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人在何处?”

被巨大的期待和惊喜击中,燕清只觉头都有些飘。

之前的怀疑,这会儿也荡然无存了。

即便左慈神通广大,看出了这人对他的重要x_i,ng,也断无可能清楚这一在多年磨损下,很不起眼的小木牌所象征的意义。

典韦道:“就在府门处,主公可要某传他进——”

话未说完,典韦便目瞪口呆地看到,往常走起来总是不疾不徐,姿仪优雅又不失fēng_liú的燕司空,已似风一样刮出去了。

吕布记x_i,ng差一点,见着那木牌只觉眼熟,却未立刻想起来与何人有关,于是起步比燕清晚了一点,但也在下一刻就条件反s,he地跟了上去,将刚准备跟上的典韦撞了个人仰马翻。

燕清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要跑起来了,吕布本在后边小快步地跟着,见状脑海中灵光一闪,低声道句‘冒犯’。

燕清以为自己听岔了,匆匆回头一眼,就见吕布将猿臂从容一伸,一臂二话不说环住他膝弯,一臂绕到背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打横抱起,下一刻就飞奔了起来!

他腿比燕清的还长上许多,随意一跨,就已经比之前的幅度大上不少,这下还是认真冲刺起来,速度堪称恐怖。

燕清始料未及,愣是由他得逞了,还等他冲出十几步了,才哭笑不得地反应过来,在他肩上就是一拍:“你这木奉槌!还不放我下来!”

“木奉槌是甚?”吕布随口一接,难掩得意道:“如此更快一些!”

横竖这府里也没外人,能有幸担起把守在内的重责,让他们沿途撞见的都是嘴严的亲兵,根本不必担心会叫旁人知晓。

燕清想到这点,心就放下一半了。又着实抵挡不住叫曾经最心爱的偶像充当自己坐骑的诱惑,干脆顺水推舟,由吕布抱着他接着跑起来了。

大军出征,自然没带什么正经下人,在这临时征用的县令府里,出于安保方面的考虑当然也不让当地官员奉上的下人伺候。

一些简单寻常的事务,跟随他们的亲兵就能轻松完成,而一些j-i,ng细活,燕清也不是非要一些不知混入细作没有的侍婢帮忙,自己研究一下,就能解决了。

而善妒的吕夫人,为避免会c-h-a些妨碍他亲近主公的外人进来,愣是在这方面表现出了空前贤惠好学的一面。

为争取到能给燕清梳头整衣的活计,他还真费了一番公务,琢磨出了那些个颇为繁琐的袍服该怎么穿,配饰又该怎么搭才合适的方法来。

燕清自从无意中发觉他做得像模像样,竟比自己折腾得还来得合乎心意后,也就放心交由他办了。

吕布一路健步如飞,还保证了怀抱里的人不受太多颠簸,最后充分享受了一把抱着自家主公跑的美好滋味后,倒还记得见好就收,在快到府门时,不消燕清吩咐,就已自觉地将他小心放下来了。

燕清对他这知情识趣的表现是不能更满意了,忍不住在吕布弯腰时,搂着那修长又不失结实的有力脖颈,往前凑了一凑,飞快地同他接了个吻。

吕布:“!!”

“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燕清笑眯眯地表扬道:“哪怕调过头来,也是出类拔群。”

吕布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占了便宜的愉快的燕清,而后者还调戏意味十足在他颊上拍拍,就毫不犹豫地小跑开了。

无意中叫反应慢了点的他捞了个空。

而安安静静候在府门处的一行人,在听到脚步声后,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认出燕清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们出逃时千难万难,险些功亏一篑,行事便越发小心。刚刚为谨慎起见,哪怕基本上不怀疑情报的准确x_i,ng,还是未直接表明身份,送去一物做了试探。

却不想燕清会亲自出迎不说,还是这么一副……

为首那人身形颀长,哪怕静静立着,那一丝不苟的笔挺间也透着让人不敢轻视的不俗气势。

这会儿的反应,无疑是这些人中最快的。

他毫不犹豫地疾步上前,同时将斗笠一摘,现出一张虽满是惫色,仍是端雅俊美的脸庞。

——正是荀彧。

这人不是应该在兖州,被陈群那伙人以重兵关押着么?

竟然自己逃出来了!

吕布暗暗吃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风尘仆仆的荀彧,j-i,ng准地落后燕清半步,在这个既合乎礼数,又能及时做出应对的距离上,站着不动了。

分明是似曾相识的一幕,但上回匆匆来投奔燕清时,荀彧尚坐着车驾,这次却只骑着劣马,一路遮掩行迹而来,途中险象迭出,面色自然差上许多。

燕清紧紧握住荀彧被冷风吹得冰凉、骨节分明的双手,看他穿得单薄,更显得身形比上回见时要清瘦许多,脸色苍白如纸,顿时心疼无比。

他原本有数不清的话要与荀彧说,可真正见上面了,那些腹稿就全都不翼而飞了,只剩沉沉一句:“文若受苦了!外头冷,快快进来。”

吕布:“……”

手咋就又牵上了。

典韦充当管事的,领着从人们往安置的馆舍里去,燕清则亲自牵着荀彧的手,往暖和的里厅去了。

荀彧却不肯落座,在抖落披氅上的霜雪后,他就要埋头跪下,低沉的嗓音中难掩痛苦:“彧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有愧主公重托,特来请罪。”

燕清早有防备,根本不让他将膝盖彻底弯下去,而是在他动作做到一半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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