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复杂沉重的心情。

做完这一切,谢关雎勾了勾嘴角,确认万无一失,将日记本塞回了抽屉里,用钥匙锁上,随即,将钥匙扔在了床头边。

因为坐了长时间的飞机,下了飞机后又马不停蹄地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也感到有些累了,于是洗完澡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那里照进来时,他仍然紧阖着眼睛,没有醒过来。床头边的手机屏幕一直亮起,上面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一遍又一遍响起,死不罢休。直到未接来电显示了八十六个。

杨妈一大早起来,看到少爷的房门仍然是关着的,虽然并没有上锁,但她也没有进去打扰。毕竟昨晚少爷看起来那么累,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好了。她走进厨房,打算熬一些粥。

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跑车轰隆的声音,随即有辆豪车在院子外面停了下来。

杨妈端着菜盆,下意识地走出去看,就见到一个戴着墨镜,腿长盘顺的人从车子上下来。那人摘下墨镜,径直朝着谢家走了过来。那人气场相当强烈,走过来时逆着光,叫人看不清长相,但一走近,俊美的脸庞就让人吃了一惊。

杨妈隐隐约约觉得这年轻男人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来这里的八成是少爷的朋友,她连忙问:“是来找我们少爷的吗?”

对方停在别墅台阶上,语气冷漠而疏离:“他在家?”

杨妈赶紧点头,突然想起来这是谁了,不是那个演电视的有名明星吗?虽然并不知道对方和少爷有什么关系,但联想到少爷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四处求人,杨妈也不敢怠慢,怕因为自己让少爷错失了机会,便把眼前这个年轻男人迎进了厅内。

她道:“少爷在卧室睡觉呢,还没起来,要不你等一会儿。”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浑身散发着冷气,径直朝着二楼走了过去,驾轻熟路,仿佛来了这栋别墅不止一次。

这八年内,钟知一直派人盯着谢家的别墅。

尽管知道毫无可能,但他依然抱着一丝侥幸,万一那个人有一天回来了呢?万一有朝一日回来了,那么……可万万没想到,所谓的“有朝一日”,就是将近三千个日夜。

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的,这个人怕是根本不想知道吧。

钟知停在了那扇门前,神色冷漠,仿佛戴了一张面具般。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于是他径直推开门进去。

一进去,他就顿了一下。

那个人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开着暖气有些热的缘故,对方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压在被子上,浑身只着了一条宽松的四角内裤。他浑身泛着一些艳红,脖颈喉结上还残留着昨晚被自己咬下的吻痕,以及微微张开的嘴唇也红肿着。

对方睫毛有些轻轻颤抖,脸色苍白之余,隐隐有些妖冶的泛红。

钟知眼底发暗,随即心底里有股莫名的怒气。睡成这副勾人的模样,居然没有锁上房门,如果被别人看到了……

他快步走过去,伸出冰冷的手,轻拍了下谢关雎的脸,冷然道:“该醒了。”

可是顿时,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伸出手在对方额头上摸了下,这才发现对方发烧了,额头烫得要命。

钟知的手又迅速下移,在对方耳根后摸了摸,依然很烫。

他这才发现对方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钟知蹙起眉,没有迟疑,将那两条光不溜秋的腿放进被子里,随后将旁边的裤子拽过来,试图给对方把裤子穿上去。

“你干什么?”谢关雎仿佛这时才醒,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穿裤子,迅速吓了一跳,挣扎起来。

他话说出口,这才发现声音无比沙哑,几乎哑到说不出话来,鼻涕也流了下来。

钟知脸色很难看:“你昨晚干什么了?居然感冒了?”

“我……”谢关雎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烫得要命,而且脑子中嗡鸣一片。

钟知已经给他穿好了裤子,随手从床头扯来一张纸,扔在他脸上,脸色不太妙:“把你的鼻涕擦擦。”

谢关雎愣了一下,低下头去擦了擦鼻涕。

钟知摊开手在他面前。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钟知已经将弄脏了的纸巾拿了过去,随手抛进身后的垃圾桶里。

谢关雎僵了僵,什么也没说。

钟知冷冷道:“去医院吧。”

谢关雎从床上爬起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虚弱,他把外套套上,然后挪到床边找自己的鞋子,却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差点跌下去。

钟知心中发紧,但是神情冷漠,握了握拳头没有过去。

谢关雎撑着身体,没有掉到床下去,他顿了顿,哑着声音说:“你如果有事情的话,不用留在这里,我会让杨妈送我去医院。”

钟知冷哧一声,看他的眼神冷冽无比:“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担心你耽误我们的交易。”

“那就好。”谢关雎抿了抿嘴唇,蹭到床边,慢慢穿鞋子。

他感到男人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头顶,如同剜割一般,盯着自己,这令他头皮发麻。

谢关雎:【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突然脸色苍白晕过去的商品?】

502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说:【有的,林黛玉药丸,你值得拥有,不过我还以为你想靠演技演晕倒呢!连晕倒都做不出来怎么演技称帝!】

谢关雎道:【……还是来一粒吧。:)】

他也不是没演过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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