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所不是医院,更像是监狱。殴打是常见的事,里面的人称之为“管教”。任何人的身体都会在三个月的戒毒生活中添上不少瘀痕和伤疤。那些痕迹总会提醒你:你进来过,无论你今后的生活是怎样的,你都曾经进来过。它是你人生中不可抹掉的污点。不过,有一点好处,那儿的男人都学会了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创造无限的乐趣。听说,他们是轮流当零号的。3p在那里很少见,至少是五个人搞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想起那些相互纠缠着的男x_i,ng躯体,符乐的胃里泛起了酸水。

“妈,您也听我一句话。我不会去戒毒所的,我不会因为毒品花你们任何一分钱。”

正如符乐所说,他没有因为吸毒而毁了这个家。如果不是上个月回家的时候,符乐碰巧犯了毒瘾,他的爸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这件事的。符乐妈也为此而庆幸。她听说过很多由于孩子吸毒导致家破人亡的故事。就像一些犯罪题材的电视剧,总是表现得极其悲惨,然而现实并不令人绝望。她也曾为了符乐的迷失感到悲痛,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哭哭啼啼。

“乐小子,我们不在乎钱,这点钱咱家还是出得起……”

“妈,你们为什么不考虑用那些钱弄个试管婴儿呢。不过最好还是生个男孩。我不保证我对女人会有兴趣。”

面对爸妈的劝说,符乐死也不肯让步。

符乐妈是无计可施了,符乐的爸爸则试图找一个突破口。幸运的是,他找到了。更幸运的是,他找到的正是符乐的致命伤。

第21章

“所以,你真的决定去戒毒所了?你爸是怎么让你改变主意的?”

丁冬瞅着符乐像个居家小男人似的整理衣柜,忙得不亦乐乎,忍不住再一次确认符乐的心意。进戒毒所在丁冬眼里是疯狂的行为,绝对错误的行为,这就像是符乐的父母挖了个坑,放了些木头,等着符乐自己点上火往里跳了。抽上那玩意儿,符乐已经跳过一个火坑,眼看着又要去跳另外一个。这半年符乐受过的苦,只有丁冬一个人知道。一个月赚来的钱只够从吴小千那儿买上不到十克的粉儿。毒瘾难耐的时候,他也坚决不向爸妈讨钱,躲在丁冬家里,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墙上撞。有次磕破了头,流了不少血,还跑到医院缝了好几针。

符乐忙着翻箱倒柜地折腾,顾不上理会丁冬,也懒得向他解释。

其实,符乐的爸爸只是告诉符乐,他们不反对符乐留在家里。但是,如果他在家闹出什么动静,被对门的陆非家听了去,那陆非还能踏踏实实地待在加拿大么?符乐是不准备做什么学问了,可陆非不一样。这一年的国外生活对于陆非今后的发展有很大帮助,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为了不影响陆非,符乐只好乖乖就范。

“丁儿,听说那里面都是三四十岁的老头子,你说像我这样的祖国小花朵,不会被他们轮j,i,an了吧。”符乐想到这事,浑身上下不自在。陆小非,你可得在那边好好待着。不然我这苦就白受了;我这身子,就让那帮老头子白上了……

“你要是小花朵,那我不就成娇滴滴的玫瑰花儿了么?”丁冬和符乐同学三年,哥们儿四年,别的不学,厚脸皮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

“说起玫瑰花……看!”符乐咧着嘴,把衬衫袖口上的玫瑰花指给丁冬看。那花绣的倒是j-i,ng致,可颜色说不上来的怪,像是染上去的,又像是被水洗掉了。有的地方殷红,有的地方泛着白。丁冬仔细打量半天,也想不出其中道理。

“别瞅了。”符乐抽回袖子,慢条斯理地解开扣,把衬衫拖了下来。整整齐齐叠好,放回了衣柜。丁冬从未见过符乐如此细致地对待一件衣服,这衬衫肯定有蹊跷。

“陆非送的?”丁冬顺嘴问了出来,符乐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咱高中校服。你没穿过是怎么着?”

丁冬想那衬衫不是陆非送的,肯定也和陆非有关,不然符乐早就揉成一团扔一边去了。

“花是陆非绣的?”

“你还没完了?怎么就非得跟陆非沾边呢。”符乐矢口否认,丁冬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能让符乐变得如此细心。沉默了一会儿,符乐主动告诉了丁冬。

“那花上的血,是陆非的。”

丁冬轻笑一声,敢情还是因为陆非啊。怪不得那花的颜色看起来那么怪,原来是沾了血。可丁冬越想越纳闷儿,沾了血不洗,还留着那么多年。就说他们俩关系好,符乐也不至于连陆非的血都舍不得洗吧。

“那是我俩第一次,嗯……他流的血。”想起那天自己死也不肯在下面,脱下校服衬衫垫在陆非身下,强压住陆非的情景,符乐的脸就泛起了红。那晚的结果是符乐妈一时兴起绣上的白玫瑰被陆非的血染成了红色。

“你们俩还挺逗,第一次……你们俩?你们俩干嘛了?!”丁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他没理解错,符乐的意思是:符乐和陆非上床了,两个在大家眼里是亲哥们儿的人上床了。

“那都是高一时候的事了。”

“我靠!这个世界上还有纯友谊么,怎么连你们俩都搞到一块去了!”吴小千也是被人上过的主儿,丁冬听吴小千说过男人之间的事,虽然不理解,但也不排斥。反正只要自己不上男人,或者被男人上,他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我有说过我和陆非之间的感情是纯友谊么?没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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