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军车见车厢已经落水爆炸,便停止s,he击,一部分步兵下车向这边例行搜寻,另一部分随车调头,去追火车。

步兵到达河岸,翻过路基下来察看时,马队已经不见了踪影。

火车仍然在快速行驶,明凤华坐在自己的包厢里望着窗外。白玉堂下了命令,没有人来这边打扰,但是明凤华心中翻腾得厉害。

白玉堂和展昭已经吸引了军方全部注意,现在自己只是一个戏子,和火车上的平民一样,即使车被拦下,也绝不会被怀疑。

但是事情闹成这样,远在哈尔滨的襄阳,一定是出事了。

明凤华正想着,忽然听到包厢外响起一声忽哨,很快,隔壁今泉越的包厢里聚集了十来个人。

“五当家已经安全离车。”一个背荫山口音说。

另一个声音响起,明凤华听出是艾虎:

“五当家有令,候他离开,我等即将车上所有日本军警宪特全部灭口,而后停车撤离。车上平民无分国籍,必保平安,不得伤一人,不得损一物,违者格杀勿论。”

明凤华心里动了一下,不禁想起清茗茶楼里白玉堂潇洒离去时放进他手里的玉佩。白玉堂本来是看他被徐恩培的打手打得可怜,但明凤华并不缺钱治伤,那块玉佩就一直留在了身边。

这看似冷面冷心的白玉堂,为人最是侠义。如果不是生逢乱世,一切都会不同。

明凤华在心里长长地叹息一声,开始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

隔壁脚步声匆匆散开,片刻之后,火车一声长鸣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能看到远处卷起沙尘,隐映着渐渐逼近的军车,和站在车上杀气腾腾的荷枪宪兵。

明凤华收回眼底担忧,像怯弱戏子一般缩到铺位最里面。

铁轨另一边的山道上,脚力强健的雪狮子驮着白玉堂和展昭两人,仍然行路如飞。白福带着马队在周围护卫,山林浓绿,清气扑人眉宇,耳边只听见风声和清脆的马蹄声。

白玉堂没有后顾之忧,火车上的平民已经确保安全。他在火车洗手间镜子后面留的是一系列指令,欧阳春派来的人办事得力,这些指令都会被一字不错地执行。

离开火车像是离开了牢笼,白玉堂一手揽着展昭,痛快地纵马飞奔。

他的猫儿,终于可以不用在襄阳的y-in影下,做一个随时会被牺牲了去的影子。一剑惊艳的才能,驰骋江湖的心x_i,ng,温润之下的热血,热血之中的真情,终于能够在阳光下纵意飞扬。

展昭背后贴着白玉堂起伏的胸膛,几乎能感觉到白玉堂强劲的心脏隔着胸肌一撞一撞地拍着后心,这人的一腔烈火情意似要烧穿后背,熔岩一样烫进展昭心里都还不肯罢休。

展昭内心也许久不曾有过这样的畅快,但是从胸腹间冲来的感觉告诉他在车顶上中了流弹。刚刚情势紧急没有察觉,现在稍一放松下来,震震的疼痛随着雪狮子的奔腾渐渐凶猛。

回想起来,他在车上眼前一黑并不全是眩晕,也有中弹的缘故。距离和弹着角度决定了流弹并不很深,但这样跟着白玉堂纵马山路,伤口一定迸裂得更大了。

可现在不能告诉白玉堂。万一白玉堂执意要停下处理,军车没有走远,很不安全。

然而矫健的雪狮子在白玉堂的驾驭下正跑得欢畅,依那人和那马的x_i,ng子,也就是展昭才受得住。

展昭余光看到白福在疾奔中和手下交换缰绳腾出一匹马,就伸手拍了拍白玉堂环在腰间的手臂:

“我想换匹马骑。”

白玉堂听清却不理会,只以为展昭头晕没有缓解,把手臂环得更紧,手指张开,在展昭胸腹之间擎住,替他减轻奔驰中的颠簸。谁知这样一擎,手指触到一大片s-hi热。白玉堂手掌顿时一僵,立刻明白过来,按住展昭伤口。

展昭见他发现了,也就不再说话,默默忍痛。白玉堂臂弯温存用力,揽着展昭腰身,俯下脸来,嘴唇在展昭颈后蹭了蹭。

“猫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用换马,我慢点就是。”

说着,一手牵动马缰,减慢速度稳稳地跑。眼见身后的铁桥军车都不见踪影,白玉堂才停了下来。

整个马队同时停下。

白福调转马头来到白玉堂面前,看到白玉堂的手按在展昭腹间,指缝里渗着鲜血,展昭蓝色衣襟上也洇出大片暗色,立刻知道二少爷想要什么,急忙从挂在马上的褡裢里掏出药包递过去。

白玉堂接过药包:“整个马队停下来目标太大,你带人先走,去奉天城郊站点等我。”

白福想说话,被白玉堂一眼看得闭嘴,索x_i,ng跳下地来,把整个褡裢搭到白玉堂马上,又把刚才腾出的马牵到面前。那是一匹毛色纯亮的黑马,腰劲腿长,比雪狮子毫不逊色。

“这是给您和展少爷准备的马匹衣服枪械,二少爷快点。这条路上虽然没人,也要事事小心。”

白福说完翻身上马,带着马队绝尘而去。心里在想,二少爷的x_i,ng子纯是被大少爷惯出来的,连这么一会都等不得。不过他也听父亲讲过往事,当年白爷对展爷那份心,恐怕丝毫不比如今二少爷对展少爷逊色。

缘是一会,情是一劫。

不过只要二少爷愿意,白家人谁还不愿成全。

白玉堂先跳下马,伸手要来扶展昭。展昭摇头,身形一飘双脚落地,除了眉头轻皱一下以外,看不出是个受伤的人。

白玉堂苦笑,知道这猫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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