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力不从心,他满口的答应,说马上就和那个厂长联系。

时间不算太长,这个厂长就在他们镇长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任雨泽的办公室,虽然在这一阶段厂长很是嚣张,但见到任雨泽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畏畏缩缩的,这个40多岁的中年人,小绿豆眼,耸拉眼皮,一看就是那种外表老实、一肚子坏主意的人。

厂长进入办公室以后,先赶忙给任雨泽发烟,任雨泽没有接,他要镇书记和镇长给厂长给他讲政策、做工作,厂长虽然有点胆怯,但依旧默不作声,一口接一口抽烟,就是不表态。

任雨泽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位厂长,看来是个见过世面的家伙,任雨泽最后开口了:

“你不表态也行,我告诉你两个处理结果,一是环保局的卢局长已经是轻伤,按照法律规定,公安局可以正式逮捕你,移送检察院起诉,按照相关法律规定,法院可以判处你有期徒刑,二是造纸厂违背了环保法,依法可以强行关闭,政府将组织相关职能部门,直接关停造纸厂。”

任雨泽的话语说出来,造纸厂厂长身体开始抖,大约一分钟后,这位厂长开口说话了:“任市长,我能够单独和您说几句话吗?”

任雨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也想知道,这个造纸厂的厂长究竟有什么依仗,任雨泽挥挥手,让镇书记和镇长先到秘书室坐坐,回避了一下。

等他们走后,这个厂长关上门,突然跪在了任雨泽面前:“任市长,我知道我错了,不该打人,不该乱说,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造纸厂投资几十万元,要是关了,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任市长,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我去给卢局长磕头认罪,我去照顾卢局长,端屎端尿,求求您了。”

这一个40多岁的人,在任雨泽面前,像小孩一样哭出声来了,任雨泽是什么事情都经见过,但还真的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种状况,这在他多年的官路中尚属首次,一下任雨泽也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任雨泽一把拉住这个厂长,说:“你快起来,这样像什么话,没有人不准你开造纸厂,只是你必须按照规定,不对周围的农田造成污染,污水直接排进了农田,怎么都不行。”

这厂长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任市长,我是农民,建造纸厂不容易,批手续的时候,我哪里都拜了,就差给人磕头了,好不容易造纸厂办起来了,现在要关,等于要我的命啊。”

任雨泽真是见不得这个样子,他几乎有点心软了,但想一想那些被污染的田地,还是硬下了心肠,他知道,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也许,造纸厂的厂长是吃了很多亏的,也许,这就是厂长的一种办法,博得他人的同情,依旧可以生产、污染环境。

任雨泽不得不加重语气说:“我的态度很明确,不解决污染问题,造纸厂必须关停,没有任何价钱可以商量,怎么样整改,怎么降低污染排放,你去找环保局。路已经指了,如何选择是你的事情,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

“任市长,您等等,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你以为政府会和你讨价还价吗?”

这厂长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痛不欲生的表情,有点蛮横的说:“哼,那我也豁出去了,我那几万块钱不是白白扔出去的。”

任雨泽现在看到这造纸厂厂长的表情,听到他这句话,刚才的同情心就一下消失了,果然就是在装,也真够无耻了,任雨泽冷冷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任市长,我不敢威胁你,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小老百姓,我无权无势,开了一个造纸厂,还是求了很多人才办成的,不过,你手下的有些人,拿了钱不办事,我就是开不成造纸厂了,也不会让他们的日子好过,当初是怎么承诺的,什么没有问题,什么大胆生产,假的,都是假的。”

任雨泽感觉到心惊和悲哀,造纸厂厂长态度变化他不在乎,没有必要和农民一样见识,厂长是不会说假话的,可能真的拿出了几万元钱走关系,任雨泽悲哀的是新屏市的某些干部,什么样的钱能够拿、什么样的钱不能够拿都分不清楚,造纸厂的钱能收吗,真是想钱想晕头了,什么都不顾。

任雨泽很认真的吻:“你说的情况,如果有证据,可以举报,这是你的权力,纪委和司法机关会处理的。”

说完这话,任雨泽就过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任雨泽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事情不管怎么样,这样重污染的企业是必须关闭整改,至于他们和那些官员有什么样的纠葛,自己是顾不上,到时候该谁承担责任就是谁来承担。

所以到了第二天,造纸厂停业关闭,在没有技改消除污染之前,是不会在上马的,但麻烦跟着就来了,下午任雨泽刚到办公室,准备清理近来的文件,电话响了。

是冀良青的电话:“任市长,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我们商量一些事情。”

“现在吗?”

“是啊,怎么?任市长不方便吗?”

“我马上过去。”任雨泽本来很不想看到冀良青的,最近两人如果不是回避不开的事情,一般总是都不希望看到对方。

看来今天是无法回避了,任雨泽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就到了冀良青的办公室,冀良青坐在办公椅上,在任雨泽走近之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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