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二老跪在地上,痛哭不已:“你不能这么走了啊,快回来——”

王瑞第一感觉是地上真凉,他呲牙咧嘴坐起来,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朱尔旦跟陆判说了什么。

眼前是朱老爹满面泪痕的脸,显然他是被他唤醒的。

这时王永德和还有蕊云都喊醒来了。

王永德慌了神,抓住儿子嘴唇哆嗦的道:“不好了,不好了,你娘……你娘被陆判吹了一口黑气,不知道怎么样了,回家,快回家。”

蕊云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还是王青瑗的那双,便知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她也在找朱尔旦,却发现他不见了:“朱郎呢?”

这时,朱老娘抖着声音道:“他随着陆判去城隍那里做客了,在成婚之前不回来了……”

王永德顾不得抓朱尔旦的下落了,不等朱老娘说完,便火急火燎的往门外走:“你娘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快、快回家。”

王瑞没办法,只得从朱家无功而返。

等王家的人走了,朱家二老互相搀扶着:“作孽啊,怎么生了这么个畜生!”

蕊云含着眼泪,转身出去到屋后,不住的抹泪。

她的命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为托身了一个信得过的郎君,可还是这样的下场,嫌弃她丑嫌弃她的出身。

王氏父子一进门,便急匆匆的往上房奔去,听丫鬟说今早赵氏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整个人病得下不来床。

王瑞进屋后,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妹妹在一边照顾着,两个人表情苦涩。只是妹妹的脸色虽然惨白却还能看得出来是个健康的人,而赵氏的脸色整个人发黑,有一股黑气盘踞在她脸上。

王瑞来到母亲跟前:“父亲说是昨晚陆判向你吹了口气,是真的吗?”那口气不简单,极有可能是极重的y-in气,凡人沾染点阳间的鬼怪y-in气尚且受不了,何况是来自y-in官的至y-in之气,病入膏肓实在正常。

赵氏点头:“昨天在梦中……见到了陆判……他要做媒将青瑗嫁给朱尔旦,我和你父亲不同意,他就向我吹了一口气。”

王永德可以作证,他握着妻子的手,心痛的道:“你别怕,大夫就要来了。”

赵氏摇头:“你知道的,我这病怕不是常人的大夫能治的。”

王瑞恼然的捶床板:“这还有天理吗?”

青瑗眼泪珠子般的滚落,嘴唇颤抖:“全是因为我,娘才会这样的,我现在就跟朱尔旦说,我愿意嫁了,叫他们将娘给治好。”

王瑞咬齿:“这不就是狗仗人势鱼r_ou_百姓吗?朱尔旦,你给我等着!”

王永德带着哭腔的对儿子道:“瑞儿,你千万别冲动啊,咱们家完全不是对手,对方可是y-in间的判官啊,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就是皇帝来了,也没办法。”

青瑗也怕了,跟着劝:“哥,咱们……只能低头了……”其实她何尝愿意说这句话呢,她本想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可现只能大着肚子,嫁给那个y-in毒的朱尔旦。

王瑞腾地站起来:“现在的朱尔旦根本是狼心狗肺,若是青瑗嫁给他,咱们全家都完了!”

赵氏这时不住的咳嗽,虚弱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她太虚弱了,最好的方法是静养。

王瑞几乎要气疯了,想杀了朱尔旦,但这个时候朱尔旦藏了起来,他连寻仇都寻不到,哪怕对方是皇帝,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对手,可跟一个y-in间的判官作对,作为一个凡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氏闭上眼睛便浑浑噩噩:“我想睡一会。”

王瑞他们都退了出来,在屋檐下,他看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而青瑗也憔悴了许多,整个人灰蒙蒙的没有生气。

“你们先休息,我出去想想办法。”王瑞说着就要走。

王永德拉住他:“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在家根本呆不住,您就让我出去吧。我去找霍柯,看他家有没有好药材能帮母亲治病。”

王永德想了想,放开了儿子:“那你去吧。”

王瑞郑重的点头,他想先去找霍柯,他家最重要的产业便是药铺,肯定有了那种百年或者千年的人参,现在派管家去省城买根本来不及,只能求助身边的朋友了。母亲这个样子是八成是y-in气入体,需要人参强补才行。

他一边往二门处走一边想,黄九郎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会还是得去趟书院,找他商量一下这两天的事情,看他有没有办法。

但当务之急还是得去找霍柯要人参。

王瑞到霍家的时候,霍柯蹬车准备去书院,被赶来的王瑞给拦了下来。

霍柯见王瑞一天不见跟长了一场大病似的,惊讶的道:“你昨天没来书院,大家还念叨你呢,你怎么了?病了?”

“不是我病了,是我娘病了,你的药铺有没有滋补用的人参,银子好说,给我一株,我给我娘补补。”

“伯母病了?”霍柯知道这事耽误不得:“你等着,我给你翻翻去。”

他所谓的翻,是指到他爹的“小金库”去翻,他爹有个大箱子里面藏着许多宝贝,那里的东西盖不售卖,只做自家留用的。

箱子最近钥匙刚被他给“破解”了。他记得上次偷看的时候,似乎看到里面有人参,为了朋友,他决定再看看。

这会他爹去了铺子里巡视,他悄悄的来到他爹的大书房,支开守门的书童,摸出配好的钥匙刚打开箱子,就听门口有人道:“哥,你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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