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掌握不了你所有的感情,我起码也要掌握你的命运。我的脑海里闪现的都是江盛死不瞑目的诅咒:大师兄,你会后悔的!留着小师弟在你身边,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因为他而一无所有!

不,在拥有你之前我就已经一无所有了,在拥有了你之后我怎么能让最后的这点东西消失贻尽?

他晕过去了,在他晕过去前我也没有满足他,所以当我放过他的身子,看到的是他极力忍耐的痛苦。

我放开了他,白色的液体缓缓的流出,却没有舒缓他的眉头。

我把他的衣服拿来,为他轻轻穿好以后才喝道,“还不出来?”

人影一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

美丽有如梦幻。

是任流影。

我发觉,他甚至比身为漓漓的女x_i,ng还要美丽,但是不属于那种胭脂粉末,似乎已经原离了世俗喧嚣,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纯的东西。

他看到地上的清离,咬住他绝美的下唇,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什么事情,快说。没有的话,我也要走了。”

他沉默地走向前,在离我三步的距离停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恭敬地递上。

我接过,“治内伤的?”

他点头。蓝玉色的冠带轻轻飘起,衬得他的脸更加j-i,ng致。

我想起一件事,又问他,“他的奇经八脉全断你知不知道?”

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立在当场。

我走上前一步,“宋漓漓下的手你知不知道?”

他咬了下唇,突然张开——

“流影,回来!”

是任君寒。

在三丈之外。

米黄色的衣服在一篇松柏中很明显就能辨认,我对上他的眼睛,任流影早在听见这个命令时,脸色大变,飞身出去。

那个就是神秘莫测的任君寒。

我想看到的是一片幽暗的幻灭,没有任何人的感觉。

几个纵身,他们两个都走了。

我握着瓷瓶,在下一刻让它成了灰:

任君寒,此仇不报非君子!

11

清离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他回到了华山在这附近的一处隐秘的别业,没有其他的弟子,只有就近雇请但不知我们身份的仆役。

我给他上药,包扎伤口,他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没有说话。

“早点休息。”

弄好了,我冷淡地吩咐,正欲走出房间,袖口却被一个轻轻的力道拉住。

“掌门…师兄……”他的眉心间有一种很深的情绪在回荡,似乎试图想传染给我,“师姐她……”

我甩开他的手,看到他的怆然,那手无力地落在床边,还留着我给他的伤痕,“她已经不是你的师姐了,你不记得了吗?”

“可是当年——”

我走过去,坐下,抚着他散乱的发丝,温柔得让他脸色发青,“小师弟啊小师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教了?你利用北武林盟主的身份追查漓漓的下落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你暗中救济她,我也可以不吭声由得你去。你罔顾我的命令没有上少林和她走了,我还没有正式和你算帐。你现在居然还敢问我她怎样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认识了西门苍治,你坐北武林盟主的位置从此可高枕无忧啊?”

他的脸色忽青忽白,当我最后一个字的话音一落,他已经坐起,全身的疼痛让他额上覆了一层的冷汗,“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他抓住我的手,我感受到他的颤粟,“师姐她不知道,这些事情师姐她不知道的。她是师父的唯一骨r_ou_,掌门师兄,你放过她吧,就当是为师父,你放过她吧……”

师父?

当年师父对你哪里好了?

不闻不问。不管不理。

你就是要死了,他连一眼也不看你。

你为他着想,他连临死前都不忘要我将你逐出华山。

你为他着想,他可担心你半分?

我紧紧扯住他的手腕,“我问你,你没有恨过江盛对不对?你从来就没有恨过江盛对不对?从小时侯开始就没有恨过他。”

他没有回答,避开的眼睛里的困惑让我的心凉了半截。

你没有恨过他!

你从来没有恨过他!

在你的感情世界里,根本就缺少了这样的浓烈。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掌门师兄?!”

他叫声里饱含了惊惶和莫可奈何,眼神的抗拒虽然明显,但是身体已经为我掌握。我上了床,解开了他的衣带,肌肤上的伤痕惨不忍睹,空气里流溢着药物的清香。

冬天太冷了。

这是你我都惧怕的寒冷啊,清离。

我沉沉地进入他的虚弱,血液、疼痛、伤势,这回被挑起反应的是我。我压榨着他每一分的j-i,ng力,看他痛不欲生。

我早就知道!

我早就知道!

你不恨江盛,你自然也不会恨我。

在你的感情世界里,没有恨意。

当然。

不曾

爱过我。

他再次昏厥,我闭上眼,感觉有温s-hi的液体在这样寒冷的空气里于我的脸上滑过,像夏日的流星。

我爱你,清离,我爱你。

第二天,接到我飞鸽传书的弟子赶来,递上一封信。

是少林弟子送来的。

我接过,上面写着“华山掌门亲启”。

字迹我认得,是木丰的。

11(下)

“忘尘非少林子弟,所出之地乃建安一带,行迹曾至淮南,善汤药。岁远,色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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