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而已。

越珩道:“天命吗?”

唷看来已经接受设定了啊?

路日就有点好奇自己醉酒后都和这小子谈了啥,决定看主角自己脑补些什么。

面前人神情冷淡,越珩却不愿再猜对方心中所想,反正他猜不透,更不愿管,握紧的拳头骤然一松,干脆直接靠过来,将路日就压在身下。

被关进寝卧后,路日就身上佩剑已解,但越珩身为他的徒弟,自然对自己的师父有多强心知肚明。如此举动莽撞,本做好被对方揍上一顿的准备,结果路日就躺在他身下,只是侧开目光,无言。

于是越珩靠近,就这么吻下去。

简直就是孤注一掷。

路日就心里嗤笑,越珩还真是出息了。

他感觉到越珩决绝的目光,近乎疯狂的索取,两人唇齿交替间撕咬和痛楚,呼吸相闻,目光交错,看上去比世上的任何人都要亲密,实际上维系着双方的,却是相互憎恨。

路日就终于伸手,环着越珩的脖颈,伴随变得急促的呼吸,沙哑说:“你疯了,越珩。”

青年却未曾言语,只是将头埋进他胸口。

至少人间此处销魂,比起思考些多余的事,不如将舌尖撬开那唇瓣,急切索取,以获迷乱,看那双无情无欲的眼睛慢慢染上靡丽之色。

压制,占据,拥有。

然后心想,刺穿他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日5000居然没有人在评论里夸一下qaq

第21章 制造皇帝21

之后路日就的日常活动不过是饮茶、听琴、栽种植物。

他仿佛被暴君养起来的美人,独自居于整个通州最高的楼阁上。自从发生了些多余的事,两人关系逐渐维持在一个微妙平衡上,越珩不再忌惮与他相处,有时也会把各种军事案牍抱过来,坐在他的寝卧里处理政事。

越珩长成后确实很帅,路日就惯于见他前三世杀人的样子,奋烈的枪刃和剑锋,穿过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胸膛,当被敌人砍上一刀鲜血崩裂时,却直接手握着刀刃,反手刺穿任何在他面前的敌人,仿佛战场的孤狼。

但凝视案牍时有种不一样的气度,安静而且危险,蓄势待发,让人刺激得忍不住微微兴奋起来。

反正路日就这种颜控看得很爽,他托着下巴,坐在床上享受这种兴奋的刺激感,等越珩实在按捺不住,偷偷移来别扭的目光时,就若无其事的低头,一副专心看书的样子。

他看的那本书是如今世间仅存一册的绝本。焯王率军攻下被誉为“天下稷宫”的学城北宛后,本朝孤本尽归其下,路日就想找他借书打发时间也很是方便。

越珩曾好奇这人为何会对这本书感兴趣,但他虽是皇族子弟,却终究是个乱世草莽,让天下战栗翻覆的逆首,不如太子那般j-i,ng通典籍,这一眼瞥过去,只能看出上面一堆乱七八糟的符文,不似本朝文字。

是夜,前线战事焦灼,为策划决战大局,越珩在军营里待到夜色沐星,才得以回返。

他想过回去后的景象,在寝卧床上看见睡熟的那人,神情柔软而冷淡,黑发披散,睡颜几可如画,或是屋中独点一盏灯烛,将通州最高的楼阁照得昏昏亮黄,白衣就书,仿佛志怪画本里走出的妖魅,随时可遁隐。

想到这里,越珩不禁加快脚步。

——但是他没想到会在房间看到这样的画面。

蜡油已经烧到尾端,只剩下蜡线还烧灼一些残余的亮光,如同萤火般昏明摇曳。窗外星光隐隐缀亮屋中布置,那人身形被暗淡的烛光照亮,一只手压着书页,一只手枕着头,脸上带着被压出来的红印,瞌睡得正熟。

多半是想要撑着清醒,却熬不过夜间困意。

他愣在那里,而后因战事、因那阻碍他帝业的所谓太子兄长而烦躁的心情,被奇妙抚顺,就连三年来始终积压在心里的始终僵持着的冰冷也骤然放松下来,溢出复杂的无法言喻的神色。

——他在等他。

冷酷把整个天下当做杀场的青年在对方身侧半跪下来,小心翼翼从对方手下抽出书,然后打横抱起对方的身躯,向床上走去,给他盖上床毯。

路日就被他的动作给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越珩柔和的视线,在认清对方的身份后,迷迷糊糊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回来了?”

越珩没说话。

“下次不必要的事,交予手下办即可。”他含糊呢喃,仿佛依旧是当年作为师父时闲散的指导,“事事亲劳不为王。”

路日就困得厉害,看见越珩似乎弯了弯嘴角,嗯了一声,心想这小子多半自恋到以为自己在关心他,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过他现在懒得理睬中二期主角可比二八少女你别猜的复杂心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重新睡了过去。

额头上的温暖尚且还在,越珩凝视着对方的睡颜,还是转身向屋外走去。

他会留在我身边。

青年想,沿着被如水色月光沐浴的走廊。

双方都已默许,直到我抵达天下为止。

可惜,对路日就来说,承诺和自作多情从来毫无价值。

*

结果天没亮就醒来了。

睡太早,药丸。

他盯着天花板,想起自己梦到的星空。

可能因为这个世界的夜空实在是干净澄澈,特别是在现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时节里,凛冽的风伴随着逐渐变冷的感觉压下来,偶尔温暖的时候干净漂亮,仿佛一种温柔的爱,足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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