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脑袋一片昏沉。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话,就像是被人用木奉球棍扫到后脑勺、然后还有成千上万根针再刺一样。

然后他发现,他正面朝上地躺在s-hi漉漉的冰冷石面上,周围全是黑暗。他尝试动了动手脚,发现它们都还在;虽然麻木,但好歹还有知觉。他摸索地坐起来,听到了耳边传来低沉的水声……

他还在溶洞里吗?

希德条件反s,he地摸向口袋。手机还在里头,他赶紧掏了出来。电池还有两格,理所当然地……没有信号。

但他好歹有了光源。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他往周围照了照。然后他惊讶地发现,他正站在一条潺潺流动的大河边上,河面一眼望不到边。他站的地方距离河面不远,可以看到清澈水底的石子。脚边有一团黑色物体……

嗯,不对?好像是个人?

希德小心翼翼地用脚尖把人翻过来,然后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是威廉姆斯,对方看起来除了撞到头之外没什么大伤。

半小时后。

希德已经把威廉姆斯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在他看来,那基本能确定是钝物敲击留下的结果。边上散落着一些新鲜碎裂的钟r-u石,应该就是罪魁祸首。而且他沿着河岸朝两边走了走,发现一个方向被落下的碎石完全堵住了。

他们遭遇了塌方,真的假的?

希德觉得他要糊涂了。因为他的记忆里根本没塌方,只有那仿佛能带人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绿光。也许用绿光来形容并不合适,因为它底下显然有个饥渴的灵魂。

但现在周围什么异常都没有。它们都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象。可他能肯定绿光以及后面的阿兹特克遗址不是他的幻觉,因为他的衣服上还有被树枝划出来的擦痕。

那大概只有一个结论可以确定,希德想,就是河是真的。威廉姆斯可能受了蛊惑,但河的确在这里。虽然冒了一个不小的险,但事实证明值回票价。

唯一的问题在于——让他昏过去的那一下重击,根本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别说肿痛,连根头发丝都没少!

……f?!

希德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时候显然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时机。他已经检查过威廉姆斯身上的定位仪,经过核对,他确信他们现在身处之前溶洞的地下一千米处,周边没有任何人工痕迹。但他到现在都没产生窒息感,就说明空气是流通的,肯定有出口。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希德这头冷静地开始寻求出路,外面托尼要急疯了。

“到底谁能给我一个解释?”他差点就要拍着桌子说这番话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锤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也没有人能拿起它?”

“从天上掉下来的。”科尔森回答。他小心地看了头痛的弗瑞一眼,“这点应该是确定。”

刚从华盛顿特区飞过来的弗瑞觉得,他不能和盛怒中的托尼说任何一个道理,就和托尼知道对他们发脾气毫无用处但还是在发一样。“我说过了,神盾局不是消防队,我们不负责地震救援……”

“那你们为什么要负责这把锤子?”托尼针锋相对,“难道塌方不正是这玩意儿带来的后果吗?”

“……好吧。”弗瑞发现,如果他不点头的话,钢铁侠大概能拆了神盾局刚在锤子附近建起来的研究基地。“我派擅长这个的特工去援助救援,这样总行了吧?”

托尼瞪了弗瑞一眼,然后又忍不住焦躁地走了两步。他之前为什么不研究挖掘机?现在至少能快一点!如果他自己有办法的话,何至于要逼着弗瑞帮忙?

弗瑞打了个内线电话,转头就看见托尼正背对着他。“你很关心你的兄弟,我很惊讶。”

那金红相间的钢铁战甲似乎僵硬了一下。“你想多了,”托尼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我只是担心没人给我收烂摊子而已。”

弗瑞挑了挑眉。这话说得还真是难听,但从另一面来说……“原来你也比我想象得有自知之明。”

托尼不耐地哼了一声。他一贯有自知之明,但绝大多数人只能看到他的表象。“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理完?”

“这我不知道。”弗瑞摊手。“你也知道,溶洞地形复杂,谁都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手表,又道:“我已经让人往裂缝里派几个电子侦查器了。”

托尼又很大地哼了一声。这事情他早做过了,还用得着弗瑞说?但话再说回来,派出的侦察器越多,就越有可能发现希德的行踪。

好端端地跑去看什么溶洞?托尼第一百零一次诅咒。如果这次希德活着回来,他就……他就……

这种等待异常漫长。小巧的、能够钻过各种裂缝、并且关键时刻可以当千斤顶用的电子侦察器效率比单纯人工高得多,很快就有了一个接一个的消息。

第四个小时,第一个幸存者被找到;

第四小时十七分,第二个幸存者被找到;

第四小时四十五分,第三个幸存者……噢,不对,这是个老人,他在塌方里受了重伤,刚挖出来就送到最近的医院做急救去了,还没度过危险期。

随着找到的人越来越多,托尼的心也越来越慌。因为大家都知道,拖的时间越长,幸存的机会越渺茫。而等到第七个小时的时候,所有人都找到了,除了希德和威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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