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有些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开裂变得无比狰狞。

“医生!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中年男人彻底震怒,他把小廖池抱在怀里仔仔细细看他伤口,同时咆哮道:“谁打的你!你爸爸妈妈呢!”

听到那两个字,男孩似又回想起了那个雨夜,女人惨白的皮肤和喷ji-an的血液,眼中满是惊惧。梦境在那一瞬间出现了不稳定的动荡,香气中夹杂着y-in冷的气息,我皱起眉头,与此同时,别墅大门被敲响了。

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透过窗子,我看见了不远处的黑色山丘——那是方才来时不曾见到的。魇的气息悄然飘在鼻畔,我“嘶”了一声,警觉地双手握拳,认出那座山丘正是廖池心里住着的那只魇。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长得这么大……

保姆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许久未在梦境中出现的廖池父亲。男人一身考究的西装,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气质文雅,竟完全不复先前凶神恶煞的魔鬼模样。

“爸。”他朝中年男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男孩看到那想要取他x_i,ng命的男人,呜咽一声,把脸紧紧埋进外公怀里。

“你来的正好。”外公并未给男人好脸色看,他怒视着廖池父亲,指着男孩身子上的伤痕,质问道:“……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男人脸色未变,依旧携带着从容的笑意,他从保姆身边走过,径直走到外公面前,直视着那双满是怒气的眼睛,悠闲道:“这是妄想离开我的下场。”

“你什么意思!?”

毫不理会处于暴怒边缘的外公,廖池父亲微微俯下身子,一把拽住小廖池衣服后领,试图把他扯到自己那边去:“跟我回去,不然你会和那个女人一样,永远躺在那里等着我。”

男孩哭喊着尖叫起来。

心脏在那一瞬猛然抽疼。

下一秒我出现在男人身前,一把打掉他的手,将惊恐到不住颤抖的男孩抱在怀里,沉声道:“我不会允许你带走他的。”

“是吗?”廖池父亲扯出一丝邪佞笑容,一瞬间雾气笼罩了他的脸,散开时他双眸变得猩红,已然成了神秘男人的模样,y-in冷恐怖的气息倏的散开:“可惜你说的不算。”

屋外山丘般庞大的魇已挪移到门边,无数触手携带滔天黑气从窗子门里涌入,瞬间淹没了客厅里的一切。面容模糊的外公,舅妈和保姆全都被吞没不见了踪影。

他想重施故技借此将我永远困在梦境中。

只可惜……我敌不过你,自然有人能。

我冷笑一声,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任由那股力量挤压过来,恐怖威压下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剧痛顺着神经传入大脑。

既然在我身子里住了这么多年,那就请出来帮下忙吧!

熟悉而又陌生的灵魂波动在身体中回荡,沉寂的力量就此苏醒,在男人强横力量将我碾碎的前一秒,深蓝色噩梦从我身体中疯狂涌出,在半空凝成一股磅礴洪流,包含着正梦气息的银白色光辉从中闪耀,自上而下如九天银河般蛮横坠落,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轰!

咔嚓轻响被巨大的爆鸣声掩盖,男人脸上出现了一条蛇形般细小的裂隙,那裂隙迅速生发成长,转眼扩散至了一切的一切。

银白光辉在裂缝中闪耀,似烈火融化冰雪,瞬间驱散了所有黑气。

无所思虑,安然而梦,谓之正梦。

噩梦被这同它截然相反的安然气息摧毁,眼前的景物似拼图一片片破碎,尔后跌落至下方的无尽深渊。

我借了林谨源的力量,打碎了这个梦。

千万银白闪烁,神秘男人身子化成的碎片一片片脱落,坠入深渊,他贪婪地看着我,猩红竖瞳中是毫不掩饰的亢奋和狂热。

“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癫狂大笑,丝毫不顾这样会让自己碎裂的更快,我冷冷看着他,一手放在小廖池的后脑上,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四肢破碎,躯干消失,直到只剩下一个头部时,猖狂笑声猛然停住,男人脸上是扭曲的恨意,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似要将我拆吃入腹:“等着吧,等着吧,我拜你所赐的所有痛苦,早晚会加倍偿还至汝所有人身上!”

最后的猩红碎片消失在深渊之中,这世界已然被深蓝噩梦之力充斥,正梦在其中闪耀,似万千星辰。我独立于世界中央,已是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一根手指。

哎……

似是有人发出一声无奈叹息,“我”抬起手,银白光点从四面八方飞来没入身体。恍惚间我听见“我”低声道:“用这种方式借我力量和它对抗,就不怕丢了x_i,ng命么……”

一直趴伏在“我”肩上的男孩直起身子,水汽蒙蒙的大眼睛茫然而迷惑地看着“我”:“大哥哥?”

“回去吧。”微微笑了笑,“我”一手点在男孩额上,漂亮的银白光点飘入他眉心:“看在有人这么在乎你的份上,许你一夜正梦。”

“同样也谢你……唤我醒来……”

下一秒,黑暗席卷了我所有意识。

醒来时,我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感觉身体被掏空。

经脉中所有的灵力全都消失不见,只在丹田处有着几颗寂寥的银白色光点,想必就是林谨源留下的正梦之力了。

果然是大佬,竟然可以c,ao纵两种梦境的力量。我平躺在床上,默默感受着那安宁祥和的力量,说起来顾川同样是以正梦为食,但相比起来气息就没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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