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x_i,ng格特别别扭,我怕他又跟我耍脾气。”

“那就告诉他,是我这么做的。”我带点恶意的说,“他不是‘崇拜’我么。”

“我就是怕,”梅丹佐神色里开始有一丝挑衅,“莉莉斯z_u_o爱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她的配偶就可怜了。”

“放心,”我做了个手势,示意先他离开,“不会的。”

他向我告别,依旧散漫而有礼,背影却紧蹦得像一触既断的弦。

用魔法把莉莉斯送到那间桦皮小屋,两个人类并排躺在那里,脸上都是熟睡时才有的放松表情。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一股报复的快感,至于为什么仇恨,我却不想追究。

我静静的看了他们很久,直到四野亮起的星光将一切变的朦胧,树和房屋的都在夜色中融化,那两个人类的脸也闪着淡淡的光芒。

世界寂静仿佛童话,直到那个声音轻轻响起。

“路西斐尔。”

我没有变换姿势,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怕惊破了这种梦一样的意境。

“造人还顺利么?”

“你都看见了。”

他走到床边,端详了一阵莉莉斯的脸,“很像。”

“我记得很熟,当然会像。”

“路西斐尔,”他转过身,飘渺的一抹白色,像是夜空里的浮云,“你好象开始我们的赌约认真了。”

“是,你也希望这样吧。”

他沉默了一会,风声呼啸着吹过原野,星光突然有了锐利的锋芒,闪烁不定。

“是,这就是我希望的。”半晌,他说,“所以呢?”

“我很喜欢他。”

“你当然会喜欢他,”他说的很慢,似乎在一字一句的斟酌用词,“但我们说的是——”

“我会爱上他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眼神里有淡淡疲倦的意味。

“你还是那么任x_i,ng,但是,”他微微笑了笑,嘴角勾起绝妙的弧度,“不再那么浮躁了。”

“这样不好么?”

“很好,就像我希望的那样。但是,或许我们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愚蠢。”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想象。”

“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他的身影慢慢淡去,“我只是希望我们都不会后悔。”

他在夜色中消失不见,那抹白色却像烙印在我的瞳孔上,久久不曾褪去。

小小的房间突然变得巨大无比,空旷得就像幼年时我站在他肩上,抬头望见的整个宇宙。

第七六章

回光耀殿的路上,我遇到阿撒兹勒和萨麦尔,两个人显然刚从魔界回来,见到我一副心虚的样子,

“殿下。”

“殿下,呵呵。。。那个。。。。”

“不是跟你们说过么,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去魔界。”

“我们就是顺路,顺路。。。。”

“算了,”我叹口气,“在创世日以前不要再去了。”

两个人的神色明显轻松下来。

“魔界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有啊,新开了家店。”

“什么店?”

“餐馆,菜很够味,女人也正,下次殿下可以领妞过去。”

“我从来不带女人去魔界。”

“也是,”萨麦尔眯着眼睛,“去魔界当然要找魔界的女人。”

一路说着话,到了光耀殿门口,我示意他们回去。

“我累了,今天想早点休息。”

“殿下,”阿撒兹勒上上下下的看我两眼,“你最近好象特别容易累。”

“每天回了光耀殿就呆在卧室里。”萨麦尔的语调非常像怨妇,“纵欲过度不好啊。”

“而且我都不知道,”阿撒兹勒说完着句,拉着萨麦尔迅速飞走,“你还有j,i,an尸的爱好。”

我揉揉额角,缓步走进卧室,伊撒尔睡在床的中央,手脚摊开,睡姿很丑。

我哑然失笑,走过去帮他盖好被子,早上才帮他洗过澡,他身上有花瓣淡淡的香味。

“伊撒尔。”

他立刻抓住我的手,却仍然没有醒。

“伊撒尔。”

慢慢握紧手掌,他和我十指相扣,印象里,是第一次和别人做这样的动作。

紧扣的手指,仿佛连着心脏的两极。

快一个月,每天都看着他,却是第一次和他说话,明知道他听不到,还是有些许的紧张。

“伊撒尔,你很爱我,对不对?”

他的睫毛像合欢树的叶子,在脸上投下轻盈的y-in影,表情平静和淡然,像在做着什么美好的梦。

他忘记了一切,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关于过去的种种,我也可以试着忘却。

我握紧他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吻了一下。

“所以,我也试着爱你,好不好?”

没有回答,他在睡梦中露出一丝极淡的微笑。

我很少后悔,至少在那段岁月里,我自负的认为,我所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无论是对耶和华,还是对他。

当我懂得后悔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如何的幼稚可笑,我试图去弥补,却渐渐感到绝望。

只是,当一切终于无法挽回时,我才意识到,我的错误,是正确的。

造人的工程接近尾声,离创始日还早,我却想尽快完工。

男x_i,ng人类的名字迟迟定不下来,梅丹佐受够了整天呆在伊甸,约好了在光耀殿商量。

军队那边太久没去,早起去视察了一下,我赶回光耀殿,梅丹佐已经等在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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