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乐队全体五人在尼姑庵附近的小饭店简单地庆祝了一下。开始大家想给乐队起个名,一边吃一边搜索枯肠,后来也不知是谁带头喝起了酒,慢慢都胡扯了。
喝到朱楠捂着嘴想吐时候,我打暂停去厕所,等我回来一看满桌子空酒瓶子,光剩下文文和康健继续拼酒呢,朱楠没影儿了,小珊也没了。
我使劲瞪眼,因为刚刚在洗手间里洗把脸,还算近乎直线走回包间,和文文她们比,我虽然也有点喝大,但神智尚算清醒。
我一回去,康健就用端着酒杯的手指着我笑。
我说,你笑什么笑,傻兮兮。
结果不说罢了,这么一说康健还打着饱嗝站起来了,她一嗝一嗝地走到我跟前,手一招,特神秘说,头儿,我就和你说,你别告儿别人哈,那个,那个那个,咱尼姑庵有小偷,偷东西,你信不信?真的,真有小偷,我那内衣才穿了一水,凉在晾衣房里,昨晚晾的,今早,早没影儿了……说着,举着杯跟我碰。
我望望文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下了,手伸在桌子上抓着一只空瓶子,乱发盖住脸,估计这会儿在梦里喝呢,哪还听得到康健说胡话。我心想怎么办呀,我一个人扶两个人回去,太高难度了吧,要不要打电话把柳仲叫来帮帮忙?但目前主要还是把康健先哄消停要紧一些!我把康健的酒杯夺下来,我说,放下,你喝醉了,放下放下。
康健跟我抢酒杯,赖嘟嘟地说,**谁说我喝醉了呀,**谁偷了我内衣赶紧给我送回来,不送,不送我告儿老师去,我告儿班长,班长呢?班长哪儿去了?康健一边呼吼一边没头没脸去推文文,老大声喊,班长起来,班长我问你,我内衣丢了你管不管?啊?
我拉着康健,她真是喝醉了,跟抽风似的,根本拉不动,没办法我从后面抱住她,我说,康健别闹腾哈,你看这哪是季晏,撒手撒手,这不文文吗!
文文醉眼惺忪,眯细眼睛望着我和康健,老半天说一句,刚才,你俩谁揪我头发呀?
康健也眯细了眼看文文,老半天说,你呀?怎么是你呀?那个,我就和你讲,你别告儿别人哈,咱们尼姑庵有个小偷,我那内衣第一次洗,昨晚晾的,今早没,没找着,让人偷了。
文文顿时j-i,ng神起来,又拿起杯开喝。
康健也j-i,ng神头儿大长,坐在文文旁边,还给文文倒酒。
结果,她俩越喝越j-i,ng神,扯东扯西,一场拼酒重新进行,光是一盘沙蚬子炒j-i蛋就热了三遍。
期间,康健老舍不得她那套内衣,絮絮叨叨地说着她那套内衣,我那个时候也有点喝大了,听得头疼。我跟文文说,哎,你跟零零届的主席,咱班班长,你们不是一个寝室吗,回头告儿她,咱们康健内衣让小偷偷了,让她帮着找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