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气的在他耳朵上使劲拧了一下:“让你做饭你就在这里看戏来了,啊,你长能耐知道偷懒了啊,你管人家邱大哥和安宁咋样呢,你晚上趴人家窗户上看到谁欺负谁了,你这榆木脑袋疙瘩,简直要气死我了。”

黑柱子还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得尔雅生气了,慌里慌张:“你别生气呀,我现在马上就去做饭,做饭,你想吃啥,啊,二丫,你别生我的气呀。”

二丫说的声音低,江洛没怎么听清楚。

他转过身看着邱河,指尖一下一下戳着邱河的肩膀,从下往上挑着眼皮看他:“怎么滴,我是不是欺负你了。”

邱河腆着脸笑,凑过来拉他的手:“没有,没有,你怎么会欺负我呢。”

邱河怕他转身就走,先下手为强地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我喜欢你,也喜欢你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他又赶紧订正:“你哪样对我都喜欢。”

江洛刚才一直蹲着,现在又站的时间长了,双脚都使不上力,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嘴角慢慢勾出一抹浅淡的笑。

邱河还在那兀自幻想着,他紧紧揽了揽手臂:“等我们成亲那天,全都是花,放眼望去你喜欢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

江洛随口应答:“花都无所谓,你人在就成了。”

邱河哈巴狗一般:“在在在,那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在。”嘿嘿笑着,“我怎么这么有福气,能娶你这么好的媳妇。”

江洛抬起脸:“那我哪里好,谁是你命根子,花还是我。”

邱河:“?”

抓耳挠腮好半晌,就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江洛一甩袖子就要进屋。

邱河连忙拽住他:“你别生气呀,你就是太好了,太好了,那些花怎么能跟你比,你比他们好太多了,至于谁是我命根子,你比我命根子都要重要啊,所以我才不知道怎么说呀。”

江洛抿唇看向他拽着自己的手:“你放手。”

邱河难得跟他耍赖:“我不放。”

江洛深吸一口气:“你放不放。”

邱河:“不放就是不放。”

江洛盯着那只手看了好半天,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音,肩膀也塌陷下去一块:“你怎么这么赖皮,癞皮狗吗?”

见他不生气了,邱河大脑袋蹭在他的胸前:“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狗就狗吧,只要你不扔了我就成。”

江洛手指c-h-a进他的脑袋里,笑的满足,跟个人生赢家一样,就差出声音了。

后院一大片陡然被殃及的花花草草,不甘心地随风摆动,其实我们……也不差吧。

*****

“我不会回去的。”江洛四平八稳地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拨拉着面前的干花瓣时不时抖一抖筛子,把里面变色了的炸开了的用细长白嫩的手指捻出来,漫不经心地跟站在面前的黑衣人说话。

黑衣人半垂着脑袋:“可老爷——”

江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怎么,还想找我回去成亲?我都说了那个姓杨的根本不是喜欢我,他只是想借助安家的势力罢了。”

黑衣人只能一字一句地将老爷的话重复给小公子:“小公子,老爷说了,不管他是不是想利用安家,只要他愿意对小公子好,安家心甘情愿给他利用。”

江洛白了他一眼:“既然心甘情愿被利用,那怎么就不能接受邱河了,你回去告诉他们,我这辈子非邱河不嫁。”

黑衣人略显为难,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说话:“小公子,杨家到底知根知底,但——邱家就不一样了,他们人口简单,邱河只有一个老母亲,即便以后——以后——”

江洛严厉了神色,厉声呵斥:“说!”

黑衣人面色一凛,虽说小公子平日里看上去娇娇|软软,包子一样地好欺负,但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身边待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自觉地就在他面前低头了。

黑衣人:“若是以后邱家真的欺负小公子了,也就只有两条命,都不够给小公子还债的。”

“噗嗤——”江洛忽然笑出声音,黑衣人不知道他忽然怎么了,诺诺的也不敢说话。

给我还债,怕不是害怕我跟邱河两人跑了吧。

江洛手里捻着一块粉色的干硬花瓣放置在鼻尖:“爹爹到底是聪明还是傻,重情义的即便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他也会极其重视,那些看上去人模狗样,内里狼心狗肺的即便关系千丝万缕,但他只在乎自己个儿,你就是把他一大家子的x_i,ng命全部捏在手里,又能如何?”

“再说——”他落寞地把|玩着手里的干花瓣,轻声说道,“他真的是在意我嫁给谁吗,他要是真想宠我的话,不是应该让我嫁给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一直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手里的干花瓣倏地掉到了筛子里,他抿了抿唇,像是询问又像是确定似的冷哼一声道:“或者说他只想把我留在安家跟前?”

黑衣人只是个传话的,小公子任x_i,ng起来老爷都害怕,也不敢亲自来找,就只能这样每天可怜巴巴地浪费着千里马当做信鸽一般地使用着。

呼出一口气,方才的寂寥哀怨尽数退散,仿佛刚才释放低沉黑气压的不是他。

江洛抬脸斜睨黑衣人一眼,手里的花瓣散落,他很随意地站起来,摇着手里的筛子:“行啦,你回去吧,就告诉他,甭管我怎么知道的,但你让他好好调查姓杨的,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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