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心弦满面口水,而那个肇事者竟咯咯咯的笑的开心不已。林缇醋意大发,拎着念希
把他放到离薛心弦一米之外,在他要哭之际,把那个芭比娃娃塞到他怀中!臭小子,你干爹
的老婆也敢调戏,不想活了!
而众人看着念希抱着芭比娃娃“吧唧”“吧唧”的再次亲了两口,顿时,觉得有千百只乌
鸦“呱呱”的叫着在头顶盘旋...
冬日的白天很是短暂,午后跟念希闹了会儿,竟不知不觉间,已经晚霞满天了。
谢绝了朱家的司机,林缇和薛心弦十指相扣,并肩步行在落满梧桐的街道上...路上偶尔还
有三三两两赶着回家的上班族和学生。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走着。一时之间,竟心灵相
通的想到:要是能这么走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红灯变绿灯,那绿色的小人影儿,迈着步伐,刷刷的走着...
林缇牵着薛心弦走在斑马路上,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还有几步就要到对面的时候...
薛心弦突然看到左边一辆没牌照的面包车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冲来。不过,几秒的时间,就已经冲到了她们面前。来不及多做思考的薛心弦,一把推开身边的林缇...
而被推开的林缇,只听到“吱——”“嘭——”的两声...
随后,面包车急速的驶离现场...
薛心弦倒在血泊中,透过血糊糊的双眼,看到那车上的司机,扶了扶眼镜;又看到林缇疯
狂的向她奔来...
黑暗袭来,再也支撑不住,薛心弦闭上了双眼...
一切陷入了安静...
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死亡边缘
一片黑暗,一抹寂静...
“心弦...心弦...”
薛心弦在黑暗中寻寻觅觅,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茫然四周,突然之间,像是听到了谁
的呼唤,一声声,很是焦急,很是痛楚...
是谁在叫我?是谁?
薛心弦转着身体,却还是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心弦...心弦...爸爸妈妈的乖女儿,醒醒,好不好...”
爸爸?妈妈?一阵压抑的哭声传来...
薛心弦头痛欲裂,却还是在黑暗中徘徊,找不到出路...
icu重症监护病房外...
“手术后,病人已经昏迷了24小时了,如果...”一身白色大褂的医生翻着手中的记录本,
叹口气道:“如果还没有醒来,恐怕...”
“恐怕什么!!!”一旁的袁老爷子早已气的火冒三丈。他的宝贝外孙女怎么会醒不过来!都
是一群庸医!
“首长...”之前说话的医生被袁老爷子一吓,立正行礼。这可是军医院,袁司令可是这边军区的首长啊!
“哼!”袁老爷子重哼一声,欲再吼时,被赶来的院长拉住,院长跟袁老爷子差不多年纪,他微笑着将袁老爷等薛家的家属一并请去了院长室,一路安慰安抚。
医生也惊吓未消的跟在后面,领着一群护士往院长室走去。
怎么这么倒霉啊!接手的病人竟然是护短赫赫有名的袁司令...医生边走边悲催的腹诽。
而病房外的林缇早已穿好了无尘服,等着一天那一两个小时的看望时间...
林缇看着全身c-h-a满管子的薛心弦闭着眼,静静的躺在那里。若是没有旁边心电图“滴滴滴
”的声响,她似乎会怀疑她就这么离开了自己!
想着那一幕,她推开自己,被那辆车撞飞几米之远...她满脸血污的看着她向她跑去,露出
一个放心的笑!这个傻瓜,笑什么!都这样了,还笑的出来吗!
全身是血的倒在那里,似乎是要将全身的血液流尽般,那血潺潺流出,刺得她眼睛生疼生
疼!看着她闭上眼睛,她的心也跟着闭上了门,如破碎的玻璃渣子一片一片狠狠的扎着她疼痛难忍的心脏!那一刻,她想,如果她死了,她会陪她一起...就如在悬崖边的誓言!
“等到哪一天,我们要去天国报道了...我希望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手牵着手一起去...
如果不幸,我们去的是地狱,那么也要像现在这样紧紧相拥,不喝那碗孟婆汤,不忘记彼此
,生生世世...心弦...你还记得吗?”回忆过去,泪水流满面!林缇伸手轻轻抚摸薛心弦有
些暗淡的发丝。
“谁?谁在说话?”
黑暗中的薛心弦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伴随着压抑的哭泣。为何听着这哭声,自己也会心
痛?到底是谁?耳边的话还在继续...薛心弦的心也跟着挣扎起来..
“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要走,就带我一起走...我舍不得你,难道你就舍得下我?”
心碎难抑,薛心弦听着这一声声饱含痛楚绝望的声音,也跟着呜咽出声。到底是谁?求求
你,告诉我,你是谁?
“留下我一个人,你就放心得下?心弦...醒过来,好不好?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你...”
好痛,心好痛,痛的难以呼吸...我答应你,答应你!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薛心弦蹲在黑暗中,听着未曾停下的哭泣呢喃。心紧缩着,疼痛着!眼泪也跟着哗哗往下流!到底是谁,能让她为我如此哀伤?能让她不顾生死,与我相随?到底是谁,听着她的哭声哀痛,我的心也会如撕裂般的痛?甚至不顾一切想要答应她所有的要求,跟她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