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啊,”凌逸风暧昧地拿手指在衣柜的边缘点了点,“什么运动能一起锻炼腹肌啊。”

“刚让我说话注意点儿的,你这双标啊,”齐重山拿消毒液搓了搓手,“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东西让我觉得消毒得彻底……”

“那你小时候还不肯用这个洗手。”凌逸风说,“跑偏了,我刚打算问你,你记得我们俩埋过一个东西吗?就是……很脏乱差的地方。地上很多钢筋。”

“后院啊?”齐重山从记忆里挖掘出了一个早已经变得生涩的词,“那块儿填了,你走之后很快就填了。”

“那埋过东西吗?”凌逸风问,“是后院没错。”

“埋过。”齐重山很肯定地说,“我当时很难过,所以这件事我记了很久……大概是因为十年过去了,现在有点儿忘。”

“埋的什么啊?”凌逸风好奇道。

“砖块儿,磨了好久。”齐重山想了想,突然笑了,“心形的。哎我小时候很浪漫啊。”

“啧啧啧,”凌逸风拿衣服在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从小就居心不良啊你。”

“哪儿啊,”齐重山继续笑着,“我要是早知道我以后会喜欢上你,打死我都不会离开你四年的。”

“现在也不晚。”凌逸风说,“我有点儿沮丧……填了是不是就挖不出来了啊。”

“应该是吧,”齐重山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突然想到那儿了?”

“齐铭……把我小时候的那个家的钥匙给我了,”凌逸风轻声说,“我答应了我哥……我答应了齐铭,如果跟你在一起了,就和你一起回去帮他整理屋子。你能不能抽个时间,陪我回去一趟。”

“好。”他听见齐重山柔声应道,“我们一起回家。”

凌逸风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和你哥都不可能不要你的。

别哭了啊宝贝儿,我们回家。

————

由于离上课还有一阵子,两个人直接和两边家长打了招呼,先回了一趟小城。

凌逸风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看过一眼了。

岁月如梭。

齐重山伸手试探了一下火车内空调的温度,把校服外套给凌逸风披上了:“之前刚感冒发烧的,别冻着了。”

“你有点儿把我当男的看的自觉吗,”凌逸风话虽是这么说,人却老老实实地缩在衣服里,“你怎么出来一趟连校服都带在身上。”

齐重山没出声,而是把手伸进了校服底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凌逸风的手。

趁着凌逸风发愣的空当,又松开他的手,颇具隐喻意地在他的大腿内侧划了一下。

“搞事啊你!”凌逸风吓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发现衣服在往下滑,赶紧又躺了回去,压低了声音说,“你当这是在拍g.v啊。”

齐重山握着他的手笑了半天。

他拿着本单词书背了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自己肩头一沉,偏过头去一看,才发现凌逸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在座椅上睡着了。

脸上还盖着本生物必修二。

齐重山叹了口气,把衣服往他那边又挪了一点儿。

他们此行运气不错,没遇上疯狂哭闹的孩子,也没遇上外放戏曲的老人家,于是最后,齐重山是被火车上乘务员推销盒饭的声音惊醒的。

凌逸风大多数情况下睡眠挺浅,这次却像是累着了,醒是醒了,但却没有起床的打算,往齐重山怀里靠了靠,眯了眯眼睛就继续睡。

齐重山从起床气中清醒了一会儿,伸手帮他把生物书从身上拿了下来,顺手拿了顶帽子给他盖在了脸上遮光。

由于小城这么多年来的发展一直相当滞后,至今仍然没有修建飞机场,想要直达,只有火车。这趟车的流动乘客越到后来就越少,估计是有大批人流会在小城这站,也就是下一站下车。

因此,买盒饭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毕竟再饿一会儿就到了,没必要委屈自己吃物不美价不廉的火车餐。

“您好,买瓶水。”就当齐重山准备把眼神从乘务员身上收回来时,他突然听见斜后方传来了一道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往后望了一眼,却只能看到那个人的手从车座后伸出来,接过了矿泉水瓶。

那人的无名指上有一圈很浅的白色的痕迹,那儿像是该有一个戴了很久的戒指。

“你不放心我?”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那人身侧传来,嗤笑了一声,“那你为何要和我一起回来。”

“要点脸,”那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有半分温度,透着异样的沙哑,“就他妈一趟车。”

齐重山愈发觉得不对劲,却顾忌着熟睡的凌逸风没办法起身探个究竟。

他很少有对凌逸风以外的人产生如此大的好奇心,这是第一次。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有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  肾宝是指小瓶益菌多,我不知道是哪儿的梗了,好像是常见梗吧,我们高中的时候都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就删了……

这个人……嗯要不你们猜猜是谁?

☆、第107章

要是放在平时, 火车上熙熙攘攘的,他还真的未必能注意到这边的异样,这次真算是把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个尽,才能让他发现这么多以往可能会忽略的东西。

比如戒指印。

比如声音。

齐重山慢慢将身子缩了回去, 整个人贴在椅背上, 屏住呼吸, 非常仔细地捕捉着来自后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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