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件!!”是的,这电摩就是在他心中这么有地位,甚至有了专属的爱称。
徐久照眼睛一亮,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几个大跨步飞奔了过去。把横躺在地的电摩给扶了起来。
徐久照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电动车,后边用来放东西的置物箱摔的四分五裂,电摩一侧的外壳也裂开了一个大裂缝,车把更是秃了握手不翼而飞,看起来凄惨的要命。
“尢那小贼!别让我再看见!!”徐久照气疯了。
时间已经迈过十一点,福利院可是有门禁的。徐久照扶正了车头,把摔歪的车把扭了扭,推着电车找了一个方向接着走,从这个方向总算走到了大路上,绕了一圈终于回到了原来的路线上。不敢再耽搁,徐久照赶紧回了福利院。
而那个劫车贼,正把之前跑的欢的两个人堵在了一个死巷里,揍的俩人鼻青脸肿、涕泪横流。
俩人蜷缩在地上,哀哀的求饶,蒋忻踹了一脚,嘴里讥讽的说道:“跑了好条街,不是挺有力气的?怎么这就不行了?来,站起来,接着打。我陪你们。”
大爷你是把我们当免费沙包吗?俩人抱着脑袋缩成一团,死活不敢在露头。
蒋忻冷哼一声,寒声说道:“到底是谁让你们给我下的套?竟然敢骗到我的头上来,胆子真是不小。”
挨揍的其中一个人抱着脑袋,闷声闷气的说:“大哥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讲究一个眼力,吃亏上当那只能怪自己学艺不j-i,ng。你看你也没有吃亏不是,干嘛揪着我们不放呢。”
“真当我瞎子吗?东西跟原来的不对。真要是一样的东西,打眼了我只能自认倒霉,当然不会找到你们头上。”蒋忻又踹了一脚,吓的那说话的人一抖,“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的?”
这次蒋忻来郑州收货,完全就是中间人牵线。交易差点就成了,要不是他多了一个心眼,几百万就打了水漂。
作者有话要说:
徐久照:赔我修车钱!
蒋忻:打电话
徐久照:电话是啥?
蒋忻:……
第10章
“大哥,我们也只是收钱办事,那人是谁我真不知道。”另外一个更没骨气一些,几乎是用哭腔说道。
“他不知道,你知道吗?”蒋忻用靴子尖踢踢最先服软的人。
“我也不知道,见面的时候他都是蒙着脸,听声音好像是个南方人。我们其实就见过几次面。”
“电话号码给我。”
要来了电话号码,蒋忻也没再难为这俩,扭身走了。
等蒋忻走回把电车扔下的地方发现空无一物,脑袋空白了一瞬。随后他就镇定了下来,丢了就丢了,等那人打电话过来,他直接赔偿一辆新车算了。
按理说古玩这一行其实陷阱和赝品多的很,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次之所以揪着不放,追了好几条街,完全是事情太蹊跷,由不得他不深究。
蒋忻拉拉领子,吐着白色的雾气,深思着。他大概能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不管追究不追究,这件事情总要弄清楚。
一想起老家那边的事情,蒋忻就一阵心烦意乱。这次本来是奔着名瓷而来,结果却发现是个骗局,那根本就只是一个诱饵。
第一次见东西其实是对的,第二次看也是对的,等到交易第三次看的时候偏偏古玩阁里的顾问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要不是他觉得不对劲,把交易往后推了一天找人调查,还不知道这个顾问暗地里竟然被人收买了。
比起古玩生意,蒋忻其实更喜欢投资,他有自己的风投公司。要不是为了年迈的爷爷,他也不会接手博古轩的生意。
到底他的本事还是差点,蒋忻懊恼的暗叹一声。
博古轩的那个顾问已经不能用了,还要重新无色人选。现在这个世道,找一个真正靠谱又有本事的古瓷鉴定专家太难了。
怀着重重的心事,蒋忻走进了夜幕当中。
大件坏了,徐久照没敢耽搁上班去修,只得坐着长途公交赶去封窑镇上班。
上班的时候因为惦记损坏的电动车,徐久照难得的心不在焉,连高师傅的侧目注视都没有发现,下意识的按照前生的习惯流畅的在一只观赏瓶上画出了复杂华丽的缠枝莲花图案。
“好厉害啊~”一声惊叹让徐久照回过了神,眨眨眼看着自己的“杰作”,徐久照懊恼的咬了下唇,如果不是有人盯着,恨不得立刻毁尸灭迹。
那声惊叹自然不是高师傅发出的,而是跟他同在一个工作区边工作边跟高师傅学习的窑师。徐久照第一天来高师傅正在指导的人就是他。
这人倒也不算是高师傅的弟子,算是高师傅给韵文瓷器厂培养的接班技师,毕竟高师傅已经上了年岁,不能再高强度的工作了。
“高师傅,这件作品可以直接入窑了吧?”名字叫做冯忠宝,年纪还不到三十岁的窑师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徐久照身前的工作台。
“嗯。”高师傅看似勉强的点点头,其实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心里的复杂难以言说,当初为了画出线条流畅的刻花,他不知道练习了多少年。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又练习了多少次,也就几十次吧?
高师傅心生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感慨之外,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妒意,这天赋……
高师傅心中的复杂没人能看的出来,但是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徐久照猜不出来。
他也是从学徒一步一步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