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秘书长就笑了笑,点头说:“好,我马上去下发通知,但许书记那里只怕任市长还应该去一下,免得他产生误会。”
任雨泽点点头说:“我当然要去看看许书记的。”
他决定自动出击,先去看看许秋祥,和他聊聊,也把自己的心迹给他表露一下。
任雨泽送走了彭秘书长,他没有带秘书小纪,只是给秘书说了一声,说自己要出许书记那面坐坐。
市委和市政府很近,任雨泽没有用到十分钟就到了许秋祥的办公室外面,许秋祥的秘书突然的见到了任雨泽心里一惊,他没有接到任雨泽要来见许秋祥的指示,所以他赶忙迎了上来说:“任市长,你来了,我帮你通报一下。”说着话他就准备给任雨泽带路。
任雨泽眼中就有了一点怒气,这小子真是,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不懂规矩,一个市长要见市委书记是用不着你通报和带路的。
任雨泽就没有给他稍加颜色,脸色平淡的点点头,顺着铺着酱红色地毯的走廊,快步到了许秋祥的办公室门外,敲了两下,又停顿了一下,再敲了两下,没等许秋祥在里面招呼,任雨泽就端直推门进去了。
许秋祥面色红润的正在给几个人讲着什么,这些年的历练和沉浮,让许秋祥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他的举手投足带出一种不怒而威的尊严,许秋祥办公室是里外相连的一个大套,外间是会客室,屋子中间有一盆巨大的滴水观音,满室绿影,一屋书香,正中墙上挂着一幅笔力雄健的隶书“慎独慎微”,显示出主人修身养性的心气。
秘书让任雨泽高大的身形挡在身后,他一脸的惶恐。
任雨泽就看到了许秋祥办公室里坐了好几个市直机关领导和局长,有两个还正在许秋祥的办公桌前等着签字。
他们回头一见任雨泽,都是一阵的尴尬,心里暗暗说:“倒霉,本来想要讨好一下许书记的,这一下让任市长撞上了。”
任雨泽脸色平平的,没一点笑容,也不去招呼这些下属,对他们的招呼也只是淡淡的点一下头,并不说话。
但许秋祥看到任雨泽后,却很热情,也很客气的招呼起来,说:“哎,雨泽同志怎么来了,也没打电话,就不怕我不在办公室啊。”
任雨泽面对许秋祥当然是不能摆脸色了,他也换上了笑脸说:“刚上班,估计书记你在,就算不在也没关系,我就当是散步过来了,见不到你再转回去就可以了,反正不忙。”
其他这些局长们,一听任雨泽话中有话,都赶忙告辞离开了办公室,任雨泽也不挽留。
秘书马上奉上刚刚沏好的新茶,然后退了出去。
许秋祥听了任雨泽的话,也是一愣,他感觉任雨泽这话中有话,不错,这几天不要看许秋祥即没有去政府,也没给任雨泽打电话,但他一直在观察着任雨泽的动向,他也知道这几天任雨泽是无所事事,可是他装着不知道,在很多局长们遇到了重大问题来找他的时候,他也绝不说你们去找任市长,他依然和过去当市长时候一样的处理和指示着。
这也就是任雨泽最近为什么没人汇报问题的一个关键所在了,对下面的局长来说,小事情有分管的副市长,在稍微大一点,可以找常务副市长,问题严重,或者涉及到资金等等硬项指标的时候,人家就直接来找许秋祥了,这还方便一点,也更能讨好许秋祥。
一个人是这样,两个人是这样,这人一多,任雨泽就在那面给挂空档了。
许秋祥听出了任雨泽的意思,心里暗暗一笑,呵呵,你任雨泽不要以为你做了市长就完全的可以行使你市长的权利,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知道权利是什么,那是要上面顶头上司支持,要下面所有人买账,如果你两头不占,那就只好被架空了,这在权利场中也很常见。
不过许秋祥绝不是想要完全的剥夺任雨泽的权利,他知道任雨泽的实力和睿智,他暂止还不想急急忙忙的就和任雨泽对立,自己刚上来,需要个缓冲时间,也需要观察一下任雨泽,看他是不是能对自己做到俯首帖耳,恭恭敬敬,要是能做到那样,自己也用不着打压和排斥他。
但必要的警告还是要给他任雨泽拉起的,让他挂几天空档,受几天委屈,他也才能真正的理解自己在临泉市的实力,这对以后是有好处的。
许秋祥就笑呵呵的说:“雨泽同志现在对政府那面熟悉一点了吧,不过啊,我还是建议,在目前你多做一点功课,多看看,多听听,临泉市不比洋河县啊,它有它的规模,也有它的特殊性,我们的决策也会形成更大的影响和后果,所以你多熟悉一下再做决断也是好的,不要心急。”
许秋祥高调的给任雨泽上了一课,任雨泽只能虚心的接受了,从许秋祥的话理中,这是没有一点错的,临泉和洋河当然不一样,但从许秋祥的话意中,就充满了一种对任雨泽轻视小瞧的味道。
任雨泽忍了口气,作为一个市里,市长固然和书记是平级,但书记是王,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插手,因为有一个大前提在,那就是党领导一切,但市长就很难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