容简直比哭泣还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知道你不会要他x_i,ng命……但,你会死。君上只给出了唯一的办法,必须这样做。”

“星川的意愿那?”化作雪狐带来以后,星川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关乎他生命的事,也不曾询问他的意见。难道他现在是兽形,就真的被当作兽了吗?星川是千年妖兽,或许法力无边,无人可及。他平日只亲近月河。如今,竟连月河都打算背叛他了?

月河的双手攥紧成拳,收在衣袖中,慢慢的说:“千岁宫中,君上就是绝对的君王。他要谁死,谁就必须要死。师兄自然明白……”

“我不会用星川的命


状态提示:第11节--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